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传开了，那当时被欺侮的女生是谁，你知道吗？”辛奇问李茂。
李茂笑得有些冷，“张红。”
辛奇微愣，张红不就是参加葬礼的那个女人吗？她也是一直给张翔汇款，这些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刚才说你不相信康志国是自杀的，能说说原因吗？”辛奇看向李茂。
李茂神情变得悲伤，“那件事后，志国被学校处分，保研名额取消，前途算是毁了。我跟志国关系好，找他喝酒想安慰他。那天我们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话。
其实志国并没有多沮丧，他很聪明，也非常有才华，那时已经自己做研究，他说等大学毕业他就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他要创业，建立全国最大的材料生产厂，把他的研究成果用到未来的电子产品上……
但没几天他就自杀了。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受了打击自杀的，有些人甚至说他活该，心理变态，就该去死。
出事后学校报了警，警察查看了现场说没有他杀的可能性，案子很快完结，事情就那么结束了。”
辛奇眉头微皱，以李茂的说法，康志国确实不像会自杀的人，“那你没有跟警方提出疑点吗？”
李茂摇了摇头，“我那时候就一个穷学生，根本没人听我的话。”
辛奇倒是理解，那是二十年前，不像现在。辛奇想了想，问道：“康志国死前有没有跟你提过特别的东西，比如木箱。”
“木箱？”李茂不解。
辛奇点点头，说，“曲明死之前搬运过一批木箱，那些箱子里装了什么我们还没查到，但我怀疑那些木箱可能是康志国的。”
李茂摇头，“没有听过。”
忽然，李茂好似想起了什么，说：“志国死后他的东西是我帮着叔叔阿姨整理的，他的书本当时都烧掉了，但整理的时候我没发现他一直用的那本笔记本。
有次志国说过，那笔记本很重要，里面记载了他全部的心血。但我一直没找到，笔记本消失了。”
辛奇忙问道：“那笔记本有什么特征吗？”
“是一本红皮的厚本子，有这么厚。”李茂比划了一下，“笔记本内页有志国的签名，还有就是笔记本有次差点烧了，下端有被火燎过的痕迹。”
辛奇把这一情况发信息给林松，让她跟杨元正最原始的资料对比一下。
聊得差不多了，辛奇留下了联系方式，回了锦城。
晚上，众人在奇迹书屋聚头。
这次大家收获都不少，20年前康志国自杀案的轮廓算是清晰了，一个看似非常合理的自杀案成为了凶案的关键。
最后，全友渝对众人说道：“现在我们有两件事要做，一是找到周晓菊，二是重查二十年前康志国的自杀案。”
……
晚上，辛奇睡不着，出来拿喝的。
以前二楼整个空荡荡，现在却变得非常有格调，向霁衍还在窗户边弄了个小吧台，非常有气氛。
辛奇刚从饮料柜里拿了灌雪碧，向霁衍就走了出来，“怎么，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