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那边急得团团转，新剧《长安的荔枝》突然被平台下架，投资方天天追着要说法，团队上下忙得焦头烂额。
而与此同时，徐浩主演的《书卷一梦》却毫无预兆地空降播出，首日播放量直接冲破了平台年度纪录。
“浩哥，真是天助我也！“刘大伟捧着平板电脑，手指在飙升的数据曲线上来回滑动，笑得见牙不见眼，”《长安的荔枝》这一撤档，黄金档期全让咱们捡了漏。现在热搜前五有三个都是咱们剧的话题！“
徐浩接过平板，看到满屏飘过的弹幕忍不住笑出声。
观众们都在刷“笑到面膜裂开”这剧情太魔性了”。
他饰演的落魄书生误入古籍世界，用现代思维在古代闹出各种无厘头笑话的设定，意外戳中了网友们的萌点。
“说真的，我当初接这戏就是觉得剧本够奇葩。“徐浩挠了挠头，想起拍摄时自己穿着古装背双肩包的滑稽造型，“没想到现在观众口味这么清奇。“
化妆间里，几个工作人员正忙着截图网友的神评论。
有人写道：“本以为是个青铜，结果是个王者级别的下饭剧”，还有人把徐浩在剧中的表情包做成了九宫格。更让人意外的是，剧里那些刻意夸张的穿帮镜头，反倒成了观众津津乐道的彩蛋。
刘大伟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刚收到消息，平台方要把我们的排期延长两周。宁致远那边...“他做了个垮掉的手势，“听说投资方正在考虑撤资呢。”
徐浩望着镜子里还带着戏妆的自己，古装头套上歪歪斜斜的簪子显得格外滑稽。他轻轻扶正发簪，心想这娱乐圈的风向，有时候比剧里的穿越剧情还要魔幻。
《书卷一梦》播出第三天，播放量已经突破五亿，徐浩的微博粉丝一夜之间暴涨两百万。
他早上醒来时，手机已经被经纪人的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塞满。
“浩哥！你终于醒了！”刘大伟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激动得发颤，“三档综艺发来邀约，还有两个品牌想找你代言，张导的新电影也想约你试镜！”
徐浩揉了揉太阳穴，宿醉的感觉还未完全消退。
昨晚剧组聚餐庆祝，他被灌了不少酒。
他眯着眼看向窗外刺眼的阳光，恍惚间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书卷一梦》这个项目，当初还是因为原定男主临时跳槽，才轮到他捡漏。
徐浩突然掐了自己一下，这种疼痛让他意识到是真实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浩哥，你还在听吗？”
“我就是觉得...这太魔幻了。”徐浩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下巴上的胡茬，“一部低成本网剧，怎么就...“
“这就是命啊！“刘大伟兴奋地打断他，“现在全网都在玩'荔枝跑了，书卷来了'的梗，咱们这是踩着宁致远的肩膀上位了！”
徐浩皱了皱眉。
“对了，”刘大伟突然压低声音，“今天下午有个采访，记者肯定会问你对《长安的荔枝》下架的看法，咱们得提前对好说辞...”
采访现场比徐浩想象的还要热闹。
原本只安排了五家媒体，结果来了二十多家，摄像机密密麻麻地对着他，闪光灯晃得他眼睛发疼。
“徐浩老师，《书卷一梦》的爆红是否与《长安的荔枝》突然下架有关？”一个戴眼镜的女记者率先发问。
徐浩握紧了手中的矿泉水瓶，想起刘大伟的叮嘱——“一定要表现得谦虚，但也不能太贬低自己”。
“每部作品都有自己的命运，”他斟酌着词句，“我相信《长安的荔枝》是部好剧，只是恰好观众现在更需要一些轻松快乐的内容...”
“有传言说宁致远团队在暗中举报《长安的荔枝》的竞争对手，您怎么看？”另一个记者突然插话。
徐浩一愣。这个问题完全不在预期之内。
现场顿时骚动起来，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兴奋。
刘大伟急忙站出来打圆场：“今天是关于《书卷一梦》的采访，其他问题我们不做回应...”
采访结束后，徐浩坐在保姆车里刷微博，发现“宁致远举报门“已经上了热搜。
一个自称是某平台内部人士的账号爆料，说《长安的荔枝》下架是因为宁致远团队举报了同档期竞争对手，结果“误伤“了自己的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徐浩头疼地关上手机。
刘大伟却一脸兴奋：“浩哥，这是好事啊！现在全网都在骂宁致远，咱们的热度又涨了一波！”
徐浩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突然有种不真实感。这一切来得太快，就像一场精心设计的戏剧，而他只是个被推上舞台的临时演员。
三天后，徐浩在摄影棚拍摄第一个代言广告时，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徐先生，关于《书卷一梦》的爆红，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今晚8点，城西咖啡馆。」
徐浩盯着这条没头没尾的信息看了半天。刘大伟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紧张起来：“这肯定是宁致远那边的人！浩哥，千万别理他们，现在咱们占上风，他们肯定想使绊子！“
但好奇心最终战胜了谨慎。晚上7:50，徐浩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独自出现在了城西咖啡馆。
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向他招手。
走近后徐浩才认出，这是星耀娱乐的王牌经纪人林莉，宁致远的幕后推手。
“徐先生，久仰。”林莉推过来一杯咖啡，“首先恭喜《书卷一梦》大获成功。”
徐浩没有碰那杯咖啡，“林女士找我有什么事？”
林莉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我想你应该很困惑，为什么一部小成本网剧能突然爆红。”她翻开文件夹，“这是《书卷一梦》过去一周的网络数据，注意到什么异常了吗？“
徐浩低头查看，发现播放量曲线在几个特定时间段出现了诡异的暴涨，评论区的很多高赞账号都是新注册的。
“你的意思是...“
“有人在下场炒热度，“林莉直视他的眼睛，“但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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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徐浩彻夜难眠。林莉给他的资料显示，《书卷一梦》的爆红并非完全自然，而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买热搜、雇水军、甚至刻意引导“荔枝跑了“的话题。
更让他不安的是，林莉暗示这一切可能与发行的宣传公司有关。
第二天一早，刘大伟直接冲进了徐浩的房间。
“浩哥，《书卷一梦》的营销真的是宣传公司做的。”
徐浩面无表情：“怎么，这什么可奇怪的！“
刘大伟急得直搓手：“不是咱们公司找的宣传公司！是星耀娱乐暗中操作的！”
徐浩手中的咖啡杯“啪“地掉在地上，褐色的液体在地毯上洇开一片。
“你说什么？”他一把抓住刘大伟的胳膊，“星耀？那不是宁致远的公司吗？”
刘大伟掏出手机，调出一份邮件：“我大学同学在星耀宣传部，昨晚喝多了说漏嘴。他们副总王磊亲自批的预算，专门找了三家水军公司轮番炒作。”
徐浩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清楚写着“书卷一梦专项推广方案“，落款正是星耀娱乐。他突然想起昨天宁致远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不对...“徐浩猛地抬头，“如果星耀在捧我，那《长安的荔枝》下架...”
“就是他们自己搞的！“刘大伟压低声音，“我同学说，王磊早就想换掉宁致远，这次是借机一箭双雕！”
瞬间徐浩明白过来。
《书卷一梦》庆功宴上，徐浩被安排在主桌，身边是平台方的高管和广告商代表。
觥筹交错间，不断有人来敬酒，夸他是“新一代喜剧之王“。
“徐老师，我们下个季度的S 项目，你一定要来当男主！“平台内容总监拍着他的肩说。
刘大伟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忙着交换名片。徐浩却觉得这一切都索然无味，他借口去洗手间，溜到了酒店天台透气。
夜风吹散了些许酒意。
紧接着刘大伟拿着两杯香槟走过来：“浩哥，怎么一个人躲这儿？大家都在找你呢！“
徐浩收起手机，“大伟，如果我说我不想接那个S 项目呢？“
刘大伟差点摔了酒杯：“浩哥你喝多了吧？那可是S ！制作预算两个亿！“
“如果这个机会是用踩别人换来的呢？“徐浩转身面对他，“如果这一切都是公司设计的局呢？“
刘大伟的表情从震惊慢慢变成了无奈：“浩哥，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现在红了，就有选择权了。但要是放弃这个机会，可能明天就被打回原形。”
徐浩望向远处城市的灯火，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演出代表作的角色。现在他红了，却发现自己成了资本游戏中的一颗棋子。
....
“少爷，为什么火的是徐浩，为什么我们长安的荔枝下架。”刘兵想到这些都觉得过分。
“行了。”宁致远只能怪自己选剧本有问题。
不然怎么会和劣质艺人合作，连累到他。
宁致远揉了揉太阳穴，语气疲惫：“这次是我判断失误，没想到《长安的荔枝》被抵制，投资方那边损失不小。”
刘兵愤愤地踢了下桌角：“可明明是他的问题，凭什么要我们买单？您为了这部戏推掉《春日宴》，结果现在......“
“够了。“宁致远打断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暮色中的影视城灯火通明，远处《春日宴》的巨幅海报格外刺眼，那是徐浩正在热播的新剧。
手机突然震动，刘兵打来消息：“荔枝平台要求赔偿违约金，徐浩工作室刚发了声明，暗示剧本有问题。“刘兵看到后气得发抖：“他们居然倒打一耙！“
宁致远却笑了。他转身时眼神锐利如刀：“联系法务部，把去年徐浩要求改剧本的录音找出来。“指尖轻叩窗框，“再让宣发组准备通稿，重点突出我们为还原盛唐风貌做的考据。“
“您是要......“刘兵没有说完但是立马懂了。
“好，少爷，我立刻去做！”
宁致远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眼睛死死盯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娱乐新闻。
屏幕上，徐浩那张意气风发的笑脸格外刺眼，他正带着新剧的主创团队接受采访，闪光灯下显得格外耀眼。
“《书卷一梦》首播破纪录...“女主持人甜美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宁致远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猛地抓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办公室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呵，真会炒作。“宁致远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手机划开相册。
屏幕上赫然是几张徐浩在夜店与不同女性亲密接触的照片，时间显示都是在新剧拍摄期间。“不是标榜敬业吗？“他阴鸷地勾起嘴角，“我倒要看看，等这些照片曝光，你的收视率还能不能这么风光。“
刘兵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少爷，营销部问下周《倾城之恋》的宣传方案...“
“加码。“宁致远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把预算翻倍，我要所有平台都是我们的广告。另外...“他顿了顿，手指轻点手机屏幕，“联系几个靠谱的营销号，把这些'料'慢慢放出去。”
刘兵瞥见手机上的内容，顿时明白了什么，但职业素养让他只是点头应下：“需要现在就准备通稿应对可能出现的...争议吗？“
宁致远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灯火：“不急。等他的剧播到高潮部分再放，效果会更好。”
他转身时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喃喃自语，“徐浩，等着瞧，别以为你现在很风光，到时候走着瞧！”
宁致远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但是还是见不得徐浩比他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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