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不错,我知道害死唐老的元凶并不是你,你只是奉命行事,告诉我,你奉的是谁的命,还有,地狱门主究竟藏在哪!?”
“我…”
鬼琛潼冷汗岑岑,千百个念头在心下急转,这个决定可当真不好下啊…
“既…既是交易,那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嘿…这老杂毛还真敢要啊!?”
闻言的云长老白眉一挑,眼瞅着又要耍横,却被弑魂君及时拦下…
“不错,既是交易,就须得奉上等价的筹码,如若不然,岂非与明抢无异?”
“等…等价,你的意思是?”
闻言的鬼琛潼心头一跳,指尖在袖中微微发颤…
“覆灭地狱门,杀死阎君,绞灭所属一切势力,保你鬼医派再无后顾之忧…”
字字铿锵,字字有力,弑魂君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一记重锤般,狠狠砸在了鬼琛潼的心上…
“你…你们当真能杀了阎门主?”
“哼,筹码的价值,取决于彼此的信任,怎么,听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们?”
冷面的雷长老虽沉默寡言,但说出的话却是气场十足…
“不…”
鬼琛潼急道:“来的人是阎君座下的无常使,谢长生与范无赦…”
“无常使?”
弑魂君眉头微皱,当年自己独闯地狱门,杀上阎罗殿时似乎并未见过这两个人,谢长生?范无赦?听名字似乎是一官二使中的二使,二人的实力想来高于冥府三王!
“一年前他们找到我,让我借先皇驾崩一事,重创御医派,并伺机夺取御医派的至宝“血蚕蛊”
“那血蛊何在?你得到它了?”
始终未发一言的风长老忽地开口问道…
“血蚕蛊百年来从未现世,养蛊之法虽在坊间流传,却从未听闻有谁当真育出了成蛊,所以此番我也并未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却不想唐家那丫头…”
“仙儿?”
弑魂君大吃一惊,你是说“血蚕蛊”就在仙儿的身上?
“十有八九,老夫的“七尾清”虽不如毒王的“血天毒”,但也是世间一等一的毒药,若非“血蚕蛊”那丫头如何能解“七尾清”毒…”
闻言的弑魂君面露忧色,仙儿此时或许正在秦陵的地宫中,若那两只无常鬼找上她,就算有邵阳从旁周旋怕也难以应对…
“关于这事儿,我想用不着担心,那丫头将血蚕蛊一事藏的很隐蔽,若非深耕岐黄药理之人,绝难察觉其中的异样…”
听了鬼琛潼的解释,弑魂君才稍稍放心,接着问道:“你可知阎君取血蚕蛊所谓何事?”
“这倒不知,我与阎君已有十余年未见,但我听闻阎君曾习一功法,名为“嗜血魔功”,需以剧毒之物为引,或许是修习时毒性发作,才需取血蚕蛊解毒…”
弑魂君暗自点头,这个解释确也合理:“最后一个问题,你可知阎君此刻身在何处?”
“正如我先前所言,我与阎君已有十多年未见,但我猜测,阎君应该并未逃离郢都府…”
“没逃?那他在哪儿?”
弑魂君一愣,当年自己进攻地狱门时并未留手,十殿阎罗,手刃其七,冥府三王,毙杀其二,除了未曾露面无常二使和巫王,就连阎君自己及手下的判官都重伤在了自己的剑下…
可当时自己搜遍了冥府十八殿,也未能找出躲藏起来的,阎君与判官等人…
鬼琛潼脸上血色尽褪,沉默良久才嘶声道:“我若说了,便再无回头路了…无常使勾魂索命,必然不会放过我…”
“哼,你若不说,我现在便不饶你…”
看着森冷的长剑,鬼琛潼猛一咬牙:“他们最有可能的藏身之处,是阎罗殿后的冥渊!那是门内禁地,唯有阎君方能开启入口,我…我也只是听过传闻,从未见过,但那是他们唯一可能躲过你追杀的地方!”
“冥渊?”
……
京城郊外,一处僻静之地!
“尊主,那鬼琛潼所言当真可信?”
此时,弑魂君也在思量今晚所得的消息,听了风长老的问话便随口应道:“可信!”
“那…”
弑魂君明白他的顾忌,因为临走前鬼琛潼曾说了一番话,意指地狱门早已将青冥殿渗透,这些年青冥殿的消息,也都是由此人带出,风长老顾忌的正是此人的身份…
“是仲良…”
“啊,是他!?”
此话一出,众长老皆惊,尊主口中之人,正是青冥十二魂圣中的“殇魂使”孙仲良,而这个人此刻就在总坛,少主萧梦萦的身边…
谨慎的雷长老皱了皱眉:“尊主这话可有把握?仲良这孩子,入门之时才六岁,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硬要说他是地狱门的人,似乎…”
弑魂君伸手止住雷长老的话头,眼中不禁浮现出当年那个衣衫褴褛的少年…
“就是他!”
弑魂君肯定的说道:“青冥殿中这么多弟子,只有这孩子,我始终没法看清,当年我在云溪镇外遇到他时,他被人追杀,蓬头垢面,满脸血污,他跪在地上求我救他,可那时他有六岁,如何肯定我救他,现在想起,他那时的举动似乎是刻意做给我看的,他也很确定,日后我会将他带入青冥殿...”
“嘶...”
闻言的三位长老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尊主说的是真的,那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