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锡兰忍不住道。
“我叫疯痴娘，你叫我娘就好~”疯痴娘露出笑容，让锡兰不由得眉头一挑。
哪有这么占便宜的！
不过关键不在这里。
作为堪比合体期强者的妖皇，锡兰的眼光和阎玉仙一样毒辣，此时她看疯痴娘就有种……痴呆儿的感觉。
强者多是敏锐的，疯痴娘虽然不疯，但那种痴呆儿的既视感却十分明显。
因此锡兰断定，眼前的疯痴娘可能……脑子有点问题，智商不是很高。
可能也正是因此，疯痴娘才始终没有对她展露出恶意。
痴呆儿……这类人不好相处，因为不是正常人，但同时这类人也是最好相处的，因为一般来说痴呆儿都很单纯。
所以锡兰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直接问道：“为何，本皇的石化之瞳对你无效？”
疯痴娘闻言，果然如实回答：“因为娘爱你吖~”
锡兰一愕：“爱我？为何爱我？”
这疯痴娘一来是女子，性别上和她是一致的。
二来是人族，人族和妖族相爱，那可是禁忌。
三来双方是第一次见，前后一刻钟都没有。
所以这爱，谈何说起啊？
可疯痴娘却道：“可能是因为你长得漂亮，也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很漂亮，更可能是因为你长得非常漂亮，所以娘喜欢你~”
如此直白，如此纯粹，竟是让锡兰不由得脸色一红。
三个可能，都在说她漂亮，她虽然是妖，但她也是女妖，又怎能不爱美呢？
平时她可是非常注重鳞片保养的！
如果疯痴娘说是因为其他什么，生性多疑的她估计是不会信的。
可要说漂亮，她信了。
而且石化之瞳无效，已经足以证明，疯痴娘对她是真爱，哪怕这个真爱，是针对她的美丽，属于见色起意的那种。
但她殊不知，疯痴娘对她的爱，也如同对姜浮梦那般。
那是婆婆对于儿媳的喜爱。
疯痴娘看着锡兰，眼中十分满意。
毛茸茸的媳妇有了，冰冰凉的媳妇儿也要有。
冬天抱毛茸茸，夏天抱冰冰凉，冬暖夏凉，宝宝就再也不怕酷暑严寒啦！
“咳……”锡兰暗暗压下心中的窃喜和骄傲，微微正色道。
“就算你夸本皇，本皇也是不会高兴的。”
疯痴娘：“我没夸你啊，你本来就很漂亮。”
锡兰：“……”
本皇这该死的魅力，连人类都无法抵挡了吗？
果然，还是人类的审美好一点，那些笨妖都不懂得欣赏本皇的美。
真是的~
不由得，锡兰心情大好，看着疯痴娘的眼神也多了一抹善意。
无他，蛇族虽然生性谨慎，但也是一种十分骄傲的妖。
而骄傲的妖，就喜欢被夸。
“总之，这里是本皇的领地，本皇允许你们在此修炼，但不能得寸进尺。”锡兰故作冷漠地说道。
疯痴娘身边的漩涡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漩心湖超级漩涡非得崩溃不可。
“回到静水之处，收起你的漩涡之势，否则本皇会将你们驱逐！”
闻言，疯痴娘看向周身的漩涡，随后一脸无辜道：“不行的，宝宝修炼就是这样，收不了。”
“宝宝？”锡兰一愣，随即摇摇头：“本皇不管你什么意思，总之想要在此修炼，就得听本皇的话。”
“一旦大漩涡消失，想要重聚至少需要数年时间，会影响这片区域的妖族。”
“就算本皇允许，上面的妖王一众也绝不允许……”
话音刚落，锡兰就见疯痴娘直勾勾地朝上边游去，不由得一愣。
“你去哪里？”
疯痴娘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去问问妖王，他们同意就好啦。”
锡兰：“……”
神特么去问妖王？！
也就本皇脾气好，你要是去问那些妖王，不分分钟撕了你啊！
锡兰连忙就要阻止，但随后转念一想。
这疯痴娘着实诡异，也不知是个什么实力，或许可以利用那些妖王试试她。
若疯痴娘实力不济，并非她所想那般强大，那她也不用有所顾忌。
若疯痴娘实力真的强，那她也能适当出手阻止，既能提高在这片区域的妖族威望，又能赢得疯痴娘的好感。
妖族虽然与人族互相看不顺眼，但若能结交强者，那自然也是相当愿意。
于是她便放任疯痴娘朝湖面游去，自己则长尾一甩，用水流卷着陷入迷幻之境的姜浮梦等人，朝另一侧的湖边游去。
是保护，更是人质。
此时，湖面上。
一头庞大的青牛正在喘息着，它大部分身体泡在水里，位置处于漩涡的边缘，通过漩涡灵力的冲击来增强体魄，同时达到修炼目的。
漩心湖很大，漩涡内围它们是不敢进去，被卷入其中不死也得重伤，而且那是妖皇锡兰的修炼之地，所以妖王基本都在湖面漩涡的中外围区域修炼。
每个妖王都有一片自己的区域，互相不得轻易跨越，这是妖皇锡兰定下的规矩，也是这里的妖王能和平共处的原因之一。
此时的青牛喘息愈发剧烈，终于，它扛不住了，蹄子一踩，从水里跃出，落在了水面之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身上青色的皮毛已经有些发红了。
比上次坚持的时间多了半柱香，提升也多了一些，青牛对此非常满意。
随后它转头看向一旁，那边的妖王是一头巨龟。
巨龟的修为没它高，但防御却更加强大，因此此时依旧趴在水里，只露出一个龟……脑袋来，见青牛出来，还打了个招呼。
“老牛，要突破了吗？”
闻言，青牛憨厚一笑：“还没，但估摸再有俩月就能突破到中期了，你呢？”
“我三年前才突破，这会儿还久着呢。”巨龟笑呵呵地说道，像个和蔼的老者，不过随后它就歪了歪脑袋。
“老牛，你多久没洗澡了？”
“啥？”青牛一愣，有些没理解，这天天泡在水里，不是天天洗澡吗？
下一刻，巨龟道：“你身上都长人了。”
青牛眨了眨眼，随后扭过头一看，就见背上不知道啥时候趴着一个女人，正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
“诶，真长人了……”青牛憨憨道，随后才反应过来：“嗯？！”
“你是谁？！”
“我叫疯痴娘，你好壮啊~”疯痴娘一脸天真道，还拍了拍青牛的后背。
青牛顿时一脸傲然：“那是，俺可是族里最壮实的……诶不对，你怎么在俺背上？！”
“我来问问，这个漩涡能让给我吗？”疯痴娘一脸期待：“宝宝要修炼。”
青牛怒道：“那怎么行，这可是俺们修炼的地方！”
“还有，你特么给俺下来，俺最讨厌有人骑在俺背上了！”
闻言，疯痴娘直接抽出腰间的仙人棒棒。
“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