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基本都呆在东风分部，偶尔外出执行任务，夜晚回到老居民区休息……她的生活就这么枯燥乏味？”
李成看着手里的报告，微微挑了挑自己的眉头。
他现在是一个冷峻青年的模样，跟某位当红小星颇有几分相似，但是眉宇间的英气更甚。
“是的。”
他的面前是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显然，这是曹治的其中一具傀儡。
“你怎么拿小孩子做傀儡？”
李成丢开手里的报告，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具傀儡。
明明是个年纪差不多快上小学的孩子，本应该面带懵懂之色，但是在曹治的控制下，他的脸上写满了与他年纪不符的成熟稳重，以及对所有事情都极其冷漠的态度。
“你不喜欢？”
曹治皱了皱眉。
曾经他主要制作觉醒者傀儡，这样对自己的用处大一些，而制作傀儡消耗地材料也会少很多。
但是现在他也算是有个大靠山了，李成为他提供的制作傀儡的资源几乎是无限的，他想做多少做多少。
于是他将算盘打到了普通人的身上。
这些普通人虽然没有什么用，也没有觉醒者的特殊能力，但是某些情况还是很好用的。
比如他们身上没有觉醒者的能量波动，即便是用来跟踪也不会引起太大注意，并且很多正牌觉醒者羞于对普通人动武，尤其是东风的圣母们，有时候拿他们当人质甚至都能和东风对峙一段时间。
觉醒等级越高的傀儡制作难度越大，普通人傀儡制作起来也更为简单，他可以在短时间内制作大量傀儡供自己驱使。
如果一整天都制作傀儡的话，他可以制作出不下五十具这样的傀儡。
至于为什么有小孩子傀儡……
“为你拓展情报网，当然是需要用很多的傀儡，这些傀儡不能只是普通的成年人，更不能是单一性别，老年人和小孩子也要囊括进去，他们能到达成年人傀儡角色不方便去的地方。”
比如小孩子可以钻进一些小洞里，老人可以理所应当的坐在公园坐一下午。
这些不同的角色和他们不同的身份地位可以让他们出现在更多种多样的场合，而不会引起怀疑。
“没什么，我以为你会有点……怎么说呢。”
“羞耻感？”
“差不多吧，很多觉醒者不屑于对普通人动用天赋，更多的则是羞于对他们用天赋，更不要提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老人，尤其是还要将他们杀死后制成毫无生机的傀儡……”
“我为什么要感到羞耻，或者说羞愧？”曹治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们所有人都是人，无论身份地位年龄，他们都是平等的，既然如此，我在选择傀儡的时候，为什么要有所偏僻？”
“没事，只是好奇，既然你这么想，那就无所谓了。”
李成摆了摆手。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改。”
曹治想了想，还是这么说道。
毕竟李成可是他的金主爸爸。
正是因为李成，他才有制作傀儡的资源和机会，有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他能感受到，他离七级也只差一枚兽核了，只要把这位金主爸爸哄好了，他还是可以得到的。
“不用，这都是你的自由，你爱干什么干什么，爱制作什么傀儡制作什么傀儡，不用问我。”
李成却摇了摇头，转过身子。
“继续工作吧，小子，你的任务多着呢。”
“我的傀儡更多。”
稚嫩的声音传到李成耳朵里，惹得他一阵哈哈大笑。
“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的……你的傀儡有全世界的人多吗？你的傀儡能监控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并完完整整的汇报给我吗？显然不行，除非你的傀儡占了世界总人口的一半，但是那是半神也做不到的事情。”
他的天赋是有限制的，他不可能一次性操控太多太多傀儡。
“那如果是神明呢。”
曹治却忽然冷不丁问了一句。
李成自然是知道所谓的神明的，作为他的下属，曹治也知晓了这一真相。
“不行，那所谓的神明，其实并不是什么创世之神，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更像是一个境界，一个掌握了规则之力运用的境界，但是他仍然很难做到将目光铺在世界上每一个人身上，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等等，神明只是境界？”
曹治皱了皱眉。
这点李成之前没跟他说过。
“没跟你说吗？我居然把这事忘了……”李成一拍额头道：“这就好比修仙小说里的仙人，他成“仙”了，拥有无限的寿命，还可以通过规则之力改变世界的规则，但是他们能力终究有限，不能做到一些能力之外的事情。”
小孩歪了歪脑袋，道：
“比如？”
“比如监视每一个人，比如改变世界的基本法则，他不能让这方世界消失，也不能创造一个新世界，他只是一个油漆工，粉饰这方世界，将这个世界粉饰成他喜欢的样子，供他取乐。”
“他能改变游乐园里的游乐设施，但是没有办法换掉整座游乐园。”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这么理解。”
“嗯，明白了。”
曹治点了点头，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低着头思索了半天，最后又抬起头，用那稚嫩的眼眸盯着李成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因为我厉害，我活得久，活得久了，自然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你到底多大了？
李成掰了掰手指。
“不记得了，我只能告诉你，当时陆惊语打神明那场战斗时，陆惊语并不是孤身一人。”
“你的意思是……”
“我也在场，我完整的看了整场战斗，最后保住了命，逃走了，当时那场战斗中，我是除神明之外唯一的幸存者，因此我能知道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李成露出了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我比你想象的，要长命很多很多，情报贩子这个工作，我也干了很久很久。”
“有多长？”
“不告诉你，你猜到了我再告诉你。”
“……”
……
“停停停！别特么打了！”
赵明捂着屁股，连滚带爬的爬到墙边。
“你们平常的训练强度都这么高的吗？！”
赵明满脸委屈，挪开了捂着屁股的手。
手原本挡住的地方，长裤已经被烧出了一个大破洞，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内裤。
其实他里面的躯体已经变成了坚硬的金属，且不是一般的金属，密度强度都极大，普通的攻击根本撼动不了他。
但是他身体上还是坑坑洼洼的，明显受了不轻的伤。
他接受了二次的兽核分配，现在的他，已经正式成为了七级觉醒者。
人不仅仅在有钱了之后会飘，变强了也会。
赵明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不过他不像是暴发户一样，四处炫耀挥霍，但是选择了一种更为作死的方式。
知道了安平和吴薇俩人每天都在训练室里对练，把分部的人吓得神经衰弱，赵明也壮着胆子参加了进来。
他想的是，既然大家都是七级，虽然有差距，但是应该不会特别特别大，总归应该是能够交几下手的。
大不了就认输嘛，俩人还能杀了他不成？
跟两个小队里最能打的人过过招，说不定能有所感悟和提升。
但是赵明万万没有想到，自始至终，他都是那个挨揍的角色。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放天赋技，就被打得七荤八素。
而安平和吴薇两人甚至没有专门盯着他揍，伤到他的只是两人那激烈无比的战斗的余威。
开局两人甩出的浓缩的火球和雷球一相撞爆炸，就差点没把他扔飞出去，接下来雷霆与火焰的狂舞中，他更是完全掺和不进去。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龟缩在墙边，用自己的【钢铁之躯】和操控的飞剑为自己提供防御，跟乌龟一样，这才没有被两人的战斗余波当场带走。
“我记得我好像提醒过你，但是你没听啊。”
安平摊了摊手，无奈道。
“也不知道是谁自信心爆棚，说自己的钢铁之躯不惧任何攻击，能刮掉你一根毛都……确实没刮掉。”
元素化后，身上能有个锤子的毛！
“我这不是……口嗨嘛！你也不知道多劝劝，你再坚持一下我就……我就知难而退了啊！”
赵明羞红了脸，想起训练室外两个看场子的家伙看着他陪着安平和吴薇走进训练场时，脸上的那种为烈士送行的表情，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这样看着自己。
该死的，这俩人也不知道提醒提醒他！
“没关系，你多跟我们练练，对你也有好处，要是能持续练一段时间，能跟上我们战斗节奏，或者说能勉强支撑下来不用当乌龟了，你就算是得到很大提升了。”
“你看看我，你看我像是能够活到那么久的人吗？就你们这一天天的战斗强度，我不龟缩在墙角，直接就得死！”
怕不是还没练两天，他就得壮烈牺牲。
赵明一阵气恼，然后就看到了各自抱着一叠衣物跑来的看门二人组。
算这俩人有点良心！
知道自己的衣服烂了，所以居然还给自己送衣服来了？
不错不错，虽然这俩人没提醒他，但是该有的良心还是都有的。
赵明靠着墙将屁股对准墙壁，遮住自己露出来的屁股，刚想伸手接下面前的衣服，却发现两人走向了安平和吴薇，将衣服一人一套送到了两人手上。
“？？？”
其中一人扭头看向了他，略带愧疚地说：
“不好意思啊，习惯带两人份的衣服了，忘记今天还有一个挨……一个陪练的了。”
赵明眉毛直跳。
他刚才想说多了一个挨揍的对吧？！
而且安平和吴薇俩人，衣服虽然有破损，但是也就主要是上半身，衣摆处有些破碎，不该露的都没露出来。
就不能把裤子分给他吗？！
即便如此，赵明还是按压住心中的愠怒。
“那你在这里道什么歉啊？没看到我光着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