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道子顿了一下，微微皱眉，脸上有些痛苦，露出一副回味的神色继续道：
“那一战，月神跟星君已经被我跟姜时停合力重伤，暂时失去了战斗力，这就导致本来已经是死局的局面出现了一点变数。”
“就是那位地球原住民新晋至尊底蕴不足，第一时间还没有完全掌控至尊的力量。”
“再加上虽然他是圣主的徒弟，但平时都是老夫来亲自教导，可能是念在师生之情，也可能就是没有掌握至尊的力量。”
“导致他在对老夫出手时，恍惚了一刹那，也就是刹那的时间让老夫苟活了下来。”
说到这里，风道子看了一眼周毅，后者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戒备着，显然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说法，于是风道子停顿了一下。
然后颇为无奈一笑，似是自语道：
“想不到老夫还要向你自证身份。”
呼！
说着本来平静的山顶上突然有风吹起。
唳！
接着一道鹤啼自四面八方响起，响彻云霄，鹤啼伴随着风声，山顶顿时热闹了起来。
当周毅反应过来时，周围一切都变了。
四周的景色，头顶上的天空白云以及那个大漩涡全都消失，像是被拉入了一个小世界，变幻了天地，同时自己断开了与外界的联系。
本来他体内的真气无时无刻都在与外面交换，吸收释放，宛若呼吸一般。
可是此时这种交换却诡异的消失了。
准确的说可以释放真气，但不能吸收。
这对宗师来说是致命的。
跟普通人没了呼吸也差不多。
也就是说如果现在他大战一场，那么损耗的真气将无法恢复，当真气耗尽的那一刻，除了肉身其他方面跟普通人一般无二。
而且负面影响还不止如此，他的宗师感知消失，一种无形的压力不断挤压着他，让他释放真气都非常困难，释放同级别的气术，消耗比之前增加了数倍，这片天地像是在排斥他。
如果在这种状态下与人对战，他绝对不会是战清风等人的对手，因为他可能连释放一道地品气术都非常勉强。
而且更恐怖的是，这方世界排斥他，但对于出手之人却是包容的，是有利的。
这一来一回，对战况影响巨大。
“我不知道你在朱雀秘境遇到了谁，但无论是姜时停还是周仙仙，应该都会告诉你如今的地球出了问题，无法诞生至尊，准确的说是无法诞生九品大圆满，是小位面中的次位面。”风道子望着周毅语气平淡的道。
后者没有隐瞒的点点头，姜时停的确跟他科普过位面的信息，说在远古时期的地球，是小位面中的满位面，诞生了四份源气，距离大位面仅仅只有一份源气的差距。
但因为后续一系列意外与战争，圣主封印日月星三人，耗费了地球太多的真气，导致地球无法诞生源气，位面的位格跌落至次位面。
也就是无法诞生源气，无法诞生九品大圆满，无法诞生至尊，可以诞生真气。
风道子点点头继续道：
“既然如此那就简单多了，自远古时期，地球出现的九品大圆满及以上的只有圣主，神圣七族，以及那位圣主的徒弟，除此之外，再怎么惊才绝艳之辈都无法成为九品大圆满。”
“因为地球已经成为次位面。”
“这是无法更改的规则。”
风道子轻轻一笑，指着周围的青色光幕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风道子说话时间周毅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是眼前老者的对手，与其担心不如彻底放开。
这点时间他也明白为什么周围都变了。
因为自己进入到了领域之中。
八品宗师的标志！
“是领域，八品宗师的标志。”周毅答道。
风道子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只回答对了一半，这的确是老夫的领域。”
只回答对一半？
周毅眉头微皱，再次将风道子的领域仔细观察了一番，顿时眼神一凝发现了不对劲，明白自己为什么只回答对了一半。
在此之前，他只见过祁开阳以及鼹鼠长老的领域之力，打眼看去他们的领域跟眼前老者的领域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无论是鼹鼠长老还是祁开阳领域都是单属性。
比如祁开阳长老的天炎领域属性是火，鼹鼠长老的吞天领域属性是万兽中的吞天鼠。
可是他们都是八品宗师，必然已经觉醒了第二属性，为什么领域只有一种属性呢？
还是说领域本来就只能有一种属性？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因为眼前的领域就不止一种属性。
周毅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青色的大海之中，入眼之处，尽是青色，海水不时泛出一道涟漪，那是一阵阵微风，可是明明是微风，却让周毅感觉沉重无比，压力山大。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海水中不止有涟漪，还有雀鸟，雀鸟展翅，羽翼宛若流水一般，通体修长，泛着青光，如果不是闪耀着金光的眼睛，周毅很难发现雀鸟的身影。
这种雀鸟体型不到十米，不算庞大，似游似飞在“海水”之中，像是利剑一般，随着它的一声声啼叫，青色光幕泛着一阵阵涟漪。
“这…”周毅忍不住的后退两步。
因为他在观察青色雀鸟的时候，后者似乎是有所感，也是看了他一眼。
那深邃宛若小太阳一般的眸光，似乎能看破一切虚妄，让周毅不自觉深陷其中。
当然让周毅都忍不住后退的原因并不是惧怕，而是他认出了这头青雀的身份。
“万兽录，天榜第十二，九霄神雀！”
要知道就算是武阁的红衣长老鼹鼠，其万兽属性吞天鼠在万兽录的排名也只是地榜第三，跟九霄神雀差了好几个档次，这说明同境界之下，眼前的老者绝对能碾压鼹鼠长老。
从真气品质来看，天榜前七对应着红色品质的真气，那么排名第十二的九霄神雀，对应的则是顶尖的黑色品质。
这也是周毅继康白马之后，见识到的第二个黑色品质的真气。
青色的“海水”光幕散发的是风属性。
加上万兽属性九霄神雀。
那么老者的领域包含了两种属性。
而双属性领域正是九品宗师的标志。
准确的是九品初期宗师的标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