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完枕头林烟又把自己蒙进被子。
她竖起耳朵听被子外面的动静，感觉到男人捡起枕头走了回来，枕头被放回了床上，然后男人又走了。
竟然不闹她？
林烟微微诧异，等了几秒，听见脚步声走远，她慢慢支起上半身。
脸也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就见男人斜倚转角的螺钿柜，一只胳膊肘搭在柜子上，另一只手，手指慢吞吞轻轻敲击大腿，姿态闲闲，似笑非笑看着她！
“有病！”气急败坏啐了声，她躺回，重新拉高被子蒙住头。
有病，真是有病。
居然炸她！
成功逗到媳妇儿，庄择今心情颇好吹着口哨，哼着歌进了洗手间。
洗白白。
洗完白白伺候媳妇儿。
美好的夜晚真是太美好了。
想着媳妇儿八点就洗完澡躺床上等他，动作飞快，除了重点部位，其他地方草草冲了下就出来了，腰间围了条浴巾。
急不可耐去抱媳妇儿。
头发都没完全吹干，还有点潮。
他越得意，被戏耍的林烟心里越不平。
他心猿意马出来时，林烟靠在床头，腿上搁着笔记本，手上拿着笔，正在笔记本上写东西。
他凑过去，脚还在地上，手撑着床，先歪头在小女人弹性水润的唇上琢了口，再去看小女人大腿上的笔记本，“写什么呢？”
林烟：“足底按摩计划。”
笔尖插入笔帽，她拿起笔记本，“每个月按十次，一次一小时，剩下的999个小时按摩服务，八年零3个月就可以清了。”
男人要留下初夜的床单被罩，用一千小时的按摩服务作为交换，还有999小时欠账。
“每按一次我都记着，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就从今晚开始。”
把笔记本塞男人怀里，林烟从枕头底下摸出平板，点开事先下载好的足底按摩教学视频，把平板也塞过去，“上次那个教程不好，按这个学。”
庄择今抱着笔记本和平板，用商量的口吻可怜巴巴请求：“明天开始可以吗？明天我们再提前一个小时，专门用来按摩，保准给老婆大人按得舒舒爽爽。”
林烟拒绝：“不要。”
“今天骑马了，我脚痛。”
骑马费的是屁股和大腿，干脚什么事。
庄择今心知小女人在故意搞事，扔开笔记本和平板，长臂一伸，娇软入怀。
他笑嘻嘻用鼻子蹭林烟的耳根和颈窝，“那我们先爱爱，运动完再按摩放松，老公赠送你一个小时的按腰服务。”
林烟推他的胸膛，“什么叫赠送？！按腰是你该做的善后工作，是你本职任务。”
“好好好，老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公全都举手举脚拥护。”庄择今放低姿态顺着林烟，小择今都抬头了，他语调软得不成样，讨好地求着，“赠送足底按摩，行不行？”
他含了下林烟的耳垂，用了技巧取悦怀里的小女人，嗓音更加低沉诱惑，“夫人，快说行。”
林烟小脸一板，直接放大招，“庄择今，注意认清自己的家庭地位。”
“要我开除你的赘婿籍吗？”
“还有，我现在可是有妈妈哥哥撑腰的。”
不正经的挨挨蹭蹭停了。
庄择今放开林烟坐直身体，变成乖乖坐的温顺大狗狗。
胜利的凯歌在心里奏响，林烟胜券在握，带着几分小人得志的得意瞅男人。
老实了吧？哼哼！
庄择今简直爱死她坏坏的小表情，小时候的小女人就很可爱，总干坏事儿，坏得招人稀罕，他想弄到林烟哭唧唧求饶。
一把拽下浴巾，利落扔开，也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小择今上下晃了晃头，蓄着势。
“你要硬来？”林烟心道要完，颇为忌惮，往后挪了挪屁股，双腿打怵。
还没开始已经感觉到酸麻了。
庄择今却是手伸进被子，抓起她的脚腕，拉出来，搁在了他的大腿上，有力的大拇指按上足底，“放出来透透气，省得憋坏。”
林烟原本靠着床头，叫他一拖一拽，身体直接转了个弯，手下意识撑住床头的软包维持身体稳定。
下一刻，脚被男人往前重重拖了下。
手一滑，她直直仰倒了下去。
大拇指从足底移开，换成了蓄积着更多力量的——
“庄择今你个变态，你给我松开！”林烟蹬腿，用另一只脚瞪庄择今的脸，也被抓住按了过去，小脸登时怒容满面。
庄择今笑得混不吝，“这样按摩更舒服。”
手动了动。
小女人的脚真小，他一只手就握了两只。
“不舒服！你给我松手！”林烟羞死了，上半身也使不上力，根本坐不起来，只能被迫仰躺，拳头也够不过去，想捶死男人也办不到。
“松开怎么为夫人……”庄择今嘶了声，才说完后半句，“按脚。嗯？”
嗓音已是暗哑。
林烟上半身像只虫子乱扭，脸气红了，口不择言放狠话：“你的赘婿籍没了！”
“庄择今你个不知羞耻的大萝卜，我要跟你离……唔！”
两只膝盖被迫向外躺倒，黑影压来，将未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不要说那两个字，我会难过。”迷迷糊糊中，林烟听见男人伏在她耳边低语，她迷迷糊糊‘嗯’了声。
……
几个小时后。
指腹按上足底穴道，旁边的平板播放着教学视频。
“力道怎么样？”
庄择今兢兢业业替林烟按脚。
林烟有气无力躺着，提不起一丝力气，懒得回答。
也不想回答。
她要冷战。
“啊！疼——”林烟感觉自己半个脚掌都麻了，疼得眼角抽抽。
庄择今很满意自己的成果，放松力道在同一个穴位又按了一下，一副认真专研的好学生模样，“这样呢？”
想冷战，他不许。
林烟这会儿脑子不太好使，没往深处想，根据身体反应给出反馈，“重一点。”
庄择今依言循序渐进加重力道。
“这样？”
“再重一点。”
“这样呢？”
“再重一半点。”
“一半点是多少。”
“就是一点的一半。”
“……”
按摩还在继续，林烟睡着了。
庄择今照着教学视频完整按完一遍，用时四十五分钟，他在本子上记录好消耗时间，并把赠送的一个小时做好备注，才抱着林烟入睡。
-
“把你银行卡给我。”
一大早，刚睁眼，眼前就摊了只的白嫩手掌。
媳妇儿终于肯花他的钱了！庄择今瞬间清醒，揣着激动的心，连内裤都没穿，到楼下把钱包拿了上来，抽出黑卡主卡递出。
“这张卡是无限额的，随便夫人刷。”
林烟接过卡，放腿上，随后拿出手机点开手机银行。
庄择今见她似乎在绑定卡号，凑过去将人抱进怀里，一看果然在输银行卡号，忽然想起线上支付的支付软件只能绑本人身份证办理的银行卡，提醒说：
“手机支付不能绑别人的银行卡，一会儿把你的卡给我，我给卡里打点钱。”
先打两亿。
回头用小女人的身份证再办一张无限额黑卡，她花钱，生产账单，他还钱，结清账单，老婆负责貌美如花，老公负责赚钱养家，分工明确，完美。
庄择今喜滋滋畅想未来，手机‘滴’了声。
——到账1,5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