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把生子协议给偷了出来！”
庄择今一脸飞扬的神采。
话出口，流畅的眉尾向上得意地挑了下，薄唇勾起狡黠的笑意，蔫坏蔫坏的。
他又说，“上回签的不算。”
“……偷？”林烟懵圈，大大杏眸由于吃惊微微放大。
庄择今瞧她眼眸清澈，粉唇嘟嘟，小表情呆萌，可爱又性感，自觉把林烟的懵圈当作勾引，很给面子地暗了眸光，小腹更是窜起火苗，一路烧到大脑。
他整个人气质陡然变了，透出压抑隐忍的欲色。
喉结翻滚一圈，他凑上去，唇贴唇，轻碰林烟水润饱满的粉色樱唇。
他的伤还很严重，需要格外小心，林烟规定只许浅浅碰一碰，可这种程度的碰触太折磨人，他两片薄唇微张，半含住林烟的下唇，小声和林烟商量，“夫人，能不能多亲一下？”
不止时间，还有深度。
禁欲了快三个月，他快爆炸了。
想要呼吸交缠、唾液交融的深吻，还想尽情抚摸、抚慰，想她面目含春软在他怀里，想听林烟情到深处的动情轻哼，那个时候的她是最美的，小猫一样温顺可爱，世上只有他见过。
在这件事上，林烟的原则性很强，推着他的肩把人推开。
“不行。”
“那好吧。”
被拒绝，庄择今也丝毫不觉得扫兴，乖乖退开一些距离。
他轻轻揪住林烟圆润的鼻尖摇了摇，回到正题，“陈家有我安插的心腹。”
林烟嘴角微抽，“又撬保险柜？”
“还是我老婆懂我！”庄择今笑着夸赞。
他小腹一团火热，正靠毅力努力把火往下压。
亲一口林烟的嘴角给自己增加动力，他接着说，“开保险柜，我的人专业得很，你猜我们撬的陈家哪个保险柜？”
“陈家自己开的银行。”林烟随口瞎猜。
庄择今的眼睛蓦地亮了，亮晶晶看着林烟，指尖亲昵地摇摇小女人的鼻尖，“我老婆怎么这么聪明，这都能一下猜中。”
林烟：“……”
“她知道是你干的，就这么认了？”
想毁掉协议的，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傻子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到，何况是陈星光那样精明的商人。
庄择今脸上不见一丝愧疚，“协议毁了，拿不出证据，现场又没逮到人。”
可不就只能吃哑巴亏。
林烟莫名有点同情陈女士。
“我要是她，宁愿领养个孩子，也不跟你签第二次协议。”
庄择今不以为然。
“我是庄卿平和她的种，他们基因不坏，生不出我这样的，怪只怪他们自己。”他说的理所当然，“所以夫人你放心——”
修长的手指点点电脑屏幕显示的英文论文，“这东西，我一定满足你的好奇心。”
“咱不当男科大夫了，行不行？”
林烟看着他。
看他情真意切的。
“你想想啊老婆，我的又大又长又好摸又好用，还好看还美丽，你都嫌恶心不爱摸，其他人的你能忍受吗，不能的。”
“我没说你恶心。”林烟纠正。
还好看还美丽……
什么形容词？亏他行得出。
“这不是重点。”余光瞥见搁桌上的葱白小手，庄择今拿过去，握布满薄茧的两手间轻轻按揉。
揉了两下，往自己身上一按。
林烟猛地收手，带着庄择今的手后撤一段距离。
她狠狠瞪庄择今一眼。
被瞪了，庄择今也没有放开，牵引着林烟的手落到他的大腿上，接着劝。
“重点是男人的这儿和外在形象正相关，脸俊、鼻梁挺、长的高、肌肉有劲儿，这儿就过得去，你看，你老公我这么高、身材这么好、脸这么俊，所以这儿才能获得你的认可，其他男人，有几个你老公这样条件的。”
“他们那些恶心玩意儿，没看头。”
“夫人，老婆…”他眨巴着睫毛浓密的狐狸眼可怜兮兮望着林烟，抬起手亲林烟的手指背，“换位思考，我去当妇科医生，天天摸其他女人的胸，给其他女人做奇奇怪怪的检查，你肯定也不乐意。”
完了，不忘补一句，“当然了，我老婆是最漂亮的。”
林烟认真想象了下。
如果妇科男医生都长他这样，女患者会抢着要男医生看病，别说，还真是好事一件。
说不定能消除大众对男性从事妇科工作的偏见。
“医生眼里，病患无性别，男性医生从事妇科工作的比例正逐年上升，你能当妇科医生，我举双手赞成。”
庄择今气哽。
“不管！”他干脆耍起无赖，板起脸，“你对男科又没到热爱的程度，我不让，除了这个，还有放射科，其他的你随意挑。”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易隋那姓易的。
林烟正色道，“庄择今，你的占有欲很不讲道理。”
庄择今一下子怂了，委屈巴巴用力挤眼泪，但他现在太幸福了，有林烟陪在身边伤心不起来。
“我就这一个缺点…”他咕哝，“还不是因为太在乎你。”
林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说自己就一个缺点。
“骂脏话不算？”
庄择今：“……”
“以后不骂了。”
“抽烟不算？”林烟又问。
庄择今一狠心，咬牙说，“戒！”
林烟哼哼，“我没让你戒。”
庄择今笑嘻嘻冲她眨眼睛，“我自己要戒，抽烟有害身体健康，我比你大八岁，我得养生，争取比你活的还长久。”
“你要活长久也不用咒我。”林烟故意和他唱反调。
庄择今又亲了下她的唇，“我哪儿舍得，我是怕我走前面你哭，我得给你风光大葬，叫你最后一刻也漂漂亮亮的，断气的老太太里边我老婆也要是最好看的。”
话是好话，可怎么听着不太……中听？
林烟假装嫌弃，“不会说话少说。”
“那不行，我还有句没说完呢！”庄择今不依。
下一秒，他的神情突然正经，眼神变得专注，蕴着浓烈的情愫，“等我们老了，你要是不在了，我很快会去找你，假如真有黄泉路、奈何桥，你走慢点，让我快一些追上。”
情话具有冲击力，深情的狐狸眼更具杀伤力，林烟的心跳顿了下。
她望着庄择今的眼睛，“你要给我殉情？”
“用不着。”庄择今说，“你看那些感情深厚、陪伴长远的老头老太太，一抓一大把的——一位去了，另一位后脚马上跟去，不用想，我将来就是这种老头，离不开你这位老太太。”
林烟的心脏胀得厉害。
八岁，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她说，“男性的平均寿命本就比女性短，就算养生，估计你也比我先死。”
意识到话题有些沉重，考虑林烟的躁郁症没好全，庄择今放松身体。
“那就没办法了！”
他的表情恢复轻快，“只能辛苦姓林的老太太低调一点，等我死透了再去找别的小老头，诈尸不吉利，我怕我活了，却把你吓死了。”
“呵！”林烟忍俊不禁笑出声，“那不正好？送我进棺材的愿望你又能实现了。”
庄择今勾唇笑，赞同道，“也是！”
“老婆，你要是先死，我给你殉情，我先死，允许你找一个两个三个小老头，别当男科医生了，好不好？”
还来！
林烟转过身去看电脑，安教授助手发来的资料还没分好类。
只有右手能动，左手还被庄择今抓在手心。
“好不好？”
“好不好嘛，夫人。”
“夫人？夫人？”
“老婆？老婆？”
他跟只蜜蜂似的在林烟耳边嗡嗡嗡，林烟实在受不了他，应付道，“让我考虑几天。”
她说考虑，一定会认真考虑。
庄择今了解她，他暂时安分了，掌心有一下没一下揉捏林烟软绵的小手，狐狸眼则一眨不眨痴迷地盯着林烟看。
资料快梳理完时，林烟忽然想起一开始讨论的问题。
“为什么你会以为我志向定男科是为了易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