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手机响了。看到是周旗的,乔岩明白了什么。安排完近期工作,起身先回临江大酒店换了套休闲服,再前往东湖国际大酒店。
看到乔岩,周旗快步上前道:“部长,高总一行四人到了,已安排房间休息。高总房间在1688,其余几位安排到十二层。”
“四人?”
一旁的许强凑上来小声道:“部长,吴总也来了。”
“哦,行,带我上去吧。”
来到房间,谷静正和高梵坐在沙发上聊天,看到他立马站起来,笑盈盈地道:“敬爱的乔部长,不忙了?”
乔岩看看高梵,转向谷静笑着道:“不好意思,刚处理了点事,久等了吧?”
谷静撇嘴道:“和我们您客气啥,倒像是接待客人似的。行,我先下去了,不打扰你们了。”
谷静走后,高梵起身迫不及待地扑进怀里,仰着脸噘起嘴唇看着他撒娇道:“亲我一下。”
乔岩双臂搂着腰凑到嘴唇上亲吻了下,俩人四目相对,深情相望,高梵温柔一笑,右手已经自下而上解着衬衣的纽扣。
“大白天的,你……”
高梵耸了耸鼻子,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道:“大白天怎么了,我要把你的弹药收缴干净,省得别人惦记。”
乔岩笑了起来,一把将其抱起来往卧室走,高梵紧紧地搂着脖子咯咯地笑着。等结束后,脸颊红彤彤的,目不转睛盯着气息不匀的乔岩,呢喃道:“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你心里无比踏实,而且特别有安全感,感觉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乔岩抚摸着她的脸颊道:“从雄关到景阳,距离家又进了一步。我争取努力,下一步回到省城,这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高梵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点了点头道:“我又不是特别黏人的人,可见不到你心里空落落的。男人还是以事业为重,我不会拖你后腿的,但要把我装在这里。”
高梵用手指划过胸腔,乔岩将其搂在怀里道:“正如你所说,把一切都给了我,怎么可能辜负你呢,我们结婚吧。”
高梵坐起来兴奋地道:“好啊,你现在娶我,我马上嫁给你。”
乔岩将被子披在身上,道:“我是这样考虑的,这边刚上任要忙一阵子,咱们把婚礼放到国庆节怎么样?”
“行,听你的,我没意见,就是不办婚礼也行,我并不看重这些。”
“那怎么行,我要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八抬大轿,将你明媒正娶回来。和你商量件事,我打算把我父母的房子卖了,让他们搬进我现在的房子。南江大学家属院有个教授计划出售他的小院,我觉得不错,计划买下来重新装修一下,当作我们的婚房。”
听到乔岩主动和自己商量事情,高梵很是高兴,点头道:“行啊,我没意见,缺多少钱,我来出。”
乔岩连忙道:“怎么能让你出钱呢,不用管,钱够了。”
高梵下床从客厅拿着包进来,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手里,认真地道:“乔岩,我说过,咱俩不分彼此,你总是信不过我,什么事都喜欢自己硬扛,其实大不可必。正应了现在流行的一句话,没苦硬吃。”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和处境,可能咱俩的成长环境和教育理念不同,你骨子里还是比较传统的,说不好听点,就是大男子主义。不断地逼着自己进步,觉得接受女方的财物就低人一等,抬不起头来,这种传递的价值观,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内耗。和自己耗,和家人耗,和所有人耗,这样,你活着会很累的。”
“从我而言,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金钱和资源一样,你要把他盘活。就好比一把刀,再锋利放起来也会生锈,但经常使用,反而越用越快。同样的道理,资源放着不用等待何时,等失去以后再去用吗。用得越多,走得越近,相反小心翼翼去维护,怕这个怕那个,真正想起来的时候,药效已经过去了。”
“比如邢叔,我用起来就非常得劲,正好他在位子上,又在南江省,干嘛不用,我直截了当,他也心安理得。将来以后他用我,那也是全力以赴,这不是正常的资源交换流通吗。”
“钱也一样,我赚了那么多,留在手里干什么用。正好你需要,何况是为了我们,那直接拿去用就行了。没有了再赚,赚不回来再想其他办法,但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不齐,那就过苦日子呗,怎样也是活,降低生活标准即可。”
高梵的性格豪爽,直来直去,也很随性随意,对生活的态度豁达通透,给人感觉,好日子和你过,穷日子也能和你过,她的韧性和张力甚至比乔岩更顽强。
如今,高梵站在她的维度和视角为乔岩释怀,对她而言一切无所谓,但想要短时间内改变“传统”的乔岩,恐怕一时半会改变不了。甭说是他,长久被三纲五常束缚的男人在当下主流价值观的洪流中,照样摆脱不了儒家文化的深刻烙印。
乔岩没有直接回绝高梵的好意,将银行卡收起来道:“好,那我就收下了,等买下后咱们一起去看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装修风格,完全按照你的意思来。”
高梵尽管在京城有家,但那个家冷冰冰的,听到很快有他们共同的家,心里美滋滋地倒在怀里道:“好啊,我一定要装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每天等待你回家,想想都觉得美好。”
乔岩看了看表,拍了下屁股道:“赶紧起床吧,别让他们等着急了,我带你们一起去逛逛。”
高梵黏着乔岩道:“不管他们,我都和谷静说了,让他们自由活动,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才不在乎什么景点,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开心。”
乔岩道:“那咱俩就干这个?”
高梵噗嗤一笑,坐在他身上道:“只要你有力气,尽管来。”
“哈哈……”
热恋中的俩人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和讲不完的话,虽然来得迟一些,又好像一切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