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辉！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给我注意点涵养！”
见到自己儿子如此大惊小怪的样子，杜涛桌子拍的砰砰响，开口怒斥。
杜文辉此时还是非常的激动。
他来不及道歉，就立刻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爹，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齐天把所有的书籍价格降低到了四成！比咱们卖的成本价还便宜啊！！”
“卧槽！”
杜涛刚拿起的茶碗，这时候都猛然一抖。
张静之的吓得心肝儿直颤。
“为什么，他的价格能压得这么低啊？！”
按照齐天的售卖模式，他们一比一的复制过来之后，按照正常价格也就是赚个一大半的钱。
现在齐天直接将大半的利润砍了。
这就离谱的很了！
直接影响了市场的价格。
到时候不管是哪个书店卖书，都需要从齐天这里进购，才能确保不会赔钱。
谁还会要杜涛他们的书籍啊！
“他说卖多久？”
杜涛一想到自己存在仓库里面的三万多本书，心里就在滴血。
杜文辉挠了挠头，有些迟疑的道：
“不知道，但是我看他又挂出来了牌子，看起来像是要一直在这里售卖。”
“混账王八蛋！”
杜涛心里急的抓耳挠腮的，却一直都不能理解齐天是为什么能将价格拉到四成！
“噗！”
越想越气的他，此时喉间一甜，竟是直接喷出了一口血水，倒在了地上。
“爹！”
“老杜！”
杜文辉和张静之赶紧上前搀扶。
此时的杜涛嘴里还在不断喃喃着。
“混蛋，混蛋……混蛋！”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杜文辉，还欠欠的问道：
“爹，咱们的书怎么办啊。”
“噗……！”
听到这个问题，杜涛又是一口鲜血狂喷。
张静之无语的看了一眼杜文辉，立刻道：
“你先出去吧！”
“噢……”
杜文辉也察觉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朝着外面走去。
扶起了杜涛，满脸愁云的张静之立刻道：
“老杜，别存了，现在就直接去找孙老把东西卖了吧！”
闻言杜涛直接愣住了。
“万一齐天的货物也送到了南方，价格一比……我的名声就烂了！”
“你还有钱吗？现在不赚，之后难道要变卖家产度日？”
“我……”
杜涛是第一次感受到人生的山穷水尽。
现在还没有回本呢，自己就又是无数的银两全都砸下去了。
若是没办法确保自己能赚钱。
这一趟杜涛连底裤都要输光了。
齐天断了他的资金链，现在就算是有了印刷术都没用。
“卖！过完年我给岳父补偿，先撑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最终，杜涛一咬牙，做了一个违背自己名声的决定。
“我去办。”
张静之立刻开始动身。
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赚多少钱的问题了，而是怎么确保自己不会亏的问题。
不论如何，他们都必须要保证这次不亏钱。
走出门的张静之，却没有发现远处街角已经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正在持续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
傍晚的时候，齐天书斋的盛况还在持续。
这时候，百灵也回来了。
“公子，张静之还是把书卖到了南方，今天装车全送出去了。”
“哦？这俩人胆子还挺大的。”
齐天微微一笑，并不担忧。
过两天谢家的人也会将齐天的书朝着南方售卖一部分。
到时候两方价格一比对，自然就会有人知道优劣。
帮杜涛卖高价书的人，名声就要烂了。
齐天想到了那个叫做孙祺忠的南方盐商。
他好像就是杜涛的老丈人。
这一波啊，苦就只能由他们自家人吃下咯。
“恭喜公子，打赢了那些剽窃技术的人。”
芸娘听到杜涛等人落荒而逃，将书籍送到南方的消息之际，也泡了一杯茶走出来，对齐天道喜。
看着书斋的盛况，齐天得意的道：
“他们那点剽窃过去的技术，真以为能从我手上抢过几块肉吗。”
这时候，几个人也从远处的街角跑到了齐天面前。
是孙雅芝和几个她的小伙伴，看样子她们是过来买红楼的。
“齐天！红楼是不是要结束了啊！”
“嗯？”
齐天眉毛一挑。
看向了芸娘。
红楼他早就已经写完了。
只不过一直都是用的饥饿营销的手段，想着帮助书斋冲人气，一点点的将后续售卖。
芸娘此时也有些担忧的道：
“公子，确实已经更到最后几回了。”
红楼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
也帮了四海书斋很多。
齐天想了想便道：
“没关系，之后做成合订本继续售卖。”
一听见这话，出来逛街的孙雅芝和一群小姐妹们顿时就不爽了。
“齐天，你没有新书了吗？看过的书还要再凑成一本继续卖，真没意思！”
“不会是写不出来了吧？”
“除了红楼，那些民间的奇怪故事我可不喜欢看，要是没红楼以后我就不追了。”
……
几个少女叽叽喳喳的站在这里，对着齐天指指点点的抱怨起来。
像是这种官宦人家的小姐们，是最难伺候的。
芸娘也面露难色。
红楼这本书，上次他们已经帮齐天给朝廷申请了。
赚到的钱都是齐天的。
有了这个条件，这本书最近也帮助齐天赚到了不少银子。
没有了红楼，齐天赚的钱就要少很多了。
“行了，我什么时候说自己写不出新书了？”
齐天看着这群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少女，不悦的道。
不知道为何，最近齐天的名声在京城中的少女们口中，倒是好了不少。
根据齐天推测，很有可能是自己将红楼宣传出来之后，风评提高了一些。
“你写什么书？”
孙雅芝满是好奇的凑近齐天，很厚脸皮的将齐天面前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
“西游记呗。”
“什么是西游记？”
“朝着西边游泳的日记。”
齐天懒得跟他们解释，随口回了一句。
“那有什么好看的呀！”
“对呀，你这家伙是不是在骗人！”
几人围着齐天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叫嚷起来。
一时间齐天身边莺莺燕燕，香气弥漫。
买书的众人在围观的时候，也全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正当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
齐天转过头一看。
来的人是叶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