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宴抬手，将杯中的红酒全部洒在地上，如同鲜艳的血一般停留在他的鞋边。
“想你死的，可不止我一个。”莫亦宴眸底浮现出一丝狠厉，幽幽的说道。
莫亦宴将空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身体往后靠了靠，左腿搭在右腿上，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不一会，电话接通了。
莫亦宴手机里传来了一道沙哑的男声：“大晚上不睡觉，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莫亦宴抿了抿唇，“许莫扬，现在才八点多，你的生活作息什么时候这么规律了？”
许莫扬沉默了几秒，他身旁的美人拿了颗圣女果送到他的嘴边，他张嘴，咬着圣女果。
许莫扬偏头亲了下身旁的美人，然后说道：“如果你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挂了。”
闻言，莫亦宴的脸色又阴郁了几分，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不紧不慢的说道：“她来了。”
许莫扬不解的半眯着眸子，显然没有理解莫亦宴的意思，“什么？你说谁来了？”
莫亦宴翻了个白眼，满脸无奈的说道：“她！叶梦星，手上拿着总盟主戒指的那个女人。”
闻言，许莫扬的脸色一冷，刚才那种吊儿郎当的姿态瞬间消失殆尽，他对身旁的美人摆了摆手。
美人会意，站起来往外走。
许莫扬走到小阳台，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吐了个烟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想怎么做？”
莫亦宴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我都准备这么久了，而且她都送上门来了，自然不能白白浪费这个机会。”
许莫扬捏着烟的手随意搭在护栏上，眸光暗了暗，不疾不徐的说道：“你就这么肯定这不是她设的局，就为了引你上钩？”
莫亦宴沉默了好一会，长叹一声，说道：“她能设局，我一样也能设局。”
许莫扬轻笑几声，没有说话。
莫亦宴目光一凛，“你就说，我们之前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他们之间曾约定过，如果他们把总盟主拉下来，那他们就共同管理x特工联盟。
许莫扬掀了掀眼帘，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眸光变了变，突然笑道：“当然作数。我的东部分盟和你的南部分盟结合起来，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听到这话，莫亦宴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当然！”
许莫扬用手指弹了弹微弱的火光，整个人埋藏在黑暗里，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而莫亦宴不知怎的，总觉得不太放心，于是又和许莫扬说了很多共同利益的话语，想让他们的联盟关系更加紧密。
许莫扬听着他说的话，也没有反驳他，只是时不时的嗯了一声，就当作是回复。
莫亦宴接着说道：“我们的约定是坚不可摧的，等到将来成功了，我们俩一起当老大，总比现在一直寄居人下要强。”
“你说的有道理。”许莫扬语气不咸不淡的回复着，“没有别的事就先挂了，我的美人等我挺久的了。”
“嗯。”
通话便被挂断了。
许莫扬并没有去把刚才离开的美人再叫进来，而是站在小阳台上，双手随意的搭在护栏上，眸子里的光忽明忽亮。
过了半晌，许莫扬才缓缓的开口，“莫亦宴，我和你都想当老大，但老大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