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许澈的话，关帅认真思考几秒钟之后，还是显的有些不甘心：“即便如此，老头子我还是想试试......”
“那什么关帅，当心试试就逝逝啊......”许澈则是继续劝说道：“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但我觉得，和那些神明比较起来，就算你是龙国最强战力，恐怕应该也差了一点点。”
一边说，许澈一边伸出左手，食指大拇指并拢，只露出一点缝隙，比划了一个让寒国男人丁寒的手势。
虽说在他脑海里的估计都只剩下神明的一缕缕神念了，实力被削弱了非常多，但是架不住人家数量多啊。
叶问最多也只能打十个呢......
许澈是真的担心，万一这老人家一时兴起，真要去他脑子里闯一闯，然后直接被众神群殴致死，那么整件事情就瞬间变成密室杀人事件了，他可真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这位龙国传奇可不能在他手里被终结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贸然查看的确不太保险......”
关帅点点头，他也只能暂时按捺下查看许澈精神世界的冲动，现在的确不是合适的时机。
毕竟从许澈的话来看，那些在他脑海中的众神似乎处于混沌状态，只有在接触自己神魂的时候，祂们才会变的清醒。
就这么去和祂们接触的话，恐怕还真的有生命危险，即便他是龙国的最强战力。
算了，这个计划还是延迟实行吧。
关帅将这个念头抛开，他又疑惑地盯着许澈：
“不过......为什么龙国神明的神念都存在于你的脑子中呢......”
“明明祂们可以像其他西方神明那样，用代行者的方式来到人界，却非要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这个嘛，有两种可能。”许澈则是开口说道：“第一种，就是龙国神明遭遇的危险，比其他国家的神明更为严峻，祂们迫不得已才这么做。”
“第二种嘛......就是祂们在下一盘大棋......”
听见许澈的分析，关帅旋即露出笑容：“不愧是被选召的孩子，你的想法和我想的一样。”
“如果真的是第二种的话，你小子在这盘棋局中，恐怕也扮演着重要角色啊，否则的话，龙国古往今来这么多人，祂们不会偏偏挑中你......”
听见这话，许澈心中也是一动，如果说是他有一点特殊的话，那就是他穿越者的身份了。
难道说，龙国神明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才选择他的脑子入住的吗......
穿越者这个身份，难道很重要？
可惜，他无法搞清楚龙国众神的布局，唯一能沟通的奎木狼，上线的快，下线的更快，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祂唠唠嗑......
“对了，关帅，你能说说污染源的事情吗？”许澈又询问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么强，竟然能够把漫天神佛都污染了？”
现在是了解这些隐秘真相的好机会，许澈自然是要将内心的所有疑惑全部问出来。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关帅笑了笑：“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还是希望这个小姑娘回避一下。”
说着，关帅右手一挥，许澈怀中正安静吃瓜的夏瑶光便瞬间消失不见，被转移出了屏障之外。
在她离开之后，关帅也没卖关子，直截了当的回答道：“那样的存在......我们称其为上位者。”
“上位者？”
这个词语许澈相当的陌生：“我记得之前奎木狼和我说的时候，称呼它们是邪神啊......”
“邪神？这个称呼并不准确。”关帅则是摇摇头：
“首先，我们得搞清楚一点，无论是哪一尊神明，其实祂们都来自于我们人类的想象。”
“是我们人类的想象，引起了天道意志，或者说是自然法则的反馈，由天道意志将神明给创造了出来，并且让祂们掌握了强大的能力。”
“但是，上位者却并不是诞生于人类想象当中，它们是一开始就存在于现实的东西，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它们不算是神明。”
“不过，它们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生物，而是从其他世界来临的入侵者，你完全可以将它们理解为外星人，那位黄衣国王，便是它们中的一员。”
“我们对它们知之甚少，因为它们的一切对于我们人类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辐射，是一种强大的污染。”
“即便只是听见祂们的名讳，便有被污染的风险。”
许澈轻轻点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也算是体会到了这些玩意的可怕。
被上位者污染的神明，尚且都散发着让人扭曲的恶意，更不用说祂们本身了。
不过他本人对此倒是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谁叫他后台硬呢。
关帅继续说道：“而且不仅仅如此，大部分上位者都带有模因特性，祂们将概念性的力量渗透到了语言、文字当中。”
“换句话说，当我们在这里谈论那些上位者的时候，它们也能够听见我们的对话。”
“这样吗......”许澈眉头皱起：“原来如此，就像太宰治在他的书《人间失格》里说的那句话一样：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一旦提及它们，便会被它们注意到吗，真是可怕的能力......
关帅翻了翻白眼：“原来你知道这话的下半句啊，不过......这个好像不是太宰治说的吧？”
“不是吗？”许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哦，我记错了，这是他哥哥大宰中说的。”
“大崽种是什么玩意啊？这一听就不是人名好吗？”
“也不是？”许澈皱眉，随即肯定道：“那就是他弟弟小币宰治说的！”
“小逼崽子又是什么鬼啊，合着三兄弟就他一个正常人名是吧？”
关帅看着许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也是相当蛋疼，这就是让万千神明居住在脑子里的后遗症吗......
他叹了一口气：“总而言之，上位者的信息本身就带有模因污染，是机密中的机密，目前为止，也就只有异学会的最高层知晓，你不能将其泄露给其他任何人。”
“放心吧老关，我可还没有疯到这份上。”许澈点点头。
“好了，要聊的事情差不多就这些了。”关帅似乎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他他咽了咽唾沫，脸上浮现出笑意：“本次谈话先到此为止吧，接下来该办正事了。”
“得把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揪出来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