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等娄晓娥跟秘书离开后，陈天明从包里拿出了一斤猪肉、两个牛肉罐头和三斤苹果递了过去。别嫌少，这些都是稀缺物资，多了反而不好解释来源；就这个量才刚刚好，人家只会以为你是花了大功夫去准备的。
“天明，你这是干什么！你爹是在咱们厂里因公殉职的，你岳父以前还是厂里的董事，你干爹又是我的朋友，这说起来，你就是我自家子侄。我这当叔的，帮侄儿一点忙，那需要用得着这个啊！”杨利民推辞道。
“杨叔，我这当侄儿的初次登门，哪有空手来的道理嘛。你要是不收啊，我以后还哪敢登你家的门！”陈天明把这次送礼解释成了亲戚间的馈赠，这感情一下就拉近了许多。
杨利民也不再推辞了，他本来就是个贪嘴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小灶而纵容傻柱。
“天明啊，你也难得来我们轧钢厂一趟，等会儿就别走了，一起吃个饭吧，尝尝我们轧钢厂大厨的手艺；顺便我再给你介绍一个人。”杨利民盛情相邀道。
“行，那我就叨扰叨扰杨叔了。”陈天明也没有推辞。
社交圈子不就是这么建立的嘛，朋友多了，机会才会多。
红星轧钢厂小食堂
陈天明原以为这个杨厂长会给他介绍厂里的其他领导呢，结果除了管后勤的李主任外，就是许大茂和傻柱了。而这个李主任就是后来的李副厂长，也是未来动乱时期红星轧钢厂的革委会主任。
到这儿，陈天明终于明白杨利民为什么会倒台了，除了时代原因外，更重要的就是他识人不明。你看看他介绍的人嘛，一个厨子，一个戏子（许大茂是放映员且将其认作是戏子吧），而最有身份的李主任，却是他的竞争对手。就这份眼力劲，哪怕是没有时代浪潮，他杨利民估计都不是李主任的对手。
“李主任你好！我是陈天明，交道口三粮店的主任；这是我妻子娄晓娥，刚顶替我父亲的工位入职红星轧钢厂。”陈天明向李主任自我介绍道。
“天明真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荣升粮店主任了，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有潜力啊！”李主任也十分热情的回应道。
“老李啊，天明的前途那肯定是光明的，他干妈可是东城区粮食局的局长，干爹又是东城区人民委员会的第一书记，就连他岳父也是我们厂以前的董事，而他自身能力也强，你说他的潜力大不大！”杨利民补充道。
陈天明微微的摇摇头，这个杨利民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哪有把自己的关系网介绍给竞争对手的，你也不怕人家撬你底牌啊！
“哟，这我还真不清楚耶，看来天明的前途确实远大啊，来，咱俩喝一杯。”李主任的热情又多了几分。
饮尽，李主任又接着说道：“不过，天明啊，你让你媳妇接替你父亲的工位，恐怕不妥吧。这车间的活儿那是她一个女孩子干得了的，我看要不让她来我们后勤部吧，这里的活儿稍微要清闲一些，你觉得怎么？”
不得不说，这李主任的脑子就是灵光，他不可能猜不到，陈天明有此背景，杨利民会不给娄晓娥更换岗位。所以，他这么说就是一种惠而不费的做法，他自己根本就不用做事，反而能向陈天明以及陈天明身后的人卖好。
“谢谢李主任的关心，杨叔已经帮晓娥调到财务科做会计了，正好她也上过学，写写算算的也还凑合！”陈天明客套道。
“行了，大家也别光聊天啊，吃饭！”杨利民招呼道。“许大茂，你愣着干嘛啊，叫你来陪客人，你这一大三小的咋还不整起来啊。”
许大茂此刻还震惊于陈天明的背景呢，脑子嗡嗡的没有反应过来，结果就被杨厂长给抓包了。
“我，这——”许大茂有些尴尬了。要是换个人，他的一大三小早就安排上了，可面对的是陈天明和娄晓娥夫妻俩，他着实有些抹不开面儿。
“许大茂，你今天怎么回事？”杨利民有些不悦道。
“杨叔，大茂哥跟我是一个大院的，我们俩太熟了，用不着来酒桌上那一套。咱们今天就好好尝一尝大厨的手艺，至于这酒嘛，那应该是我陪二位叔叔喝才对。”陈天明站出来替许大茂解围道，顺带还拉近了跟李主任的关系。
“天明啊，你觉得我们大厨的手艺如何？”又碰了两杯之后，杨利民问道。
我的天老爷，你杨利民好歹也是轧钢厂的厂长啊，你就只有一个厨子拿得出手吗？陈天明在心里吐槽道。不过这也正是时代的特色，就靠吃吃喝喝拉兄弟单位的订单，所以有个好大厨的厂子，效益就是要好不少。
“何雨柱的手艺那肯定是没得说，我跟他也是一个院的，很清楚。不过，这食材稍稍的不是那么地道，离正宗的巴蜀之味也就差一点点。”陈天明中肯的评价道。
“陈天明，你还懂巴蜀菜？”傻柱撇撇嘴，不服气的道。
“柱子哥，我可是会做巴蜀菜的。”陈天明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下，傻柱不敢开腔了，毕竟前两天陈天明还在大会上故意露了一手。
“天明还会做巴蜀菜？”杨利民很吃惊。
“以前学过一点，还算是凑合吧。”陈天明谦虚道。
“不错，有机会尝尝你的手艺。”
“那没问题，等我哪天整点地道的食材，我给大家露一手。”
“天明这是有渠道？”李主任突然插了一句。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陈天明暗道。“看是什么东西吧，一点点还是可以的。”
这时，杨利民也来兴趣了，他跟李主任对视了一眼，说：“那以后天明可要为我们轧钢厂出出力啊！”
“应该的！你们既是我长辈，又是我媳妇的领导，但凡能帮得上忙的，小子都义不容辞！”
该承诺的就得承诺，该点明的也得点明，能当领导的哪个不是人精；陈天明这么一说，杨利民和李主任哪还能懂不起嘛，不就是要他们照顾娄晓娥嘛，这个还不简单。
“马屁虫！”傻柱嘀咕了一句，不过大家都没听见。
既然事儿谈完了，那接下来，当然就是宾主尽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