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自己换了芯子，但按照这剧情线只要一离开警队就往感情线上凑的“情网”属性，姜汶池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尽量少往韩程面前凑的好。
秦川一挑眉，盯着姜汶池清澈的大眼睛，判断她应当没有说什么违心的话，不是不好意思的婉拒，而是真的并不想去见韩程。
心中的阴霾倏忽散去，秦川却更加疑惑了，女孩子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啊……
但最终，姜汶池还是没能逃过跟韩程的见面。
因为韩程竟然还记着上次在瀚海集团大厅时，跟姜汶池约好，要请她和秦川一起吃饭的事。
姜汶池本想婉拒，但是对方抬出了吴萋萋的关系，再三恳切地表示有关于吴萋萋的问题想问姜汶池，姜汶池担心自己再推脱反倒耽误了男女主的感情线，一不小心引火上身，只能去了。
吃饭的地点离市局倒是不远，不是什么附庸风雅之地，一个普普通通的广式茶楼，韩程选了一个二楼角落的包厢，明亮安静，很适合谈正事。
因案子在手，秦川也并不与韩程多客套，三两口用各色广式茶点将自己塞饱，便问起了正事：“阿程，狄兴昌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韩程皱眉想了想：“听说过，不过我不怎么跟他们这些人接触，只是听说狄兴昌喜欢玩儿超跑而已。”
秦川：“那你们的朋友圈子应该有交集吧？”
韩程点点头：“那肯定的，新川也不太大，来回来去就那么些人，互相多少都是知道的。”
秦川：“你能不能带我混进他们的圈子，我要查一下这个狄兴昌生前有没有结仇。”
韩程一愣：“生前？他死了？”
秦川点头：“不止是他，普阳医院的二公子昨晚也死了。”
韩程震惊地：“蒋弘毅？他不是才刚回国？”
秦川：“是啊，他的关系网干净的像白纸一样，除了家人，就只有狄兴昌一个朋友，现在跟狄兴昌前后脚都死了，我需要查查他们的朋友圈子。这帮富二代你了解的，家里多多少少都有点关系，直接上门去问，多半问不出什么，还可能全都弄出个律师来跟我们耽误时间。”
韩程点点头：“这倒是，那我想办法联系一下狄兴昌的朋友，带你过去认识一下，你就用你妈妈家那边的身份跟他们接触嘛，你外祖家实力雄厚，他们应该很愿意跟你交朋友。”
姜汶池在旁专心地吃着一份肠粉，听见这句话竖起了耳朵，再看秦川的时候眼中就带着一丝好奇，秦川家里，到底有什么背景呢？
爸爸家妈妈家分的这么清楚，难道是离异家庭？
“她的父母，是离婚了，还是不在了啊？”
“离婚了吧？……”
姜汶池正想着，韩程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姜汶池想也没想就接了下去，回答完才察觉不对劲。
抬头见秦川和韩程都盯着自己，缓过神来，问：“啊？你说谁？”
韩程：“我是想问问姜警官，萋萋她为什么常年住在你们家，她的父母是离异了，还是……不在了？你说离婚了‘吧’是什么意思？你是她表姐，连你都不知道她们家的具体情况吗？”
姜汶池眨眨眼：“这些……她都没跟你说过吗？”
韩程叹气：“萋萋她什么都好，但就是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我问她她也不肯跟我说，我只好来问问你。”
姜汶池内心许多问号，不明白吴萋萋这是闹得哪一出。
吴萋萋的父母曾遭遇商业诈骗，破产后父亲自杀，没多久母亲也病逝，吴萋萋家的房产资产全部被破产清算，吴敏君就把她接来了姜家。
在姜汶池看来，这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但既然吴萋萋不想提说，姜汶池也不好就这样把人家的秘密卖了。
于是姜汶池摇了摇头：“她不想说的话，自然有她的原因，我毕竟是她的家人，肯定也不能违背她的意愿，越过她来把这事告诉你。”
韩程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随后又了然地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不该背着她来问你。”
姜汶池并未接这句话，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一份喷泉牛杂，突然想到什么，对秦川道：“秦队，新川的器官贩卖线虽然已经被我们端了，但会不会还有漏网之鱼呢？毕竟当时他们交代的时候，也没有交代他们的‘家庭背景’啊？”
有韩程在场，姜汶池不能直接提x组织的事，但韩程刚才的话却提醒了她。之前的器官贩卖组织被抓，他们审了那么久，也一直没有审出对方实际上隶属于x组织的事。
秦川：“你的意思是……卷毛也可能是那条线上的？”
姜汶池点点头：“如果真是那个‘大家庭’的一个分支，那我们端掉一个，他们还可以再重新建立新的，卷毛会不会就是这个新分支里的成员呢？”
秦川皱眉：“但如果，只为了摘器官赚钱，这么张扬地连杀两个富二代，还在尸体上刻字母，怎么解释呢……”
姜汶池：“这里虽然奇怪，但如果抛开这个细节，单看卷毛与刘旭有联系，很可能是刘旭的上线，而蒋宏伟开私立医院的，是否也能给非法器官买卖提供便利呢？”
秦川立刻掏出电话，打给曹天元：“老曹，你和谢哥一人带一组人，24小时盯紧蒋宏伟跟曲晓雯。”
秦川挂掉电话，才注意到韩程已经被他和姜汶池的对话搞得全无食欲，放下了筷子，看着面前的喷泉牛杂，表情十分复杂。
秦川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手上有案子，忙起来就顾不上别的。”
韩程摆摆手，表示理解：“但是你们说的那个刻字母杀人，是什么意思啊？”
虽然案子还没破，案件信息不该向外泄露，但毕竟后续还需要韩程的帮助来辅助破案，秦川还是大概跟韩程描述了一点不算重要的细节。
“凶手在第一个死者脚踝上刻着b，第二个死者脚踝上刻着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