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此时也是在快速的转变了一下思路。
东京城太大了。
他一时半会儿确实是拿不下东京。
同时,现在各路人马都已经前来勤王。
他一直以来都是只反潘凤而不反皇帝。
现在潘凤都已经死了,那么,他也没什么可反的。
各路军阀带着军队进京了,他们可不是就想要在东京看一眼,过来旅游一圈儿就走了。
只要进了东京,手里还手握重兵,那么,谁都有资格去摸一摸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况且,在潘凤的新政改革之后,甚至都不用造反。
皇帝成为了一个可以随意更换的东西。
以前,想要换皇帝还得考虑不少的东西,现在要换皇帝可就轻松太多了,也用不着去想那么多。
自有律法背书。
这可实在是太方便了啊!
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目前,那些进京来的人,就已经不再是敌人了,而是可以选择合作的对象。
曹操作为最早进入东京的,现在已经掌控下了一面城墙,有着一面城墙在手里,他是能够让自己的军队随意进出东京城。
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
他目前想要联合的人,自然就是吴玠。
吴玠带了近十万人前来,他的实力算是比较强的。
在他们的对面是袁绍。
曹操和袁绍一直以来都是死对头!
他肯定是不可能和袁绍合作的。
目前,这些各路前来勤王军队的目标,已经从诛灭逆贼,变成了瓜分东京。
瓜分东京就是在瓜分天下。
相互之间能够联合,先将对外的敌人给解决掉之后,最后,再是他们自己之间的内斗。
可能也并不需要内斗,相互之间也还是能够和平谈判解决。
无非也就利益分配而已。
他掀开了车帘朝着外面看去。
其实,他也还是第一次到东京来,他之前想过东京有多大?
不过,在亲自看了一眼之后,他也才真正感觉到,“东京这么大啊!”
东京肯定是要比他之前所见过的任何城市都要大。
之前出兵就是为了想要拼死一搏,但随着潘凤死了,谁还能压制得住下面的各路诸侯啊?
压不住。
他也就……
用不着死了啊!
“咳咳。”微微咳嗽了一下之后。
前面夏侯渊打开了城门,就在城门之外带了一些百姓过来迎接他。
曹操在进城时,转头朝着城外看了一眼,摸着嘴角之上胡须,说道:“潘凤死了,可终于是轮到我了!”
……
袁绍站在河边。
他距离东京已经很近了,只不过就是芦苇出了那么一点儿问题。
朝廷之中此时不许他进东京。
他正在河边迟疑着,同时,也在派人出去打听消息。
不让进城的肯定是不止他一人。
要真是只不要让他一人进城的话,那么,他肯定是不认的啊!
他在周围打听了一圈儿之后。果然,都不让进城。
他眼角在微微跳动着,“这……这是谁的命令啊?”
“肯定是韩世忠!”
“韩世忠无能,任由那些贼军猖狂,无力阻止贼军,还不让我们进城去阻止贼军。”
“他在怕什么?”
“地盎然是这心中徇私!”
“他才是那个想要造反夺权之人,这才害怕别人造反夺权。”
“他心中要是没有这个想法的话,怎么会以此去猜测别人?”
“好个韩世忠啊!”
“没看出来,他才是真正藏得最深的那个狼啊!”
眼中在微微转动着。
“这会儿要是进城的话,着实有那么一点儿不好进,但要强行攻城的话……”
“嘶……”
“有点儿不太好办啊!”
……
“确实是不太好办。”
“但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了。”
吴玠也在面临着和袁绍一样的问题,他带着大军都已经来了,却不让进城,而他要是选择攻城,强行打进去的话。
这就显得他好像是一个反贼了。
他可不是来当反贼的。
这要是当了反贼,对下面的将士,对百姓也都不好交代。
他肯定还是想要作为一个忠臣的。
可他现在却进不了城。
又不能攻城。
而这个时候方腊就派人前来了。
方腊已经控制了一面城墙,他能够直接进城。
不过,他也略微有那么一点儿顾虑。
因为,他们带着军队勤王的目的就是来打方腊。
结果这一下变成了和方腊合作。
一时间他也略微拿不定主意。
曹操派来的使者是包道乙。
包道乙来时心中就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
等见到了吴玠时,吴玠看起来年纪也略微有点儿大了。
头上生了不少的白发。
他也没藏着自己的白发,而是将自己的白发都给辫了起来,看起来白发也就更加明显,更加显老。
包道乙拱手道:“吴将军,在下包道乙。”
“乃是吴王派来……”
吴玠在抬手,道:“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说。”
“啊?”包道乙愣了一下之后,就感觉这心里好像有那么一点儿心慌,他以为自己还没开口就结束了。
肚子里是想了一肚子想说的话,这要是话都没说出这就结束了,着实是有着那么一些不甘心。
“大人,我……”
吴玠说道:“你别说话,听我说。”
“你回去告诉方腊,我应了。”
“啊,啊?”包道乙一时间好像更有那么一些发懵了。
吴玠说道:“不过,你要回去告诉方腊,潘凤已经死了,咱们不是来造反的。”
包道乙说道:“将军,这是和吴王想到一块儿去了啊!”
“我们吴王也是大宋的吴王,起兵也只是为反潘凤,而不反宋。”
“现在,潘凤已死。”
“但城内仍有奸佞。”
“我们此为清君侧。”
揉了揉手腕。
吴玠挑眉一笑,道:“好!”
“哈哈哈。”
包道乙在略微犹豫了一下之后,接着,也跟着附和着笑了起来。
好似有那么一点儿狼狈为奸。
吴玠在微微挥手,道:“进城!”
“咱们千里迢迢的奔袭而已,一直在这城外待着,像个什么样子,在这外面风吹日晒,挨饿受冻。”
“我们本来是来做好事儿的。”
“一下显得我们好像成坏人了。”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