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是,但有这方面的原因!”
“那难道徒哥他们傻吗?他们会不清楚王焱是在帮谁做事儿吗?”
“我就是让他们清楚,然后让他们权衡考虑啊。也只有在通过慎重考虑的情况下,再主动来找王焱,对王焱才越有利!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把间谍的事情,放在了最后面!让王焱先处理前面的事情。”
“可问题是他们都知道王焱在帮你做事儿了。还可能会找上来吗?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但如果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也没有其他选择了。还是有可能的。”“这我可就真的想不明白了,可能的点在哪儿呢?”
段辉瞅着男子,深呼吸了口气:“一是我之前的所作所为。”“之前?你指的是哪些?”“当然是我倾其所有为王焱着想,给王焱洗白的事儿了!而且我连小血都洗了,还很夸张!”说到这,江华话锋一转:“那你说从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我和王焱之间没什么交情,但为什么要给他这么洗?甚至于还如此夸张?”
听完段辉这话,男子顿时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突然抬起头:“这是交换?”
“对的。”段辉跟着点了点头:“我就是要给外人制造出一种假象,一种我与王焱之间相互合作的假象。我给他洗白,帮他搞定一切,他反过来回馈我,帮我继续调查案件,这事儿就完全说得过去了。”说到这,段辉顿了下:“然后再加上王焱出身卑微,底子也不干净。违法乱纪的事情更是实打实的没少做!在很多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标准的小混混。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个人利益。哪怕就包括田野这件事儿,王焱和徒哥的交道,也是打着个人利益的幌子。这就会给徒哥更多的信心。最后就是他已经无路可走了,还和王焱有过交谈。所以我觉得,只要这边稳住,一切照旧。不用多久,徒哥就会送上门的!”
随着段辉这话说完,男子突然笑了起来:“大领导就是大领导啊。知道什么时候该用谁啊。就你们这脑子,我真是十辈子都赶不上了啊。”说着,男子也坐了下来,话里有话的看着病床上的男子:“就连王焱会跑过来查看我是不是真的处于昏迷状态,还会刻意的检查仪器设备以及我的状态,都算的一清二楚。那他这炮灰,当得可真不冤呢。这换成谁,谁能反应过来,能琢磨过来,这上面居然还有这么大一张网啊。嘿。真行。这可真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诸如王焱这种聪明人,也不是无敌的,该被套路的时候,也得老实的认命!”说着,金秘书抬头又看了眼段辉,略带鄙视的说道:“真的,我刚刚还以为你是良心发现了,觉得不应该这么欺骗王焱,套路王焱,所以才会如此帮助他清理痕迹呢。闹了半天,就跟你的哭惨一样,全都是套路。是摸透了王焱这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了。也是为了下面做铺垫了。真是一箭双雕,佩服,佩服啊!”
“姓金的,咱们说话也别太损了行吗?什么叫良心发现?换句话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你这么倾其所有的为王焱争取,难道就没有自己的利益吗?就咱们这所有人,除了王常琛,谁是没有自己利益在的?嗯?这怎么了?冲突吗?”
“对,我是有自己的利益在,不想白忙乎,但实际上我内心也是非常煎熬的。我觉得差不多就行了。该和人家说实话就是要说实话的,这该下葬王常琛,也认识要下葬的。不然就这么拖着,成什么了啊?不能没完没了吧?”
“怎么着?你做的时候就是内心煎熬。完了煎熬着把该做的都做了,到我这了就是良心发现?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有为国也都有为己,你怎么就高一档?”
“因为我虽有为己,但我有倾其所有的保护王焱的安全,我不想他出事儿。”
“我们难道没有吗?”段辉两手一摊:“就你刚刚所说的良心发现,其实都是我们对于王焱的保护。然后类似于这种细节善后与保护,我其实还做了很多,包括春蚕在内,也都在做。说白了,就是王焱现在虽然做的事情很危险,但我们实际上还是一直在倾其所有的努力,最大程度的帮他降低危险的,这怎么了?”
“行行行,你做的一切都对,行了吧!”眼瞅着段辉的语调越来越凶,金秘书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一时之间,屋内又安静了许多。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段辉深呼吸了口气,调转口风,打破沉寂:“说点正经的吧,关于王常琛的案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没有任何进展。就目前证据来看,只能是自杀!”
“他不可能是自杀!”段辉坚定的摇了摇头:“这么多年的同事了,我了解他!”
“然后就算是自杀,也不可能会选择那个时候自杀,这里面肯定是有说法的!”
“你说的没错,我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觉得一定是有人从中作祟,但调查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发现。完了现场那么多人看着,还有监控视频为证, 也没有办法反驳,只能按照自杀来处理了!”
听完金秘书这话,段辉微微皱眉:“当初参与看押王常琛的人,都调查过了吗?”
“全都调查过了,没有任何异常。”
“不可能没有任何异常。”段辉再次坚定的摇了摇头:“一定是他们哪里做的比较好。所以暂时没有发现而已。”
“你看你,我说什么都不信。”金秘书瞥了眼段辉:“所有卷宗都在呢,你找人去拿吧。证据也都在,自己去看。”
“我早就看过了。”
“看过了,你还问我。”
“我以为能有什么其他收获,没想到是没有。”“是真没有啊。”金秘书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事儿悬在我心里面,已经成了过不去的坎儿了!”
“其实也没什么过不去的。”说到这,段辉特意抬头看了眼金秘书:“这事儿百分之百的与江华有关系。”“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但咱们没有证据啊。而且就依照江华的能力,他也不可能留给咱们任何证据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找到。”“我发现你现在是真爱说风凉话。既然这么简单,那你倒是找啊。”“我已经找到了一些了。”
“哦?”此话一出,金秘书下意识的提高语调:“具体点,你找到什么了。”
段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金秘书,跟着道:“就根据目前我所掌握的线索来看。王常琛自杀的时间点,很有讲究。”
“什么讲究?”
“当时的情况是,你与王焱早就达成了合作,然后在王焱的努力下,整个大局基本已定。之后你就去找江华了,想要与江华达成默契协议。当时你想的是把抓田野的具体功劳给江华,而自己则拿指挥功劳和徒哥那边的功劳。为此,江华需要放过王常琛,并且不再追究王常琛。双方握手言和。是这样吧?”
“是的,就是这样。”
“结果江华却不干。他认为海城港的事情,包括边境山区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是王焱在给他使坏,是王焱在故意算计他,不让他立功,认为王焱从头到脚都在打他的脸。包括现在和谈,说是握手言和,但实际上是王焱对江华的一种羞辱,毕竟从始至终,所有的一切都在王焱的轨迹上。江华不认可这种握手言和的方式,说白了。就是觉得丢人,更是觉得不甘。对吧?”
“是的,当时就是这么个情况。”
“再后面他就提出离开让王焱磕头认错的条件,看似是同意,实则压根没有诚意。也正是因为如此,彻底将你激怒。所以你们发生了争吵。最后还是大领导的电话定乾坤,对吧?”
“没错。在后面江华的人就放我的人进安全屋了。”
“那问题应该就在这里了!”段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跟着道:“江华是个什么人我非常了解。这家伙心思很重,自尊心强,做事情不择手段,也不念什么旧情。不然当初也不可能想着连我和王常琛一起收拾了。”
说到这,段辉顿了下:“完了关于他和王焱之间的事情,也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了解。他们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斗,谁也不服谁。然后王焱从处于绝对劣势,任他宰割,到现在的绝对反压制,对于江华来说,是一定不能接受的。所以再眼看彻底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候,江华就一定会走极端。那对于这种时候的江华来说。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王常琛了。只要让王常琛出事儿,那王焱必崩。所以江华在这件事情上,肯定是动了大心思,也下了大功夫的!然后这步棋其实也是江华的最后一步!但结果没成想,王常琛的消息直接就被大领导出手给按住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事儿到现在都没有传开。也正是因为如此。王焱现如今还一切正常。再得知这些之后的江华。心里面自然是极不情愿的。但又没有办法与大领导相抗衡。完了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的人抓住了执棋。然后执棋因为了解这些,还给江华提出了合作意向。所以再情急之下,江华便与执棋达成了合作。也正是因为如此,江华才能拿到那些证据,尤其是执棋与王焱的录音,毕竟执棋他们不可能不算计不防着王焱。但没成想这种死局还是让王焱给破了。所以再屡屡受挫之下,江华彻底崩溃,这才会做出对你动手,并且安排下属对王焱进行强硬铲除的命令。这应该就是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