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姐,你看你要啥拿走就成。不用给我钱了。其它的这些下水,你能找人帮我清洗出来吗？到时候,我给他们发一块钱的工钱。”张小燕实在不想一整天,面对这堆让人恶心的下水。这些如果全部让她一个人清理的话,她晚上可以不用吃饭了。
“妹子,我只要拿走一头羊下水就成。这一路上的车费你不让我出,又准备白给我家羊下水。那我也就厚脸皮接受了,但也不用再请别人了。我和我婆婆过来帮你一起清理就行。三个人一起干活很快的！”付言情看着这么多的下水,知道这个新邻居是个娇气的。她想着总得帮忙处理,要不然张小燕肯定一个人没办法弄好。她也很是爽利地拿走一头羊下水,就回去喊她婆婆过来帮忙。
王心雅才刚带宝妞过来,准备中午在张小燕家蹭饭吃。一看到院子里,那堆恶心的下水,慌忙往门口退了退。“臭死了,张小燕！你怎么弄这么多的下水回来！”
张小燕没好气地看着,和王心雅一个鼻孔出气的宝妞小朋友,没好气地说:“有本事我做出来的好吃的,你们俩都不要吃。”
“你要做什么好吃的！有我能帮上忙的吗？但清理这些恶心的东西就别指望我了。”王心雅一听张小燕要做好吃的就眼前一亮,她可太喜欢张小燕做的食物了。这么多,她到时候还可以分一些回家慢慢吃。
“你去买些糯米回来,尽量多弄点！还有再买点卤料回来准备卤这些下水。然后再去买点,我们这几个人中午吃的包子什么的回来,中午我没空做饭。”张小燕看着把自己和宝妞收拾着漂亮整齐的王心雅,也知道干活是指望不上她了。只能使劲指使她,干些轻省的买东西的活计。
王心雅一想到马上又能有好多好吃的,马上充满了动力。她直接带着宝妞小朋友,开吉普车去了附近的供销合作社。卤料、糯米这些倒是还能买到,供销合作社都有现成的。只是每个供销合作社都存量不少。她只好,多跑了几个供销合作社。聚少成多的,她觉得怎么也够卤那些下水了。
王心雅把买好的肉包子、卤料、糯米带回去的时候。几个人每个大人都分了两个大肉包,大壮和宝妞则各拿了一个。付言情和她婆婆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她们家有多久没吃过肉包子了。她们平日里可是连素白面包子都舍不得买的人。
吃过午饭后,婆媳俩手脚麻利地收拾得更快了。张小燕则将收拾好的猪下水（除了大肠外）切成小块，用开水焯水后备用。
然后将八角、草果、香叶、桂皮、花椒、姜、蒜等调料炝锅香，加入酱油、米酒、糖和适量清水煮开，放入焯好水的猪下水卤制半个小寸后就分在一边让其入味。
不过看着蜂窝炉上这不大的铁锅,她不得不把厨房里的柴火灶也用上了。幸好当初赵长江连柴火都给她准备了。
十来头的猪下水,整整卤了五大铁锅才全部卤完。这些卤味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真让人直吞口水。张小燕也不是个小气的,切了好大一盆出去给大家吃。
王心雅这个不客气的,真的是万事不干,就守在那盆切好的卤味边上了。不过,有她看着三个不大的孩子,张小燕也能更安心地干活了。
卤好的猪下水张小燕全部都挂了起来,要吃的时候下卤水过一遍更入味。而且悬挂起来风吹日晒的,能保存的时间也更久。最关键的是,她家已经没有多余的容器来装羊下水了。
卤羊下水的时候,张小燕给卤水里又加了些香料和辣椒。她觉得羊肉的味道更重,得多加点辣椒压一压。其它的步骤当然还和卤猪下水一样,只不过羊下水的卤制时间更短一些。
这一阵一阵卤味霸道的香气飘逸出去。附近的邻居们都被搅得心神不宁的。太香了,就想尝一口呀！他们都顺着卤味的香气来到了张小燕家。
“大妹子,开门一下。我是你右边的邻居吴寒梅。”吴寒梅迫于婆婆的压力,有些不乐意地拍张小燕家的门。这么多的邻里邻居的,怎么光知道叫我拍门。
王心雅指使着大柱把门打开,有些无语地看着门口乌压压的人群。这卤点下水,不至于这么馋人吧！
“同志,你们家这是煮肉了吧！太香了！”付老婆子一把推开自家的媳妇。她用手轻掐了孙子石头一下,石头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同志,你看这孩子都馋哭了！你们给孩子分一点吧！”付婆子有些厚颜无耻地说。
“大妈,你看看我们煮的可是这些羊下水。这是我们小燕准备周末带去军校,给那些可敬的军人们吃的。我们买不起肉,就只买了些羊下水而已。你们人这么多,实在是没办法给你们分。不过,我这有些切好的,你们帮忙尝尝味道可以吗？”王心雅进去把刚刚她吃的那一盆下水,端出去让大家拿着吃。她特地绕过付婆婆给后面的人才吃,她就是看那个老女人不顺眼。
知情识趣的邻居尝一片就夸赞着走了。这下水卤得是真不错,但人家这是要送进军校的。他们怎么也没办法和那些可敬的军人们抢吃的。
付婆婆把剩下的卤味片全部抓给她孙子石头,不太满意地说:“这不值钱的下水怎么也不多拿点出来呀！你们也太小气了吧！大人不吃小孩也要多吃点呀！”
石头那孩子也有七八岁了,食物到手就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点也没想起身边的妈妈和奶奶。王心雅看了直皱眉头,这孩子太没教养了。再不好好管教的话,长大以后又是一个祸害！
王心雅懒得再理这没教养的一家三口。她转身进院,正准备关门的时候,石头一溜烟跑进去了。“我还要吃,我还要吃！”
门口的付婆婆还很赞同孙子的行为,这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样才能占够便宜！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张小燕从厨房出来,她耳力灵敏,外面的动静她早就知道了。她一把抓住石头的衣领,把他拉了出去。
“管好自家的孩子,要不然我告他入室抢劫。”张小燕对着吴寒梅说。
“小朋友,你知道我们俩都是老师吗？你敢对老师不敬,我就去你班上当你老师。看你以后还敢不听话！”张小燕又对着石头威胁道。
石头明显有些气弱,看来还是有些怕老师的。他不开心地推开自己家的门进去了。只见她冲着吴寒梅喊:“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还没走的一些邻居一看没便宜可占,也就识相地离开了。最难缠的付婆子都没占到便宜,他们不走也只是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