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玉珺说交给她去处理,那就听天由命吧!
魏阳干脆放弃了继续为此事而烦扰的打算。
事实上,他接下来也没时间和精力去管这事了,因为随着新一届坪洲公盘的临近,国内外的翡翠玉商和玩家又一次向坪洲聚集,这些人里面,但凡跟魏阳有过生意往来的,在来之前都会给魏阳来个电话,看看他能不能抽出见面的时间。
也就是想趁机来拜拜码头。
面对这些人的预约,魏阳当然是不会轻易拒绝的,哪怕他抽不出太多的时间来作陪,让他们来办公室见一面也是最起码的礼节,重要的还得安排一起吃顿饭之类的,这才是正确的待客之道。
于是乎,第二天一早他就开始忙了,忙于接待这些络绎不绝的客人。
他第一个要接待的客人不是别人,就是又一次送料子来上公盘的林大恩。
对于正春风得意的林大恩来说,也还有稍显烦心的地方,那就是他目前还未正式进入大矿主的行列,广泛得到大矿主圈的认可。
这就导致了,目前大矿主圈的大矿主们暂时还不带他一起玩。
比如说本次坪洲公盘,其他大矿主都在头一天一起包船把料子运抵了坪洲,而他却因为身份暂时还没得到大家认可的缘故,就只能把料子跟其它零散货一起托运,这就晚一天才运抵坪洲。
也好在他对此早已轻车熟路,这才还算顺利抵达。
抵达是抵达了,但被人排挤的滋味却实在是不好受,因此在来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快速步入大矿主的行列,让那帮瞧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
想要做到这一点,单靠他自己是很有难度的,关键还得借助魏阳的力量,因此他人还没到坪洲,就先联系了魏阳。
料子运抵坪洲之后,他也顾不上将料子送上公盘,就先来魏阳办公室堵他人了。
就这样,魏阳刚到公司,就在办公室门口见到了早已守在那里的他。
“林董,来这么早啊,你也不先休息一下?”
再次见面,魏阳自然得假装客套一下,对他的舟车劳顿装模作样地表示一下关怀。
林大恩却摇了摇头说:“休息啥啊,你现在可是大忙人,我怕不早点来见你,到时人一多,跟你单独聊几句的时间都没了。”
还别说,他还挺懂行情的,就今天,跟魏阳预约了上门拜访的客人就多得数不清,林大恩要是晚点再来的话,只怕真没有太多跟他私聊的机会。
“嗨,以咱们之间的关系,啥时候没有单独聊的机会?”
魏阳继续客套着。
态度好得让林大恩差点就误以为这还是他上次见到的那个魏阳,维恩的前员工。
只可惜他还有林威龙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坐镇坪洲,林威龙别的方面可能不行,在打探消息方面却还算称职,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有着源源不断的关于魏阳的消息传回缅甸。
因此林大恩知道,在短短的几个月里,魏阳不仅在生意上大发特发,赚取了其他翡翠人可能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还在江湖地位上也取得了让人震惊的成就。
坪洲珠宝协会副会长了不起吗?
确实了不起。
可在魏阳这里却已算不得什么。
据林威龙说,现如今的魏阳已不仅是坪洲珠宝协会的副会长,还是中宝协的常务理事兼顾问,就连中宝协的会长也曾来他这里长待数日,那些天魏阳这里可以称得上是宾客盈门,在翡翠界出尽了风头。
中宝协常务理事兼顾问!
这绝对是一个让林大恩不敢小视的身份。
因此,就算魏阳在他面前再谦虚,他也不敢继续把自己当成魏阳的前老板,在他面前托大,于是便识趣地回道:“那是你念旧情,给我面子,可咱也不能不懂规矩对吧!”
他口中所谓的规矩,还是指缅甸那边习惯的拜码头,意思是他来到坪洲,首先要做的是来魏阳这里拜码头,否则就是失礼。
见他这么一说,魏阳也懒得继续跟他客套了,于是便邀请他进屋喝茶。
“等等,我还给你带了几个小礼物,不知你看不看得中。”
林大恩却没有立即进屋,扯起了嗓子朝隔壁办公室喊道:“阿龙,把我给魏会长带的那几个料子送过来。
很显然,他并不是空手来的。
跟昨天那些大矿主一样,也投魏阳所好,给他带来了一些精品小料子,以图博魏阳欢心。
说起来,这还真是为难他了。
正常来说,若是按他一贯的风格,既然他有心巴结魏阳,那就一定会下血本,把带过来的料子全部摆来这里,让魏阳先选上一遍。
就像上次那样。
只是他真的怕了。
他怕再像上次那样操作的话,他会又一次亏得血本无归,于是经再三考虑之后,他放弃了再次冒险。
准备上公盘的大料子,他不再像上次那样,没切就运来坪洲,而是哪怕多交点出口税,也要在缅甸就一刀两半,直接送往公盘,不再先过魏阳的眼。
当然,他也不好意思空手来见魏阳,于是干脆又准备了一些有特色的精品小料,来充当见魏阳的见面礼。
这些精品小料很快就被林威龙送了过来。
“魏会长,你过一过目,看看这些小料子合不合你胃口?”
等林威龙识趣地离开魏阳办公室后,他连忙招呼起了魏阳,让他来检验一番他的见面礼。
虽说是见面礼,可还是让他肉疼。
为啥?
因为以魏阳现如今的江湖地位,再加上他还有求于他,他还是不得不下了血本。
别看这些小料子数量并不算多,大大小小加起来也就七八个,可实际上却是让他花费不低,光是本钱就过千万。
最为关键的事,他还不打算像昨天那些大矿主那样,准备向魏阳收取本钱,而是打算当成真正的礼物送给魏阳,以换来魏阳的合作投资。
这才是他急着来见魏阳的真正目的。
他希望能从魏阳嘴里得到一个确切的投资准信。
只是他能如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