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荣鹤年是冯楚月的男朋友，倒是不意外两人牵手。
倒是秦老太太，目光在荣鹤年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姑奶奶？”
“您看什么呢？”
顺着姑奶奶的目光，秦茄发现她也在看冯楚月和荣鹤年。
“那是月月的男朋友。”
秦茄随口解释。
“小姑娘都有男朋友了？”秦老太太状似不经意道。
秦茄怕姑奶奶思想保守，忍不住帮冯楚月说话：“读大学，很多人谈恋爱的，也很正常。”
秦姑奶奶看了侄孙女一眼：“我就是觉得，他们还挺般配的。”
秦茄心下松了口气。
她其实和冯楚月关系还挺好的，她也挺喜欢冯楚月这个朋友。
如果姑奶奶对人家生出了偏见，让她多少有些难做。
幸好，姑奶奶还是明事理的。
“那肯定啊，月月很漂亮，她男朋友长得也好看，家里也有钱。”
秦茄觉得，冯楚月和荣鹤年，不止是相貌上的匹配，还有家世教养，各方面都是般配的。
“她那男朋友，我看着有些眼熟。”
秦姑奶奶不动声色道。
这下，秦茄有点吃惊了。
“姑奶奶，她不会像您的初恋什么的吧？”
秦姑奶奶一辈子没嫁人。
年轻时候据说是有恋人的，但恋人后来去闹革命，然后就没影儿了。
虽然知道荣鹤年应该和自家姑奶奶没什么关系，她还是忍不住往狗血的方向去想。
“他叫什么名字？”秦姑奶奶没回应，反倒是问了起来。
秦茄心里咯噔一下，不要告诉她，荣鹤年他爷爷什么的，就是姑奶奶的初恋。
“荣鹤年。”秦茄是犹豫了一下的。
但最后还是告诉了姑奶奶。
别看她家姑奶奶老了，可人厉害着呢。
即便秦茄是家里最受宠的小辈，也不敢忤逆姑奶奶。
“他姓荣？”秦姑奶奶眯了眯眼睛。
荣鹤年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透过车窗往外看，可秦姑奶奶已经收回了目光。
冯楚月也察觉到了，她比荣鹤年还要警惕。
当发现秦姑奶奶在看他们的时候，冯楚月只做不知。
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老太太，她想看，就大大方方让她看呗。
“是。”秦茄小皱眉头，“姑奶奶，您认识姓荣的人吗？”
这个姓氏本来就少见，如果姑奶奶认识，那就真的有点巧了。
“不认识。”秦姑奶奶淡淡否认。
秦茄从姑奶奶的神色里看不出任何异常。
她知道，如果姑奶奶不愿意说，她是问不出任何问题的。
“我还以为您有什么故交姓荣呢。”
秦茄心里其实松了口气。
她更怕好友的男朋友家里跟姑奶奶有仇呢。
姑奶奶这些年虽然不出山了，但据说年轻时候也是桀骜不驯的性子。
若两家真的结了仇，那姑奶奶出都出来了，岂有不报仇的道理？
“行了，走吧，我们去你学校转一转，你也和我讲一讲来学校之后发生的事。”
赵海燕和苏宝珠都先走了，人家俩小姑娘也有眼色，不跟着这一老一小，为两人留足了空间。
秦茄自然也乐得给姑奶奶说些校园里的趣事。
说着说着，话题就绕到冯楚月身上去了。
“月月真的特别厉害，她应该是从小接触中医，还会武术。”
“我们教官都不是她的对手。”
“您别看她出身挺好，但她身上娇气大小姐的坏毛病很少。”
“而且，军训之后，我们出去逛街，她还只身……”
秦茄在姑奶奶面前真的话比平时多，什么都说。
冯楚月是如何发现有人被拐卖，然后去卧底救人的，被她说得惊心动魄。
“那她确实很勇敢。”
秦姑奶奶目光柔和地看着侄孙女：“看来，我们小茄子是很喜欢你的这位朋友。”
勇敢，聪明，又有能力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不讨人喜欢呢？
“我确实很喜欢她，我们宿舍的几个小伙伴都还不错的。”
“我很庆幸，没有遇到那种小肚鸡肠或者很刁钻的室友。”
“更没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不然，还真是难以相处。
毕竟大家要在一起住四年呢。
不过，如果她是真的遇到那种相处不下去的，恐怕也会学冯楚月，搬出去住。
她只是比较低调，也不是家里没钱。
姑奶奶给的钱，足够她在大学生活得很好了。
“奇奇怪怪的人？”秦姑奶奶突然想起侄孙女上次在电话里和她说的人。
“我记得你说你有个同学，可能是蛊女？”
秦茄想起来了，她和姑奶奶在电话里提过一嘴。
没想到姑奶奶还惦记着这件事。
“是蛊女，一来就和室友们因为蛊虫起了冲突。”
“好在，她也没对人下死手，只用蛊给了个简单的教训。”
“后来她还搬出去了。”
“她们宿舍的女生有些排斥她，在班上她也不怎么合群。”
“不过，她好像有什么顾忌，也没再用蛊。”
秦姑奶奶若有所思：“蛊女也有分支，这个小丫头既然没在学校里大肆用蛊害人，你就不用管。”
“我也没想管。”秦茄不太喜欢石灵珊。
“她只要不过分，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秦茄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你说这个丫头叫什么？”
秦姑奶奶虽然不想管年轻人的事，但还是多问了一句。
“石灵珊。”
秦茄知道，姑奶奶问这个，是想看她认不认识石灵珊家里长辈。
“姓石啊？”秦姑奶奶突然冷笑，“我说是谁呢。”
原来是那女人的后人！
“姓石的女人不是好东西，蛊术也爱走偏门。”
“她生的女儿也不是好东西，看上了外来的男人。”
“她假模假样救了人家，就要人家娶她女儿。”
“后来那男人宁愿出去参加抗战，也不愿意跟她女儿在一起。”
“那女人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女儿怀着孩子在家，就传来了男人牺牲的消息。”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反正秦姑奶奶是看不上石莲香那女人的。
“据说那男人牺牲，倒是让石莲香的女儿被接走成了烈属安抚。”
“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灰溜溜地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