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早上八点，祁晏从两米宽的大床上醒来。
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对于自己昨天捡到一条人鱼的事情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一想到自己发现了这个小家伙，他又有些庆幸。
还好昨天自己没有直接离开。
不然小人鱼就不知道要被谁给捡走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从床上起身，朝旁边的浴室走去。
站在外面打眼一看，他发现水中那倒映着的紫金色光芒已经消失不见。
连带着水面上也没看见人影。
他的心里咯噔一声，快步来到浴缸前。
然后就见到一个娇小人类少女静静沉在浴缸底部。
她安静的闭着眼睛，黑蓝色的头发四散开来，像是一幅动态油画。
身上还穿着自己昨天给她的白色体恤，确实还是那条小人鱼没错。
不过她的鱼尾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完美无瑕的人类双腿。
就是以祁晏十分挑剔的眼光来看，也在这双腿上找不出一点瑕疵。
白皙无瑕的肌肤泛着莹白的光泽，修长而笔直，腿部线条更是有着非人般的比例。
他一下就懂了网上那些人经常说的，什么腿玩年.....
祁晏就这么站在浴缸边看了半晌，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人鱼少女身上的衣服太短了些。
宽大的衣摆只是堪堪遮住大腿根部，再往上一点都是犯罪的程度。
祁晏连忙移开视线，想去衣柜里找衣服，但是又想到自己这里没合适的。
“嘟嘟嘟——”
电话被拨通，对面秒接。
一个干练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恭敬开口道：
“祁总早上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此时在魔都的一间二层公寓内，被电话声吵醒的杨悦并没有生气，反而是一秒钟进入工作状态。
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起床开始穿衣服，保证自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店里。
一边说着话，她一边用头夹着手机，开始穿裤子。
就听电话那边男人磁性的嗓音开口说道：
“先送20套女装过来，要全套的......包括内衣。”
中间沉默了下，似乎是在思考。
杨悦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连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这位是.....有女朋友了？？！！
天啦噜，好大的瓜。
她一边震惊，一边快速询问其他要求。
“好的祁总，请问需要什么型号的衣服呢？另外20套女装全是成衣吗？”
祁晏又沉默了下，回想了一下少女的身量，他又有些不确定。
毕竟他之前也没买过女装不是。
“二十套成衣，再加十套睡衣吧。
她是比较....嗯，娇小一点的类型，你看着拿，多拿一些尺码，到时候再试。”
“好的祁总。”
杨悦应下，随后电话被挂断。
本来今天是她休假的，也就没想着早起。
不过干她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服务。
服务好她们的顾客，才能在这个行业站稳脚跟。
所以就算休息，她的手机音量依旧开到最大，生怕漏掉了哪一个金主发来的消息。
也许有人觉得她这么做太累了，没有一点私人空间。
但是要说她服务这样一位顾客，打底都能赚个十来万呢？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多少人在流水线上从白天干到黑夜，一天才两三百块钱。
她不拼命干都对不起金主们给的这些钱！
所以每次被吵醒，杨悦都没有一点负面情绪。
甚至恨不得当场给打电话的这些金主们磕一个，感谢他们能给自己服务的机会。
不然奢侈品牌的柜姐那么多，凭什么轮到她？
杨悦一分钟内套完衣服，手中的电话也已经拨了出去。
“喂小林，我接了个大单，快准备20套女装成衣，要搭配好的，里里外外都配套的那种！”
“还有睡衣，睡衣拿三十件，对最近的新品跟之前的爆款都拿上，别怕麻烦。”
“还有配套的鞋子，先从34码拿到39码吧，衣服要s跟m号的，快快快，快点准备起来。”
“我二十分钟，不，十五分钟后就到，到时候收拾快点咱们直接出发！”
干服务行业，最主要的就是让顾客感到满意。
让他觉得值！
速度也要快，毕竟他们是真的分分钟几千万上下，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算是写实描写了。
而在浴缸里睡觉的苏夭夭，也被祁晏打电话的声音给吵醒了。
她有些迷茫的从水中坐起身，水花四溅。
祁晏听到声音，连忙朝里面走去。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吗？”
看着头发湿漉漉，眼中还满是迷蒙的小人鱼，祁晏说话的语气更加柔和了。
苏夭夭摇了摇头。
“没有的，是我睡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尾巴不见了。
“诶，我变成人了欸！”
苏夭夭十分惊喜，总算是变成人类模样了。
这里是人类社会，她保持人鱼的模样总觉得不安全。
她还在族里的时候就听说过，有出去历练的人鱼现出原形，然后被人类发现。
后面死的老惨了。
所以她也很怕自己遇到这种事情。
还好她运气比较好，遇见了祁晏这个心地善良的人类。
她可以感觉到，对方对她没有恶意。
不然她也不是什么傻白甜，怎么会刚认识就敢这么不设防呢。
而且对方长得也蛮好看的，比族内的雄性人鱼都要好看，她看着十分顺眼。
祁晏：果然还是因为看脸吗！
苏夭夭扶着浴缸的边缘，想从水里站起身来。
变成人类模样后，她就不喜欢在水里泡着了。
祁晏连忙移开目光，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又想到那些送衣服的人还要有一会儿才到，他便又去找来一件没穿过的衣服。
准备等她出来之后给她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