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陌:我的脚真的很臭嘛?】
【江鸾:……,发生了什么?】
【池陌:他闻了一下。】
【江鸾:个人爱好,不好评价。这种事可以不用和妈妈说。】
李焱瞥了一眼,大惊:“求求你,别发了。”
池陌:“哦。”
和喜欢的男孩子在一起,池陌也会很普通的在意自己的形象。
李焱不愿意说,她便打开搜索引擎打算搜一下。
“诶诶诶,别搜,那个世界不适合你。”李焱再次阻止,因为他大概能知道搜索结果会出现什么。
池陌狐疑:“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前面就是小吃摊了,我们再吃点东西吧。”李焱看向远方。
池陌:“……,我去上个厕所。”
十分钟之后……
池陌脸红红的走出来。
李焱就知道完了。
“袜子可以给你,买新的也不贵。”池陌接过包,顺手把手机丢进包里。
这种事根本没办法解释,要说“我根本不喜欢闻你的脚”吗?
这太奇怪了,很容易陷入逻辑陷阱。
异性之间一方或者双方想要追求恋爱关系的时候,总会有很多的逻辑陷阱。
最着名的就是“妈妈和我掉在水里,你会救哪一个?”,幸好法律是保护母亲的。
只可惜法律不保护李焱的道德,让他总是被误解。
可真要说不喜欢的话,好像也不是吧……
面对自己的内心,真是一件困难的事。
李焱:“你的袜子我又不能穿,给我做什么。”
池陌挑起半边眉毛:“应该也可以吧,你要试试看嘛?”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一点了,我们去看看小吃摊,帮凌筱参考一下该开怎么样的店。”
“好吧。”池陌瞥了眼身边的摊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看!这个内裤怎么是裂开的?”
有病,大街上摆这玩意。
李焱拽着她离开,摇头道:“不知道,这样的话可能会卖的便宜点吧。”
“好可怜啊,感觉还不如不穿。”池陌盯着摊子。
李焱:“多少还是要穿一点的,前面有个臭豆腐的摊子,你要吃吗?”
池陌皱眉:“你好像又开始紧张了。”
李焱:“……”
今天,池陌学到了很多。
果然多出门是能长见识的。
到了小吃的地方,李焱就不太顾着她了,和一家家的摊主聊天。
池陌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是工作,而且她只要微笑点头,店主就会和李焱说“你的女朋友真漂亮”。
说的多了,李焱也懒得反对。
她就会很开心。
在李焱专心的时候,偷偷牵他的手,他有时候也反应不过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会去拿手机,假装发消息。
他好像不是很讨厌,只是有点尴尬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
如果是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真是奇怪。
妈妈说要时机到了才可以,什么时候时机才能到。
她突然想起下雪的那天。
脸红了红。
这件事一直没和妈妈说过,李焱亲了她。
当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她已经忘了,好像会很开心。
是不是可以找机会再来一次,应该也不会被讨厌的。
……
“要不要喝奶茶,我点外卖。”陈诗诗走近靠在栏杆上发呆的温珏。
“你怎么上来了?”温珏看了眼时间,“哦……你也没课上了。”
“是啊。”她点头,“有点无聊,就来找你。”
温珏想了想道:“既然要买的话,不如去吕星辰的奶茶店,也能照顾一下自己的生意。”
“别看吕星辰这样,她也是很有骨气的,买得多了她会不高兴。”陈诗诗耸肩,“反正有李焱在,她的生意迟早会好的。不过那也挺让人发愁,我实在不想摇奶茶。”
一场雨后,又转寒了。
哈气又能带出一团白色水雾,水汽交缠,似乎也能拉近人关系。
温珏接过手机,点了杯热牛奶,递还她:“诗诗,你总很能体会别人的心情,这一点我做的和你差了许多。”
“怎么?你认输了?”陈诗诗挑眉。
“什么认输?”温珏不解,“我们有需要论输赢的东西嘛?”
陈诗诗靠在栏杆上,微微仰头,露出漂亮的下颌线和脖颈。
眼中似乎有某种情绪:“你是故意逃避,还是装作不知道。”
“没可能的。”温珏明白了陈诗诗在说什么,只苦笑,“你是可以,我绝不行。”
“终于能和我说心里话了,你果然也变了许多。他是那样好的人,接近一些好像就能变得更好,”陈诗诗抿了抿嘴,颊侧有漂亮的梨涡显现,“真讨厌,为什么要对谁都好,这和对谁都不好有什么区别。我宁可他区别对待,哪怕厌恶都行。”
温珏叹了口气,有些怜悯陈诗诗,可有些话还是要说:“他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吧,诗诗。”
“我有点受够了。”陈诗诗手指卷着垂落的鬓发,“维持表面上和平有什么用,南宫寒也和你一样傻乎乎的。喜欢不去追求,后悔活该。”
温珏沉默了。
她们都清楚的意识到,混沌的关系,能够让李焱轻松些。
便不约而同的这么做了。
“他有事要做,等过段时间吧。”温珏感觉无法说服陈诗诗,便只能拖延。
陈诗诗哼了声:“你真是个好人,有事要做?他那样的人,总有做不完的事。感情和工作又有什么关系。”
温珏又是无言以对。
“你知道,最好的状态就是他和什么人确定交往,明确彼此之间的界限。”陈诗诗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画像。
【爱情不是说出来的,而是用心感受的】——莎士比亚
用心感受?
陈诗诗从来没感受过,看别人热恋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触。
如果说有,那就是对某人偶尔会有突如其来的悸动,然后只能任由这种心情冷却下来。
或者突然想起,恍恍惚惚。
这东西太不讲道理,一点也不唯物,全是唯心。
可以欺骗,可以隐瞒,就是很难得到真切的。
可这种模糊,正是让人着迷的地方。
陈诗诗看向温珏:“如果池陌仗着李焱的心软,做了什么,我也是会生气的,你能理解吗?”
温珏抿了下嘴唇:“诗诗……”
“南宫寒不会,你不会,我也不会,就只有池陌可以。”陈诗诗打断她,皱眉道,“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