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林烟肚子叫了。
能不饿么，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半，昨晚的年夜饭之后，到凌晨四点半也没补充点能量。
“饿了？”庄择今抬起头，嘴角挂着稠密晶莹，看得林烟面颊滚热。
林烟别过脸，“嗯。”
“我去拿。”庄择今大咧咧走了出去，回来时也大咧咧，沉甸甸的重量晃荡，狰狞盘结，简直没眼看。
林烟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进被子，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眼瞳水汪汪泛着醉意的红。
“你能不能先穿上裤子？”
她没什么威慑力怒瞪正把食物往床头柜放的庄择今，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也没穿，身子在被子下弓起，更紧密缩成一坨。
“穿了还得脱。”
庄择今拿来两只小蛋糕、一盘葡萄、一瓶酸奶和一包每日坚果。
他说着话，把吸管插进酸奶瓶口，扭头一看小女儿把自己裹成了粽子，他放下酸奶，隔着被子精准把住林烟的双肩，轻轻一提，林烟就坐着靠在了床头。
葱白的一截细嫩手臂从被子侧面伸出，拿走庄择今递出的酸奶。
橙子味的酸奶，酸甜度正好。
林烟含住吸管，刚准备喝，被子的一角被掀起。
“你干什么？！”
没心思管酸奶了，她双脚乱蹬。
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手掌陷进软绵被褥，没有一丝赘肉的劲腰卡在腿间，蓄着野兽般的勃发力量，目光迷离浑浊的狐狸眼垂眸，瞧着，好委屈好可怜的样子。
“老婆~”
软了腔调打着弯儿低唤，庄择今眼尾通红，压抑着兽性，惨兮兮的。
“昨天在林家我忍了，踩完气球你困我又忍了，刚才也忍了，再忍，会坏的。”
他往前压了压，“他都馋抖了。”
林烟心虚地吞了下口水，昨天在林家她舒服了，踩完气球睡着前又舒服了一下，刚才也舒服到了，好像是有一点过分。
“我吃东西呢？”她声音小了。
庄择今亲了口她的嘴角，“你吃你的，我忙我的。”
“你不饿？”林烟问。
庄择今又往前压了压，“他更饿。”
“夫人……”
他拉长尾音卖惨，“通融通融。”
林烟不为所动，吃着饭太奇怪了，光想想就羞耻，“等我先吃完饭。”
庄择今盯着她看了两秒，嘴角牵动，“我帮你。”
不等林烟反应，他夺过林烟手里的酸奶，吸一大口，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掐着林烟的下颌，将酸奶嘴对嘴渡了过去，渡完一口渡第二口。
林烟强烈抗议，推、捶、咬统统失效，她被制住手脚，以相同的方式喝完了整瓶酸奶。
基本是喝一口，吻半天。
庄择今得了趣，还要喂葡萄。
林烟被他亲得头重脚轻，整个人飘飘忽忽，顺从极了，乖乖张嘴咬住他推过来的葡萄，半眯着烟，小猫似咕哝一声，“还要……”
庄择今疯掉，尾椎发麻，通身的血液翻滚沸腾。
又以同样的方式吃完大半盘葡萄。
至于蛋糕和坚果，没工夫管了，忙开了，专心哼唧叫嚷去了。
念着她到底没吃饭，庄择今悠着控制自己，只来了一回，解了急渴就抱人去洗澡，然后下楼吃午饭。
坐到餐桌前，一只红包递到林烟眼前。
“听说疼老婆的男人，过年都会给老婆发红包。”庄择今挑眉，“庄太太，快接住吧。”
林烟扫了眼看起来轻飘飘的红包，“该不会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礼物你已经享用了。”
“？”
对上林烟的问号脸，庄择今解释：“昨晚、刚刚，你不是都享受了吗？”
他嘴唇抿紧，再‘啵’地响了声，意味分明。
林烟秒懂，双股发麻。
“不要脸！”她一把抓过红包。
她就知道，什么带她玩好玩的，给她看礼物，她早该想到的，大萝卜除了哼哧哼哧找地钻地，就没第二档事儿。
红包里只有一张A4纸。
“这是什么？”林烟展开薄薄的纸张。
“协议。”庄择今说。
林烟无语，“我知道是协议，我问你这是什么协议？”
庄择今从她手中抽走薄纸，调转方向，一个字一个字指着标题缓慢念：“入、赘、协、议。”
“乙方庄择今，自愿入赘甲方京城林家，往后一生，以太太林洛宝女士为纲，听太太的话，下班按时回家，体贴太太的不容易，不拈花惹草，一生一世爱护太太林洛宝女士，如有违背，自愿放弃一切财产净身出户，再阉，再杀，庄家上下不得好死。”
将协议塞回林烟手里，“收好了，林洛宝女士，盖了章，公证过，具有法律效力的。”
林烟又丢回给他，“谁要你的钱！”
庄择今笑着接住，伸手将林烟捞到怀里，压在腿上侧坐着，将她娇小的身子团团圈在胸膛和餐桌之间，“你不要，我愿意给。”
“我想让你知道，我爱你，会用心经营我们的小家。”
“等我把庄家见不得光的腌臜清理干净，承诺的入赘礼我再双手捧给你。”
“我希望我的太太拥有底气，不必仰人鼻息，可以活的自在，有花不完的钱，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想看什么风景就去看，想做什么就去做。”
“将来，等我们有了孩子，就让他姓林，跟妈妈姓。”
“我想告诉你，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比如我先死了，或者被车撞失忆了不认识你了，我最爱的林洛宝女士，也能活的有尊严，当然了，这种可能不会发生，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离开你，我只是想让你安心。”
“和我在一起，你可以绝对放心、绝对安心。”
林烟嗓子发涩。
虽然男人说过好几次要把庄家送给她，但她从来没当回事，又一次听到，盖着红戳的入赘协议那样显眼，她动容了，直觉上男人说到就会做到。
“嗯。”林烟闷闷应声。
她对庄家的财产不感兴趣，但想验证，他是否真能做到。
庄择今亲昵地亲了下她的脸颊，“吃饭？”
林烟点头，“嗯。”
饭没吃完，林洛城的电话打了进来，说和林母已经到望妻山入口了，并在望妻山入口碰见了两个人，也想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