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余哲预计的北方大规模丧尸潮南下,在第一次寒潮威力减退时正式开始。
京西的压力骤然减轻,非常顺利地收复了被南下丧尸群遗弃的建筑群。
洛邑新城则刚好想法,压力猛然上升。
黄河上所有的公路桥铁路桥以及大坝都成为了丧尸群南下的通道。
马凡南和洛邑新城的高层反复讨论炸掉黄河上所有桥梁以及大坝的可能性,最后发现这是不现实的,黄河很长,黄河上的桥梁实在是太多了,公路及人行桥176座;公铁两用桥5座;铁路桥42座。黄河上平均每24.5公里河道即有一座桥梁。需要多少人花多少时间多少炸药才能炸掉?这绝对不是个能一蹴而就的任务。而且就算将黄河上所有的桥梁大坝都炸掉也没用,因为黄河是要结冰的,在黄河上没有桥梁的时代里,人们冬天就是靠从冰面上行走实现南北交通的。
在台乐提醒后,洛邑新城的城墙已经修到了二十米高。当外出的队伍在小浪底远远望到丧尸潮后,建设速度提高到极限,每天增高五米。当丧尸群全面围住洛邑新城的时候,城墙已经高达四十五米了。玻璃刀也大量制造了出来,并在攻城的丧尸身上得到很好的验证。
丧尸群并没有长期围困洛邑新城,随着更凛冽的第二波寒潮的到来,丧尸潮像是被北风吹着向南飘去。
丧尸群的离去并没有让洛邑新城上层大意,他们继续建墙,不过重点从加高变成了加固。
一路向南,丧尸潮放弃了不少洛邑新城这样难啃的骨头,也淹没了很多幸存者据点。
云台山站一带,那些选择留下的幸存者都被这一波丧尸潮淹没了,无一幸存。
乐霖带着余哲和台乐去了一趟亚马逊丛林。
余哲将变异鸡鸭从臂盾中剔除掉,目前臂盾里还差两种生物,需要进行补全。余哲的目标是美洲豹或者黑凯门鳄或者巨型蜈蚣或者行军蚁。这些物种都非常凶猛,以后可以辅助战斗,当然,进化等级要足够高才行。
奚嘉美一贯是喜欢出去玩儿的,但她对蜈蚣蚂蚁之类的敬谢不敏,所以这次没有跟着去,让乐霖先将她送到京西,去打弟弟玩儿去了,这个运动一直都深受她喜爱。
在亚马逊雨林中寻找十余日,余哲三人都没能找到一头美洲豹,即使乐霖黑暗视觉全开也无能为力,很可能这个物种已经在灾变中灭绝了。
大灾变必然是一次物种大灭绝,很多种群都会消失,最后能留下多少没谁知道。
同样无影无踪的还有黑凯门鳄,但黑凯门鳄可能没死完,有可能躲在烂泥里,让乐霖没能看到它。
巨型蜈蚣和行军蚁都找到了,可惜等级太低,没有超过三级的。
倒是找到了一条绿色巨蟒——亚马逊森蚺,有百米长,六级高的进化等级,是余哲见到进化等级最高的变异生物。既然遇到了,当然是不能放过的,收进了臂盾之中。
在失望中,却幸运的找到了一窝五级的子弹蚁。余哲甚为欣喜,赶紧和台乐配合着将之完全收入到臂盾中。
回到向塘站,余哲和台乐立刻被各种杂事给缠住了,乐霖则去接回了奚嘉美。
奚嘉美一回来就扭着要去澳洲抓龙虾。
余哲和台乐走不开,乐霖和奚嘉美单独前往,在悉尼的滑板公园,复制当初在太湖边的诱捕湖鲜的机制,用变异兽内脏血液在这里连接海水的人造水景末端引诱海洋变异生物上岸。
在余哲去南美的这十几天时间里,丧尸群已经到了洪州。洪州是五百万人口以上大城市,周边中小城市众多,区域人口也是过千万的。灾变后有百万人存活,多数都逃亡湖泊、水库、山区寻求生路。
寒潮驱动的丧尸群南下,不仅将北方的丧尸群吹到了洪州,洪州本地的丧尸群也纷纷行动起来,加入到丧尸潮的洪流之中。这让本地的幸存者一下子陷入到了水深火热之中,极度恐慌情绪迅速蔓延。
向塘站在洪州南部远郊,被丧尸潮驱赶着的变异兽和幸存者跟排头兵一样疯狂逃遁,方向与丧尸潮一致,也是往南。
经过洪州向南去的高速公路有五条,其中四条要从余哲他们盘踞的这个区域经过。其中两条高速公路和多条省道上的桥梁被修造组技术性拆除了。
南下的变异兽拐弯继续跑,但幸存者看到改造好的铁路桥之后,选择跟对岸哨所联系的占了大部分,要求加入的也很多。储运组配合着侦查组外出收集物资的时候,也带回来不少的幸存者队伍。
十几天时间里,这些留下来的幸存者数量就超过了五万人,其中甚至有从东北一路逃过来的。这些人都是有自己队伍的,少的三五个人,多的六七千人。怎么处理这些人是个很麻烦的事情,他们的总数已经超过了火车队伍的十倍以上,其中最大一股的人数都是火车队伍的两倍多。他们都有自己的组织架构,或简单或复杂,但领头人是必然要有的,蛇无头不走,人无头不群,没有头领是不可能成为队伍的,但以后谁是头领就很难说了。
如果这些人都加入之后,大家来投票选举,余哲成为头领的概率将非常低。台乐如果动用能力,倒是有机会当选的,而选出来的一系列人中火车队伍中的肯定没几个。
因为最开始出现有人加入的时候,余哲、台乐、乐霖、奚嘉美都不在,当然,这个事情奚嘉美在不在意义都不大,最关键的是余哲没在,等他十几天之后回来,烂摊子已经形成了。
岑绿易有科研能力,但完全没有政治头脑。
饶东萱有公司管理经验,有足够的金融知识也有一点儿政治敏感度,但对政治权利和民主暴力的认知是非常片面而且局限于书面的,而且一开始加入的队伍人数也不多,等发现自己成了绝对的少数了才惊觉出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