另一边，杨丹回到工作间，看着手机，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下来。
她知道自己被误会了，接下来可能还要被网暴，可这种事根本解释不清。
更何况，刚才在卫生间里，王先生确实.......
想到这里，杨丹的脸又红了。
虽然是为了治病，可那种亲密接触，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
“杨丹，你还好吧？”一位年长的空乘关切问道。
虽然关切，但这位空乘看向杨丹的目光，明显带着异样。
杨丹慌忙擦掉眼泪，“没事，李姐，我就是有点累......”
李姐递给她一杯温水，小心翼翼试探，“刚才那位先生，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杨丹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王先生是在帮我治病，我最近身体一直不好......”
李姐将信将疑，但也没再多问，“那你休息会儿吧，等会儿落地还有得忙。”
杨丹赶紧点点头，捧着水杯发呆。
她不由自主回想起王大壮温暖的手掌，还有那股神奇的暖流......
“王先生他......”杨丹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王大壮回到座位，发现李惠兰已经醒了，正一脸狐疑看着自己。
“大壮，你刚才去哪儿了？”李惠兰揉着太阳穴问道，“我怎么觉得头这么疼......”
王大壮干笑两声，“惠兰姐，你刚才睡着了，飞机遇到气流颠簸得厉害，可能是吓到了。”
李惠兰皱眉，“是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突然凑近王大壮，在他身上嗅了嗅，“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还是空姐专用的那种！”
王大壮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鼻子也太灵了吧！
“可能是刚才空姐扶我的时候沾上的。”他面不改色扯谎。
“各位乘客请注意，飞机即将降落，请系好安全带......”
就在这时，飞机的广播响起。
王大壮如蒙大赦，赶紧坐好，“惠兰姐，先系安全带吧，等会儿再说。”
李惠兰狐疑打量他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
马上就踏上丑国的土地，李惠兰最在意的就是找到自己的儿子。
飞机平稳降落后，乘客们陆续下机。
王大壮看到空姐杨丹站在不远处，微微点头示意。
杨丹则是给王大壮一个甜甜的微笑，手放在耳边旁，示意他以后打电话给自己。
王大壮也回一个微笑，再次点头，表示明白。
一切尽在不言中，几个点头和眼神，就完成了交流，李惠兰根本察觉不到。
王大壮搀扶着李惠兰走出机舱，迎面扑来丑国特有的浑浊空气。
他皱了皱鼻子，“这味儿可真够冲的......”
李惠兰深表认同，“哎呀，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嘛，以前没闻过不知道，现在一闻，真呛人。”
王大壮嘴角抽了抽，心想这“自由的味道”怎么闻着像汽车尾气混合着快餐店的油炸味。
两人刚走到航站楼，乘上出租车前往小杰租住的地方。
出租车行驶在丑国街头，王大壮透过车窗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国度。
高楼大厦间夹杂着破旧的街区，街角三三两两站着衣衫褴褛的流浪汉，空气中飘荡着大麻的刺鼻气味。
亲眼看见了丑国这么肮脏的一面，王大壮心说，以后谁还跟自己提丑国有多好，肯定跟他急。
“师傅，前面路口左转。”李惠兰操着生硬的英语指挥司机，脸上写满期待，“马上就能见到小杰了......”
王大壮暗自摇头，心想这女人怕是还做着母慈子孝的美梦。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破旧的公寓楼前。墙面上满是涂鸦，楼梯口堆满垃圾，几只老鼠大摇大摆地从他们脚边窜过。
“就这儿？”王大壮皱眉，“小杰住这种地方？”
李惠兰脸色也不太好看，但还是强撑着解释，“留学生嘛，条件艰苦点很正常......”
两人爬上吱呀作响的楼梯，来到三楼最里间的门前。
李惠兰激动地按响门铃，等了半天却无人应答。
无奈，她只能掏出手机，给小杰室友打电话。
电话刚拨通几秒钟，就听到房子里传来电话铃声。
“嗯，电话在里面？”王大壮一愣，心里来气，特娘的，刚才拍了半天门没人回应，屋里竟然有人。
电话响了半天才被接起，一个懒洋洋的男声传来，“喂？”
李惠兰连忙说道，“你好，我是小杰的妈妈，之前跟你联系过的，我现在在你们公寓门口。”
“哦......阿姨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清醒了几分，“稍等，我这就开门。”
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顶着鸡窝头、穿着皱巴巴t恤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
他睡眼惺忪地打量着两人，“阿姨好......这位是？”
“这是我弟弟。”李惠兰随口介绍，眼睛却不停往屋里瞟，“小杰房间在哪儿？”
之前王大壮就跟李惠兰说过，他会用追踪术追踪小杰的踪迹，但是需要小杰的贴身衣物。
“哦，阿姨请进，我马上带你去。”年轻男子立刻带两人往屋内走去。
公寓内部比外观更加破败，地上散落着啤酒罐和外卖盒，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大麻的混合气息。
李惠兰眉头紧锁，“你们平时都不打扫吗？”
室友尴尬挠头，“最近期末考，大家都挺忙的......”
他领着两人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前，“这就是小杰的房间。”
王大壮在房间里转一圈，立刻就被垃圾桶里的东西吸引。
特娘的，垃圾桶里居然有套套。
之前也没听李惠兰说，小杰有女朋友啊。
王大壮开口问道，“同学，小杰有女朋友吗？”
室友闻言一愣，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不太确定，“小杰以前没有女朋友，但他失踪的那两天，每天都带一个女人回来......那女人.......”
说到这里，室友说不下去了。
李惠兰见状，心里一紧，连忙追问，“那女人怎么?同学，这关系到我家小杰能不能找到，还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室友犹豫一下，弱弱说道，“阿姨，那女人......我看比您年纪还大，他俩天天晚上......鬼哭狼嚎的......”
王大壮直呼好家伙，小杰那龟儿子，比自己口味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