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想要刘贺这件事，山女没难为我，点头应允下来。
“话都说完了，你也走吧。”巴山扫了我一眼：“祠堂圣地，只有山女能在这居住。”
“咱们昨晚不是也在这呆了一夜么？”
巴山点点头，轻声道：“所以山女被禁足了。”
“昨天晚上她留宿外人，又饮酒狂欢，禁足三年已经算法外开恩了！”
一听这话，我不禁到抽一口凉气。
刚才我就感觉不对劲，山女明明要出来，可被门口的卫兵硬生生顶了回去。
一想到禁足三年，我只觉后背起鸡皮疙瘩。
山洞里除了灵位和蜡烛，也就剩下几把石椅，在这过上三年，真不如死了痛快。
我不禁看向坐在石椅上的山女：“她不是最大的王么？谁又能限制她呢？”
“在我们寨子，人人平等，谁犯错都要付出代价。”
巴山又叹了口气：“若是平常人犯错，兴许就是小惩小罚，她错就错在山女的身份。”
“如此神圣的身份，不容任何亵渎。”
哎，荣光的背后是束缚。
就在这时，山女突然说话，巴上凝神听了一会，又把目光看向我。
“山女说，她希望你再陪她一夜，她愿意把禁足的时间再加三年。”
“卧槽！”
即便我很克制，可还是忍不住惊讶，随即又满心狐疑：“该不会是你又在这瞎翻译吧？”
巴山连忙摆手，苦笑道：“刚才我只是为了保护我叔叔，现在我没必要骗你。”
“我刚才说了一次谎，我会独身进雀山，不吃不喝过七天，以此给自己赎罪。如果不是必要，我不会撒谎。”
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姑且信他一次。
毕竟，有信仰的人，坏不到哪去。
我回头看着山女，不知她为何提出这个要求，更不理解为什么要付出如此代价。
可我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不为别的，只为这事因我而起。
很快，连同纪沧海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清出洞口，只有我和山女两人留在其中。
她朝我招招手，转身先一步往后走。
等我追上去才知道，这后面是个依托山壁雕凿出的一个厢房。
房间的任何器具，都是用石头雕刻出来的，以至于整个房间都在渗透着浓烈的寒意。
山女似乎是习惯了，很自然的坐在石床上，又拍拍她旁边的位置。
我指着自己，又指着床：“我，坐过去？”
不知是不是山女听懂了，她居然点头了！
我屁股刚挨在石床上，凉意瞬间从屁股升腾到脑门，懂得我浑身发抖。
语言交流有障碍，我坐在倍感别扭。
“别太紧张。”
山女突然开口，说的还是普通话，吓得我浑身一激灵。
“你、你……”
山女脸上跃出一抹笑意：“别惊讶，这里很多人都会说的普通话。”
“啊？”
有那么几秒钟，我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随即问道：“那有什么话，你直接问我就好了，何必又把巴山找来？”
山女抿嘴一笑，随即摇头道：“我会说普通话这件事，不可以让人知道。”
“那你还敢告诉我？”
“因为你是陌生人。”
山女的回答很奇葩，对陌生人的警惕，不是应该翻倍吗？
我被冻得实在的受不了，索性站起身，直言道：“你贵为寨中山女，我这凡夫俗子跟你坐在一张床上，实在不合适。”
“贵？”
山女整理下衣服上的褶皱，嗤笑道：“只是个傀儡罢了。”
“这寨子中，每间隔20年，就要选出一带新的山女，山女每年五年要孤身去雀山祭拜。”
她抬头看着洞口，我也随之看去。
雀山就在视线里，可能是因为距离的原因，导致雀山模模糊糊。
“这雀山是老山，蛇虫鼠蚁不计其数，更是常有猛兽出没，山女要赤身裸体走到山里，每次去了都是九死一生。”
说话间，她撸起袖子，白皙的手腕上露出一个不规则的疤。
“这是被蛇咬的，万幸没毒，这才捡了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