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镜子一合。
苏雅冷笑。
房门被敲响。
苏雅脑海里转过画面。
姜回舟？
应该是来找她咨询更多的疑问吧。
呃……
他知道他那一对鬼精灵般的弟弟妹妹在他身上偷偷留了高科技偷听设备吗？
苏雅心中猜想着，速度不慢地打开房门。
“您好，苏小姐。”
姜回舟身如玉树，英挺的鼻子跟他容貌一样出色。
去掉那略有点搞笑和可爱的熊猫半张面具后。
露出的是眉目间隐有股书卷清气，又俊又帅气，宛如上层社会精英的面容。
带着一丝疏离的气质，更多的是他迷人英俊。
只是超过普通人的容貌气质，在苏雅面前也仅仅是算得上旗鼓相当。
对方没有表现出任何少女害羞的模样。
他礼貌站在门口，吐出来的声音又柔和又低又有磁性：“我能进去和你谈谈吗？”
苏雅侧身：“请进。”
“多谢。”姜回舟礼貌踏入房间。
在楼下的一个房间里。
小姜和姜妹顶着粉色的头发对视。
“这也太客气了吧！”姜妹哼唧着，“泡妞不是这么泡的！”
小姜摸着自己的下巴，语气琢磨不定：“看来他们之间果然有鬼。那个苏姐到底为什么把好处给大哥？杀掉秦天晴又是怎么一回事？”
姜妹低头自言自语：“我是不反对那样的女人嫁进来。只是她实力太强，大哥恐怕压制不住。而且就算要追求她，是不是该给我们说一声？”
两个人各说各的，一人戴着半个连线耳机。以一台手提电脑为分界线，各自坐在两侧。
“这……”
穿着黑色上衣的姜回舟，修长的身体略有些绷紧。
他看到黑光盘成一团，就在床上躺着。
苏雅指着沙发：“坐，不用管它，它现在睡得很死，不会醒来的。”
姜回舟想了想。
反正黑光是苏雅的宠物，就算加入讨论应当保密的大事里，也无需担心。
于是姜回舟带着即将消融来自外面的春寒坐下来。
组织了腹稿，他对直接拿了两瓶矿泉水放在桌上的苏雅开口：
“谢谢你的帮助。”
姜回舟吸收那两只秽迹能量后，已经从b级变成了正A级的面具人。
苏雅回应：“不客气。”
本来就是交易。
她要那只虫子的位置线索，要姜回舟告知曾经所见过的邪神体的大体模样。
作为交换。
帮他找出来当时那个秽迹里的污染来源。
只是她做了顺手灭杀的事情。
苏雅摆手：“就像我所说，我希望你帮我收集相应的情报，及时告诉我。我现在只对邪神体感兴趣。”
姜回舟微微点头。
“没问题。”
他答应下来，就不再反悔，而且这是在做正义的好事。
不管怎样，邪神体的踪迹一定要被掌握。
它的危害性极大。
目前能轻松击杀这类危害的人，似乎只有眼前的女孩。本该读大二的苏雅，这么年轻的女孩，居然是如今的最强人类。
“但是，你不考虑把这事情通报给领导吗？我觉得让他们知道一些，并没有影响。”
姜回舟慢慢说。
黑衣着身的他把白色的肌肤显得越发明显。
双手白玉般，放在两侧膝盖上。
并没有伸手去拿矿泉水瓶，但却时不时的搓了一下掌心。
“只要知道邪神体的危害，它的特征特性，让他们组织更多的人寻找，那样效率更高。”
“我觉着你可以尝试相信更多的人。”
苏雅没有反对，她只是说：“你怎么知道，我曾经没有求助过领导层？”
姜回舟坐着的身姿微不可闻的抖了一下。
他沉思。
“不起效果吗？”姜回舟追问。
苏雅叹息说话：“你知道秽迹发生多久了？”
姜回舟立马回答：“听闻已经有三年多，算起来有四年了。”
苏雅目光微怔。
但她并没有发呆，嘴上说道：“邪神体在这几年都没出现过吗？不见得吧。”
一句话就让姜回舟有种陷入疯狂的清醒。
苏雅目光收回来光彩：“只要翻找资料，就能知道他们很早以前就发现了邪神体的存在。他们把这种东西最早称呼为‘代号裂魂’，后来防止情报乱泄，又将它改名为‘夜猎噬魂者’。”
“再后来，它们的信息被完全隐蔽。”
“你知道为什么吗？”
姜回舟不知道，但有了一丝不确定的猜测。
他顺着苏雅的话反问：“为什么？”
苏雅面上波澜不惊：“oI药。其中之一的主要成分，就是被收集起来的邪神体变成的液态怨气。这个成分，除了最重要的几个研究人员，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姜回舟内心波浪滔天。
“还有，你真以为面具能力千千万，就没有和我一样能让人失忆的面具人，亦或者特殊道具吗？”
四年的时间。
官方偷偷的不知道背地里搞了多少调查。
苏雅看着沉默的姜回舟：“越教授，不过是被上面推出来的一颗棋子。oI神药，他是研究人员之一，却不是真正的负责人。”
“他连液态怨气是来源于邪神体都不清楚。他只以为那是组织里某些面具人动用能力产生的一种可再生宝贵资源。”
姜回舟沉默好一会儿。
他问：“你知道这么多，你曾经是那里面的一员？比如负责收集邪神体？”
苏雅微微摇头：“我知道，是因为我的能力庇佑我隐藏起来，暗中看着他们处理那些事情。”
她眼中鄙夷。
姜回舟听完后更加不解：“既然他们能合理运用邪神体，制作oI药，那为什么不听他们安排？出什么问题了吗？”
苏雅指着窗外。
姜回舟顺着她手指看去。
“秽迹越来越多，甚至出现更恐怖的超S秽迹。在以前可没有。”
“你知道液态的异化能量能让人变得更强后。”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人，还是人吗？”
“比如我。”
姜回舟扭头看她，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老实说，这个问题确实很值得深思。
“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苏雅手指打转，她指尖跳跃起一团团怨气。
“我无时无刻都在散发怨气。”
“我察觉到，如果我在一个地方呆太久，我身上的能量就会产生秽迹磁场。”
“也许，在我长期待过的地方，会出现d级、c级的秽迹。”
啪嗒。
窃听中的小姜和姜妹睁大眼，下巴都惊掉。
“变成污染，形成新污染？！”
小姜不得不往这方面猜：“这么说，面具人越多，秽迹就会更多！”
“难怪……”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