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挺鬼的。也是啊，能有宰猪的机会咱们不妨当一回屠夫是不是？”燕少转尔一起，觉得这太划算了，斜瞄了赵海经理一眼，哼道，“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
“燕少您说？”赵海一脸恭敬味儿笑道，知道燕少气消了，心里顿时也舒坦了起来。
“晚上能上的菜都要上，捡最贵的酒上，那些几千块一瓶的低劣货的就不用拿来现丑了。
而且，能上的娱乐节目都要上。比如，可以临时头请个小明星来棒棒场子，我们一边陪赵姑娘曹姑娘吃着也开心是不是？
而且，不能上的节目也要上，当然，要注意不能让赵姑娘她们反胃，懂吗？这个，反正，这个，意思你的明白？”燕少突然学起了日本腔，倒有点像关东军某少佐架势。还伸指轻轻的在赵经理的胸脯上轻戳了一下。
“这个……那……可是相当大的数字，他一个拿工资的人，这个，怎么付？”赵海略为迟疑，其实，这家伙是另有算盘，像燕少这样交待的东西一套下来，没有个七八万是搞不下来了。
就怕到时叶大书记付不起钱嘴一抹走人了，还不得酒店给他埋单。如果叶大书记只是消费上二三千块，赵海经理已经决定今晚不收钱了，就让叶老在华胜吃回霸王餐。以后也顺带着接交一下叶书记。人家是红莲区委书记，以后有客人来带几个来棒棒场子，什么钱赚不回来。
“哼！我讲话不抵事了是不是？”燕少脸一板，哼了一声，一指戳在赵经理胸脯上，哼道，“信不信，只要老子一句话，三天内叫你们华胜关门大吉。”
“我信，我上！”赵海赶紧点了头，这燕少，他还真惹不起，人家老子是南福省燕春来大省长。他说的叫华胜三天关门还真能做到。到时人家燕少同志到什么部门一哼，突然涌进来三四个单位，这个查税收，那个查安全，还有的来巡查是否有逃犯。
这么一折腾，那华胜就是不关门，也没客人再敢住进来了。谁愿跟通辑犯什么的住一块，那不是嫌命太长了。总之，有大权力的人要整商人，那是很容易的事儿。
叶凡轻轻的叩了下门，里面传来张姐的笑声道：“进来，真是的，大姐都催你几次了。现在升官了是不是开始显摆了，看你抠门成什么样了，堂堂的水州市父母官请餐饭都七躲八藏的，张姐算是看走眼了
。”
门被人拉开了，不是一脸笑意的张莹月大姐还有谁。而且，那嘴像连珠炮一般，差点炸得叶老大体无完肤了。
“张姐，我哪敢躲，刚才在大厅遇上几个朋友硬被他们扯去聊了一阵子。差点脱不开身，晚上那边一桌也是我请客。张姐见笑了，大姐您来我敢藏吗？”叶凡一脸笑着进了包厢，用眼一扫，有好几个人，男男女女都有。
其中就一个中年妇女自己好像看到过，应该是分管文卫的副省长朱飞霜。这厮赶紧走上前打招呼道：“朱省长您好，我是叶凡。”
“叶书记，你不知道，刚才你晚了点到。张姐可是一直在唠叨，我这耳朵都快生茧子了。烦人了？”朱副省长很高兴，咯笑了一声说道。
“叶组长，朱姐可是跟我是老同学了。你叫声朱姐就是了，别朱省长省长的有些生份了。”这时，张莹月笑道。
“朱姐好。”叶凡当然不会客气，正想求朱副省长办事。这叫声朱姐也不吃亏。
而且，朱飞霜好像比张姐还要耐看一些，听说才45左右，皮肤白晰。化妆了一下，脸上居然看不到皱纹。看来，其人保养得不错，而且后台相当的硬实。这个年龄段的女人能坐上副省长宝座，能力背景就不用说了。
“好好，这个弟弟，朱姐我认了。”朱飞霜点了点头一脸的笑盈盈的，突然，侧过头来看了看张莹月，问道，“有点事我可是不懂了，你叫他叶组长，这什么意思？”
“呵呵，叶组长是我的党校同学，当时不是搞了个中青干杰出干部提高班吗？为了搞一个课题，当时班里分成了10个组，而我就分到了叶组长这个组。同组的还有，而且，叶组长还是咱班长副班长。”张莹月看样子是在给叶凡造势了，讲完后看了朱飞霜一眼，又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个组可是大有来头的？”
“来头？”朱飞霜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张莹月，笑道，“当然有来头了，你张大部长都在里面了。”
“我不算什么？”张莹月微微摇了摇头，包厢内全体同志的眼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你还不算什么，这话我可是有些不信了张部长？既然是中青干部提高班，又不是省部级干部进修班？当时听说张部长也是额外后面补进去给那些中青干们作榜样带头作用的是不是？”这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笑道。眼镜男的意思很明显，张莹月是副部级高官了。而叶凡进修的班最多到副部级了，而且是起榜样作用的。
眼镜男叫林通，是卫生部医政司的副司长。此人就是苏怀口中所讲的水州一院那个心脏病患者的邻居。这次跟张莹月下来主要是巡查一下医务管理，随道也想调查一下这事。
“是啊，林司长问得对头啊？”朱飞霜副省长笑道，也有些不明白。
“当时我们一组中还有铁道部副部长崔一新同志，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副部长刘震同志。以及国务院办公厅秘书二局局长钱光同志，还有蔡林……”张姐像一黄婆，开始自吹了起来。
讲完后见大家果然露出了一丝惊讶后张姐才略显得意的说道，“而且，我们几个副部级干部只是任副组长，而叶凡才是正组长。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叶组长是我们班里唯一的一个特优生，是唐副主席亲点的特优生。当时唐副主席的弟弟在班里也不过只捞了个‘优秀’证书
。”
这段话一讲出来后，包厢内的人虽说表面平静，但，其实，内凡早就动容了。唐副主席是什么人？共和国下一届主席接班人，是镇山河挑中的接班人。
酒桌上气氛很好，再加上有两位女领导在，更是调剂了气氛。菜也尝了几盘后，叶凡也打了一轮通庄下来。在桌上都是闲聊一些有趣的事。
而此刻，赵四和曹飞儿等人也正在另一个豪华大包厅里。为什么这叫厢叫厅，因为这是一个特大号的包厢，简直跟歌舞厅有得一比。里面既可以吃饭，也可以k哥，居然还配备得有桑拿内室等。听赵经理讲这是华胜最高档的包厢了。
当时赵四看到如此豪华之后还犹豫了一下，结果燕大少在一旁有些阴阳怪气哼道：“怎么，叶大书记不会是连这点破钱都消费不起，哪还是我去招呼个人过来埋单了？”
“哼，就你有几个臭钱，显摆什么？”赵四毫不买燕大少的面子的，老实不客气地甩了脸子。
“呵呵，我哪敢在四小姐面前显摆。”燕大少一脸尴尬的陪着笑脸。其实，这家伙晚上有点冤枉。他是受人所托来陪赵四的，并不是燕大少对赵四有那个意思。
其实，燕大少也有点那个意思，只是好像有一个更有来头的人对赵四有那个意思，所以，燕大少退出了。晚上却是当了回发酸味的护花使者。
进到包间后根本就不用赵四和曹飞干什么，按燕大少的吩咐，赵经理早把一切办妥当了。而且，不久居然进来了一支乐队，听说还是特地从省歌舞剧院请来的。价钱，肯定不便宜。
赵四看了看，皱了下眉头倒也没反对。倒是曹飞儿在一旁贼笑不已，知道燕大少吃醋了要整叶凡。曹飞儿没心没肺的倒是乐意见到叶老大丢丑一次。因为，前几次交锋都是叶老大占了上风，曹飞儿和赵四都有些郁闷。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当然得好生利用一下了。
308号包厢。
“张姐，这里也有好几位都是卫生部下来的领导。我想问问，如果我们红莲区跟蓝月湾基地合作办一个军队医院以及学校，这钱省卫生厅以及教育厅是不是得拔些款子给我们。而且，部里是不是也能弄些下来？”叶凡是不耻下问，其实，这厮是明知故问。
张莹月哪有不明白这家伙的小心思的，看了看分管文卫的副省长朱飞霜一眼，笑道，“部里当然也可以弄到钱，关键看你的能量了。而省里反而是大头，这不，正好了，朱姐在，再怎么说也得给你这个小弟一个见面包是不是？”
张姐讲完后看着朱飞霜咯笑了几声。
朱飞霜的脸居然微微有些红了，白了损友张莹月一眼，笑道：“行啊张姐，你是部里来的，你们给多少我们省里给多少。按理说张姐是部里来的，这红包更应该大些才合适。”
“军队跟地方合作办学校医院倒是很少见，说起来都是为人民服务是不是？不过，要从部里弄到钱，首先你们的报告得在省里通过才行。
当然，有朱妹子在这点你倒不用担心了。相信只要妹子给卫生厅和教育厅的负责人打个招呼，这报告方面没什么问题了。
部里嘛我这边可以弄些，不过，教育部那边我就没辄了。要不，叶凡，你去找找唐林。算起来他虽然跟我们不同组，但好歹当时也是同班嘛！一点同学情应该有的。”张莹月出主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