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也顺着裴知墨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戚染屁股中间果然有一滩暗红色的血渍。
作为女生，初夏对这种情况很熟悉，脸上当即露出震惊之色。
“戚染，你……你来姨妈了吗？”
初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大脑差点宕机，戚染不是男生吗？
裴知墨倒是有别的猜测，“可能是痔疮出血了。”
毕竟男生有痔疮也是很常见的。
戚染：……
她也没想过会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暴露身份。
在来姨妈和痔疮之间，她只好选了前者，毕竟她还想找初夏帮忙。
“没错，我是女生……”
她坦然承认了。
反正装男生是李秀琴要求的，又不是她的本意。
这下不仅初夏瞪大了眼睛，连一贯淡定的裴知墨脸上也露出惊讶。
“你、你没开玩笑吧？”初夏震惊得都结巴了。
“如假包换。”戚染眨眨眼。
初夏怎么也想不到，戚染竟然是个女生，想起自己以前还跟戚染表白过，就更尴尬了。
戚染问道：“我没带姨妈巾，你有吗？”
初夏回过神，连忙点头：“我课桌抽屉里有，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
这几天她恰好也来姨妈，正好有备用的。
初夏小跑着离开了自习室。
裴知墨视线还停留在戚染身上，他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瞥，竟然拆穿了她的秘密。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裴知墨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不好意思……”
“没事，幸好是被你看见了，要是我走出自习室，被别人看见，就更麻烦了。”戚染笑道。
裴知墨不是八卦的人，也没有询问她为什么明明是女生，却要装成男生。
只是想起先前自己和戚染讨论题目时，两人挨得这么近，脸微微有些发热。
只是他把她当成男生，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发现她是女生，就好像有些别扭起来了。
很快，初夏给戚染拿来了卫生巾，喘着气道：“你快去换吧。”
“谢谢你。”戚染真诚感谢道，果然是真善美女主啊。
裴知墨看了一眼她裤子上的血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挂在椅子背后的外套拿给了她，“遮挡一下吧。”
戚染有些惊讶，没想到一向高冷淡漠的学神也有乐于助人的时候。
“谢谢。”
戚染把他的外套系在腰间，快速去了一趟卫生间。
等她再回到自习室的时候，初夏已经无心做题了，一脸好奇地盯着戚染。
“戚染，你是怎么装得这么像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啊……”
初夏说着，视线有意无意暼向她胸口。
戚染知道她想问什么，便大方说道：“用束胸裹住了，只要不穿紧身衣，就看不出来。”
“原来如此。”初夏恍然大悟，又继续问道：“那上厕所的时候呢？不会被人发现吗？”
“挑没人的时候去就行了。”戚染耐心回答着。
裴知墨听着这两个女生旁若无人地讨论着，面颊不禁微微有些发热。
她们真的把他这个男生当空气吗？
初夏却还是兴致勃勃，好奇道：“伪装成男生有这么多不方便，你为什么还要女扮男装啊？”
这总不会是什么特殊的癖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