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跟前排的沈亦打了声招呼。
随即迫不及待对霍衍庭道“快，快跟我说说，九蕴丹怎么没了？”
霍衍庭想起自己中的迷醉，脸一黑。
郁景年还不懂看脸色，“你知道九蕴丹有多珍贵吗？今年已经有5颗流入市场交易了。”
“哎，鹤老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我好想分析一下九蕴丹的成分，如果能结识鹤老本人，就太好了！”
“哎！霍少！”郁景年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当年你那场手术……”
霍衍庭瞥了他一眼。
郁景年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凉飕飕的后颈，“哈，哈哈……你也不记得了吧。”
霍衍庭垂下眼帘，其实是有一些印象的，因为当时他要求不用麻药。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霍衍庭的回忆。
“……我现在过来。”
挂断电话，霍衍庭朝沈亦说道“改道，去警局。”
*
警局里。
几个打手极力辩解，“我们真的没有动手，没有打人！”
“真的，我还被她打了一拳，痛死我了。”
警员一脸不信，他看了一眼抱着双肩包乖巧坐在另一边的宋允倾。
不耐烦地用力敲了敲桌子，“赶紧交代，不然你们就都拘留吧。”
叶舟在被允许的情况下打完了一个电话。
“警官，真的是误会，我和宋同学是认识的，今天只是在那边说说话而已。”
“说话？拿棍子说话？”警员指着那个直喊肚子疼的打手。
“老张。”门外另一个警员往里面喊了一声。
老张示意几人都老实点，随后走到门口。
“怎么了？”
“里面那个，有人打电话给局长保他出去。”
老张扭头看了一眼叶舟胸有成竹的样子，又看了看懂事得令人心疼的宋允倾。
“……就这么放了？”
“不然呢？你跟局长说去？”
老张忍了又忍，算了，好在这个女孩子今天没有受什么伤。
他还未转身，又听到走廊上有人问道“叶舟在这里？”
老张抬起头，表情登时严肃起来，敬了个礼道“杜处！”
杜康最近查那个胆大包天掉包了自己酒的小贼，查得眉毛都要急掉了。
今天正好在这里看监控。
冷不丁听到有人说叶舟在警局，便过来看看。
杜康推开门，也没往里细看，“叶舟，走吧。”
叶舟站起身，不屑地哼了一声就要离开。
宋允倾抱着双肩包，伸手托住下巴，“原来上面有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杜康听这刺耳的话，忍不住转过来。
“你是什么意思？”
叶舟瞄了一眼杜康，急急开口道“你别乱说啊，我们什么也没做，你有证据吗？”
杜康刚才只是听说叶舟因为什么小事到了警局，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
现在才看清了屋里的情况。
见杜康看向自己，叶舟连忙摆手，“我们真的没做什么，就是聊了几句。”
杜康虽然有些狐疑，但眼前也没什么证据。
宋允倾看着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他正想和个稀泥好继续去看查一半的监控。
老张咋咋呼呼地往外喊了一句，“霍……霍少？！”
杜康回头，果然看到霍衍庭帅气逼人的脸。
宋允倾适时笑眯眯地开了口，“我的意思是，我上面也有人。”
霍衍庭锐利的眼眸扫过叶舟等人，几人像是被刀子扫过一样俱是一抖。
“你怎么来了？”杜康有些迷糊。
霍衍庭觉得自己像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来接人。”
“什么人需要你亲自……”杜康倏地转向宋允倾，“你上头的人是他？！”
叶舟也骇得睁大了眼。
宋允倾从椅子上站起来。
“建议杜处查一查为什么叶舟会带人堵我，再决定要不要收下他和胡屹进情报处。”
说完背着包包跟在霍衍庭身后出了警局。
……
上了车，郁景年好奇地盯着宋允倾。
“霍少，这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这看起来也太小了！”
“你不会学霍衍痕那厮撩小妹妹吧？”
霍衍庭“……”他撩得动么他？
“这是新加入侦查处的绯狐。”
“哦……新加入的……”郁景年顿住，“绯绯狐？！”
他揉了揉眼睛，“暗网上前五的大佬绯狐？”
宋允倾从副驾探出个头，朝他招招手，“嗨。”
“嗨……”
“我去，这也太年轻了吧？！”
郁景年有些兴奋，“听说九蕴丹就是你给霍少的？”
宋允倾默默缩回脑袋坐好“……”能不能换个话题？
郁景年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名片伸到她肩膀旁，“大佬，我是帝国科研院副院长，郁景年。”
科研院？
宋允倾迅速从他手里接过名片，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与他握了握手。
脑袋再次从副驾探出来，这次的笑容真诚多了，“绯狐，宋允倾，很高兴认识你！”
霍衍庭……？
目光在车内绕了一圈还是定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他拉了一把郁景年的后领，将人放回到位置上，“好好坐着。”
郁景年哦了一声，继续感兴趣地问道“大佬，你是怎么得到鹤老的九蕴丹的？”
“捡的。”
郁景年“……捡的？我读书多，你别骗我。”
“真是捡的！”宋允倾一本正经地开始编，“几年前，我在拉斯洲做一个佣兵任务的时候捡的。”
“拉斯洲？”郁景年竖起了耳朵，余光不断往霍衍庭身上瞄。
霍衍庭状似无意，却也认真了起来。
“几年前？”
“欸……大概，四五六七八年前吧！”
两人“……”
倒也……对得上。
但好像有些不那么靠谱是怎么回事？
宋允倾回忆“那天我在丛林里找月光草籽，被一条毒蛇吓了一跳。”
“我灭掉毒蛇以后，在草丛里看到一个小瓷瓶。”
郁景年聚精会神地听着，“然后呢？”
“然后，我就走开了。”
“你怎么就走开了？”郁景年捉急，那可是鹤老的九蕴丹啊！捡啊！快捡啊！
霍衍庭“……”
几乎可以肯定宋允倾是在瞎编。
一旦涉及崇拜的鹤老，郁景年的智商跟川松也差不多了。
他揉了揉眉骨，却见一个发亮的屏幕递到眼前。
“这事简单说不完，你想听的话不然加个好友吧！”
霍衍庭“……”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