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肆一手拿着一颗避水珠，挑眉看向鹿呦呦说道：“北冥御那一脸肉疼的样子是怕这避水珠给我们四人，会有去无回吗？”
肉疼？
不至于吧？
鹿呦呦保持中立，合理猜测着。
“有没有可能，他是怕咱们四个都噶了，不好对云海学院交代？毕竟咱们四个在云海学院都是能排的上号的优秀弟子？”
楼肆淡淡地睨了鹿呦呦一眼，轻笑道：“对于夹带私货夸自己，你从来都是不留余地。”
鹿呦呦丝毫没觉得自己哪里夸张了，哼哼唧唧地不满道：“这本来就是事实，怎么能说夹带私货~”
楼肆没再跟鹿呦呦争辩这个，而是继续看向手中的避水珠，若有所思道：“你说，若是活着回来，这避水珠是归我们，还是要还给北冥御？”
鹿呦呦四处张望，似乎对避水珠的去处并不在意，随口道：“贪这小便宜干啥，有这时间不如多想想接下来咱们该怎样才能不动干戈地接近鲛人，听说南海的鲛族性格极其残暴，别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把咱俩活撕了。”
小便宜？？？？
楼肆觉得自己幻听了。
平时就连几枚灵石都要坑蒙拐骗，讨价还价的鹿呦呦，竟然能说出这种话，莫不是想把送他的那颗避水珠也收回吧？
别的宝贝也就算了，像避水珠这种好东西，楼肆以往可不曾接触过，毫不夸张的说，避水珠可是相当于另一个领域的敲门砖。
想收回去？
咳咳，想都别想！
于是，他试探性地意有所指道：“咱们几个是去给北冥御卖命的，他家大业大，应该不至于小气到要将这避水珠给收回吧？而且，到你手里的东西，还能还回去？”
楼肆早就盘算好了，若是安全归来，他就有两颗避水珠了，日后没事便去海底逛一逛，拿皮糙肉厚的海兽练练手，也不失为一个提高自己的绝佳方式。
听楼肆这样说，鹿呦呦一点也没感觉到被含沙射影的尴尬，反而随手拿出一大把避水珠，一呲小白牙，笑嘻嘻道：“北冥御给我的灵石，若是敢要回去我铁定跟他急眼，毕竟灵石这东西自然越多越好。而避水珠，我多的是，用不完，根本用不完，嘿嘿~”
！！！
！！！
！！！
望着鹿呦呦嘚瑟的小模样，楼肆不动声色地将两颗避水珠收了起来。
掩饰性的轻咳了两声，楼肆一本正经道：“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你有什么打算？”
鹿呦呦眼珠子骨碌碌地转，来之前，她确实已经做好了打算。
小鲨的情报，再加上凌红莲曾经给过她的可以掩藏人类气息的药，混入鲛族内部并不难。
没错，鹿呦呦打算故技重施！
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看向楼肆，就楼肆这小模样即使在鲛族也算是美男子级别了，外形上假扮起来毫无压力。
只不过，问题是，那药只够供一个人的量，她在犹豫这药是给楼肆用，还是给自己用。
鹿呦呦跟打量商品似的瞅着自己，楼肆心里有些发毛，同时也有点兴奋，他直觉鹿呦呦这是要搞事，而且还是带着他一起，哈哈。
上次是拯救整个神启大陆，这次他觉得肯定不会是寻找鲛族这么简单，他很期待接下来的冒险。
最终，鹿呦呦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把假扮鲛族的药递给了楼肆，给了他一瓶药水，说道：“你来假扮鲛人贵族，我给你当龟丞相！”
这是鹿呦呦深思熟虑之下做的决定。
假扮鲛人的药只有一份，她用了，楼肆就得用别的身份了。以他那骚包的性子其实假扮蛇族最合适，奈何没有这种药，实在是可惜。
至于别的身份，鹿呦呦又怕他演技不好再露馅，想了想，还是将难度放在自己身上，毕竟她随机应变的能力极强，咳咳，抗压能力也……也不赖。
楼肆好奇地拿着药水，毫不怀疑地喝了下去，不一会儿，就长出了波光粼粼的红色鱼尾。
他摇摆着尾巴游来游去，发现却是比两条腿方便多了，不由得暗戳戳地瞟了鹿呦呦一眼，鹿呦呦竟然连这种好东西都有，还在乎自己给的那三瓜俩枣，真是节俭持家啊。
玩了一会儿，楼肆才慢悠悠地甩着尾巴过来，望着一脸菜色的鹿呦呦，疑惑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变身，咱们好去搞事情~”
鹿呦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变什么身？药水只有一份。”
楼肆表情有些错愕，下意识问道：“那你怎么办？”
鹿呦呦从空间拿出一个由小团子友情提供的早夭龟兽的龟壳，哼哼道：“我扮乌龟。”
鹿呦呦也想扮鲛人，有过一次经验，扮演起来绝对手拿把掐。可是，药水给了楼肆，她便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所幸，她还有绿毛龟，龟兽在水族也有分支，扮起来也不算太突兀，届时，她可以让绿毛龟将它的气息完全覆盖自己全身，以此来蒙混过关。
一想到自己要扮成龟族，鹿呦呦就有些愁眉不展，寻思着是扮资格美少女龟，还是猥琐女龟。
鹿呦呦将独一份的药水给了自己，楼肆心里暖暖的，觉得自己总算是未来有盼头，生活美滋滋了，正准备跟鹿呦呦说几句母慈子孝的话时，却被鹿呦呦说的扮乌龟给逗笑了，饶有兴趣地问道：“连幻化成龟族的药水都有？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所不知道的？”
鹿呦呦摇了摇头，又摊了摊手：“没有。”
这下，换楼肆傻眼了，一脸懵逼的脱口而出道：“那你怎么扮龟族？”
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成功把鹿呦呦给逗笑了，咧开嘴，笑道：“为娘自有妙计，你就瞧好吧~”
为了让楼肆看看效果，鹿呦呦让他转过头去，开始在自己身上捯饬起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鹿呦呦才开口道：“好了，你可以转过身了。啧啧啧，看看我这噌亮的龟壳，再看看我这漂亮的皮肤，不得把那些龟族成精的都给迷晕乎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