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菲儿惊讶一声，没想到人来得这么快，当即放下手中的茶杯，慌忙整理自己的装扮。
曹瑞阳见女儿这般模样，苦笑地摇了摇头。
很快，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直接来到了曹瑞阳所在的石亭之中。
“来了！”
曹瑞雪朝着来人笑了笑。
来人点头，笑着说：“来了！”
从天而降之人正是陆凡。
“国舅爷知道我会来？”
陆凡在曹瑞阳的邀请下，坐在了石墩上。
曹瑞阳笑道：“从你跟木兰城主进入皇城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你会来找我。”
“国舅爷消息挺灵通吗！”陆凡打趣一声。
曹瑞阳这时指着身边有些羞赧的曹菲儿介绍道：“陆神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
“我知道，菲儿郡主嘛！”
陆凡看向曹菲儿，顿时感觉曹菲儿与之前生病相比判若两人。
此时，她脸色红润，梳妆打扮过后更是娇艳动人。
“陆神医，菲儿多谢您之前的救命之恩！”
曹菲儿想过陆凡很年轻，却没想到父亲口中的陆神医会年轻到这般地步，而且……
确实玉树临风！
曹菲儿瞬间芳心狂跳，偷偷打量陆凡两眼后，忙低下头对陆凡行礼。
陆凡打哈哈笑道：“菲儿郡主不必如此，你父亲可是给我过我诊金的。”
曹菲儿动作轻柔地给陆凡倒茶，红唇轻启地抿嘴笑道：“诊金怎能额与菲儿的命相提并论，救命之恩大过天，父亲觉得女儿说的对吗？”
曹菲儿看向曹瑞阳。
曹瑞阳抚须点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呢，菲儿说得极是！”
两人一唱一和让陆凡一脸无奈苦笑，心道：“曹国舅，你要是被你女儿威胁了，你眨眨眼……”
“陆神医今日前来，不是单纯地找曹某叙旧的吧？”
曹瑞阳在适宜的时候岔开了话题。
陆凡点头道：“听闻曹国舅杀了皇宫里的那位老妪？”
曹瑞阳挑眉点头，“杀了！”
“不再低调了？”
曹瑞阳看了一眼身边的曹菲儿，笑道：“不低调了，十余年的低调最终换来的是什么？只不过是牢狱之灾罢了，曹某已经想清楚了，今后要与这朝中老狗正面争斗。”
“为了楚萧何？”
陆凡虽然觉得这句话问得有些多余，但是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却未料到，曹瑞阳想都没有想，摇头道：“不，我只是为了菲儿而已！”
“哦？”陆凡略感惊讶，为了自己女儿陆凡能够理解，但是蛰伏十来年，此时突然爆发，恐怕所有人都以为曹国舅苦心经营，是为了他那做太子的外甥。
曹瑞阳似乎猜到了陆凡心中所想，笑道：“这没什么想不通的，从我那妹妹成为皇后的那天起，我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力的，即便我不站派系，不做党争，当那些喜欢党争的人也会将我视为曹皇后一派……”
“我这么说陆神医能否明白？”
陆凡点头道：“被迫站队，我自然明白！”
曹瑞阳笑着抿了口茶，“我曹瑞阳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要悉心照顾，既然被迫站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否则……一旦太子以外的皇子获得了帝位，还有我们曹氏一族活命的机会？”
曹菲儿听了曹瑞阳的话，感动得暗自抹泪。
陆凡感同身受地说道：“完全理解国舅爷的难处！”
停顿一下，陆凡目光紧盯曹瑞阳，问道：“曹国舅知道太子的为人么？”
曹瑞阳笑了。
陆凡也跟着笑了起来，“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曹某管不了那么多，他品行再差，至少获得帝位后不会残害自己表妹不是，而且还有曹皇后压制，至少我曹氏是安全的。”
“父亲，我看未必吧！”
一直不怎么开口的曹菲儿突然开口说道。
陆凡和曹瑞阳皆看向了曹菲儿。
曹菲儿表情犹豫了一下，讪讪说道：“父亲，陆神医，我曾听我好友，也就是刑部尚书之女悄悄对我说过，表哥表面温文儒雅，其实内心非常……阴暗，而且曾偷偷淫……人妻，之后为了灭口，杀人满门！”
“还有此等事情？”
曹瑞阳一脸震惊，豁然起身。
陆凡却一脸淡然，楚萧何能够做出这种事情，他一点都不意外。
曹菲儿被曹瑞阳激动的情绪给吓了一跳，忙点头道：“不止一次，表哥经常让他宫里有修为的太监去帮他在皇城里物色漂亮人妻……”
“过分，简直太过分，这还得了！”
曹瑞阳来回踱步，心情瞬间变的糟糕起来。
此刻，他内心十分纠结，按照曹菲儿的描述，若楚萧何真是这种人，那他已经丧失人性，让他做了楚国的国君，说不定他敢杀父弑母。
“抽时间我得去一趟皇宫，与曹皇后说说此事！”
曹瑞阳一阵激动过后，情绪慢慢恢复稳定，重新坐了回去，自顾自的说道。
曹菲儿道：“父亲入后宫多有不便，下次菲儿去提醒一下姑姑。”
“也好，不过说的要隐晦一些。”
“菲儿知道该如何提醒姑姑。”
曹瑞阳满意的点头，旋即看向陆凡，苦笑道：“陆神医，刚才一时情绪激动，让你见笑了。”
“无碍！”
陆凡看了看曹瑞阳的气质，笑着说：“国舅爷真是不简单啊，短短一月有余，已经从合道境提升到了归元境，照此速度，很快不就是书圣了？”
曹瑞阳却突然摇头，“陆神医有所不知，曹某永远也做不了书圣！”
“哦，那是为何？”陆凡一脸不解。
曹瑞阳神秘一笑，“说句离经叛道的话，千年前已经有一名书圣曾在，他吸取了所有的书之气运，这才成就书圣知名，所有只要他还在的一天，我永远成不了书圣。”
“竟还有这等事？”
陆凡惊诧不已。
曹瑞阳点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除非，上界那位千年前的书圣能够死去，这书之气运才会重聚人间，而我也才有成为书圣的可能性，否则……永远无希望！”
陆凡还是第一次听说如此玄妙之事，顿时有些愣神。
这世间竟然有书之气运，那么自己身上是不是也背负了什么气运？
否则……
很难解释自己一路开挂的经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