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回头发现秦川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吓得赶紧站了起来。
“秦队您怎么来了？！我就是和兄弟们打两圈乐呵乐呵，不赌钱的……”
秦川拍拍他：“跟我出来，有事儿问你。”
*
麻将馆外的小巷里，刀疤脸点头哈腰，给秦川递了一根烟。
秦川没有接：“你自己留着抽吧。”
刀疤脸诚惶诚恐：“秦队，您有什么事儿问我，我最近可是夹着尾巴做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没碰过！”
秦川：“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做了什么我心里门儿清，别跟我耍滑头。”
秦川说完，看向姜汶池，姜汶池立刻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找出郭秀芹的照片，举到刀疤脸面前。
“看看，这个人认识吗？”
刀疤脸仔细打量：“郭秀芹！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了她！我脸上这条刀疤就是她给我留下的！”
姜汶池：“什么时候的事？”
刀疤脸仔细回想：“得有年头了……应该是十三四年前了，我和郭秀芹干了一架，当时我就轻轻接触了她身体一下……”
姜汶池：“接触？你接触哪儿了？”
刀疤脸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屁股，姜汶池瞪眼。
刀疤脸忙解释：“我可没占着便宜！这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娘们儿下手太黑了！打起架来完全不像个女的！”
刀疤脸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刀疤，似乎还在恐惧。
秦川：“那你认识秦玚吗？”
刀疤脸摇头：“不认识……我只知道当时有个有钱人把郭秀芹从派出所担保出去了，那个有钱人应该和郭秀芹的关系挺好。”
秦川：“你怎么知道的？”
刀疤脸：“我脸上让郭秀芹留下这么大个疤，咽不下这口气啊……后来我就想着找她报复一下，高低给她的脸上也来上一道！但是我和兄弟们发现这个郭秀芹被担保她出来的老板介绍到了一个药厂去了，那个年代能开厂子的那是一般人吗，我也怕报复没成反倒惹得一身骚，就不了了之了……”
秦川：“大公司？你还记得公司名字吗？”
刀疤脸抓耳挠腮：“……什么松？时间太久，我真记不清了。但我当时偷偷跟踪郭秀芹的时候见到过那个老板的样子……”
秦川和姜汶池对视一眼，姜汶池再次找出照片给刀疤脸看。
“看看这些人里，哪个是你说的那个大老板？”
刀疤脸来回滑动相册，最终停留在一张照片上，肯定的：“就是他！”
镜头特写，照片上的人正是韩志远！
姜汶池心中咯噔一下，立刻担忧地看向秦川，只见他眉宇间带着几分凝重，眼眸幽暗，虽看不出情绪，但姜汶池猜的出他此刻心中的震撼与纠结，不由有几分不忍。
若秦玚真与韩志远有关，若秦玚才是x集团在新川的幕后黑手，那秦川这么多年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瑜当年，又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些事，姜汶池只要稍一联想，就觉得五内俱焚，何况秦川。
回去的路上，秦川一路无话，姜汶池如鲠在喉，虽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直到将车开进市局停车场，才对秦川说：“无论当年真相如何，无论秦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秦川，你是你自己，你没有错。当年没有，现在也没有。”
正要下车的秦川闻言一顿，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转头看姜汶池的眼睛，便下了车。
姜汶池无声地叹了口气，面对这一切需要时间，她愿意陪他，揭开真正的真相。
*
专案大队办公室里，秦川看着李翊然整理的案宗，眉头轻蹙。
“荆轲当初是秦玚介绍给韩志远，也就是孟柏。孟柏死后，能指挥荆轲的人看来也只剩下了秦玚。”
办公室的白板上画着x集团的关系图，秦玚的名字写在最上面，旁边打了一个问号。
秦川说完，看着白板神情复杂。
李翊然：“我发现自从韩志远死后，x集团背后的人似乎也不像以前那么凶残了。”
谢东来：“你怎么感觉到的？”
李翊然：“他们现在成天研究药，不打打杀杀了。”
秦川听着李翊然和谢东来的对话，看着秦玚的名字出了神。
秦川：“秦玚失踪那么多年，了无音讯。为什么偏偏在我们找到小薇的时候发现了他的痕迹呢？”
姜汶池：“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秦川看向她：“你说。”
姜汶池：“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利用秦玚的dNA，误导我们呢？”
秦川闻言愣住，沉吟片刻。
姜汶池继续说：“秦队你再想想，这么关心谢薇的人除了秦玚，还会有谁呢？”
李翊然疑惑：“但是秦玚了无音信这么多年，这个人怎么弄到带有秦玚dNA的物品呢？”
秦川和姜汶池都陷入了沉思……
半晌，秦川说：“我有事，先走了。”
姜汶池：“你想到什么了？”
秦川没有回答姜汶池，急急忙忙地冲出了办公室。
姜汶池看着秦川的背影不禁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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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爷爷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秦川，愣了一下，让开门口，让他进来。
“今天怎么突然过来？”
秦川对爷爷的态度有些意外，本来已经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一时有些愣住，半晌才走了进去，在玄关换鞋。
“我来看看小薇怎么样了。”
秦爷爷走到客厅坐下：“带着孩子跟你奶奶出去逛超市了。”
听说奶奶不在家，秦川无意识地松了口气。
他来到客厅坐下，看见茶几上放着肾脏移植术后调养的注意事项。
秦爷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叹气：“小薇能捡回一条命真是万幸。”
秦川点点头：“是啊。”
秦爷爷感慨：“我们家以后绝对不能让小薇再受一点苦。”
秦川点点头，不说话。
秦爷爷看向他：“你今天来，不是为了看小薇吧？有什么事，你直说就行。趁着你奶奶不在。”
秦川尴尬地笑笑：“您看出来了。”
秦爷爷哼一声：“看小薇你会空着两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