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信息而已，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存在于系统之中，还活着？”
“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死了？”
夏瑜冷笑，质问霍石。
霍石哑口无言。他向来不是个很会说话的人，争不过夏瑜。他看向门口，指望陈冬青立刻出现。
但很可惜，门口迟迟没有动静。
她说她会在关键时候来的话，似乎不做数了。
“外界环境如此恶劣，我们每个人心知肚明。与其和恶劣的环境作斗争，为什么不活在系统之中？
那里，空气没有杂质，水是甘甜的，每个人都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难道这样不比我们苟且活着更好么？”
他的话具有强烈的煽动性，听得人蠢蠢欲动。如果不是霍石早就知道这家伙想要做什么，恐怕也会被他说动。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坚定相信陈冬青的。
很快，研究组这边就有人蠢蠢欲动：
“夏先导，你确认是现实与系统融为一体，而不是系统与现实彻底割裂？”
这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真的如同夏瑜所说，那融合世界也没什么不好。问题就在于，事实真的和他说的一样么？
“怎么会？”夏瑜笑，“我知道，大家对现在我们的技术存疑，但你们要相信，经过我们的努力，这是完全可以达到的。”
“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又有什么做不到？”
“各位，你们想想，我们有多久没有喝到干净的水？呼吸新鲜空气？吃饭吃到饱？
这一切，已经不再是奢望，咱们就快要实现愿望了！”
越来越多的人被夏瑜说动。没有人愿意待在末世之中，他们向往新的生活。
霍石看见自己身边的研究者，一个个对自己投来抱歉的目光，就知道一切都完蛋了。
这个不靠谱的陈冬青，怎么就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她要是再不来，他就撑不住了！
“相信大家已经有了正确的判断。来吧，让我们匿名投票，看看咱们究竟何去何从。”
说完这些话，夏瑜一直都保持着笑脸。
他注意到右边首座上一直都是空着的，说明陈冬青一直都没有回来。
他就说，霍石这个老头怎么会轻易放过？不过没关系，等陈冬青回来，一切尘埃落定，就都结束了。
那个时候，如果陈冬青还想要变更，他也绝不会同意，支持他的人也绝不会同意。
夏瑜放松了许多。
会客厅中，浓郁的气氛有些压抑。响起的依旧是夏瑜特有的烟嗓：
“话不多说，咱们直接投票决定。”
复活派和研究者们大多分工明确，并且都有自己的想法。
原本人数五五开，二者势均力敌。
那也只是原本。
经过夏瑜的这一解释，许多研究者都开始动摇，他们会选择看起来更光明的独行者，对他们来说，孤孤单单没什么，怕就怕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与动力。
“那么，接下来，咱们就开始投票吧。”
夏瑜笑眯眯的，走到这一步，结果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夏瑜笑眯眯的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