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瑟夫是谁?波鲁萨利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刚才从卡普身体里冒出来的白气,短时间内聚合的人影,说话的语气跟路飞不同,路飞意识是跟草帽一起出现的。
难道刚才跟黄猿大将对话,其实才是真正的尼卡,真正的恶魔!
尼卡作为恶魔这个老怪物,肯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你知道雷瑟夫”?!
尼卡路飞用懵懂的眼神,瞄向不苟言笑的黄猿,“他是谁,我有说过吗”?
路飞完全没有刚才的记忆,开始继续哈哈大笑,好像跟黄猿大将说话,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让波鲁萨利诺心里被猫挠一样瘙痒,他心中已经有一个大致的猜测。
雷瑟夫有可能是闪闪果实,对应光之恶魔的真名,如果尼卡没有耍人是真的,波鲁萨利诺还真是得到一个不得了的信息。
斯摩格距离尼卡最近,他现在一点声音都不想出,害怕引起路飞的注意。
烟男知道自己实力几斤几两,以他的身体强度,估计连尼卡路飞的一拳都接不住,会被直接打的不省人事。
卡普手臂撑着身体,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刚才他还真是丢尽海军英雄的颜面,被自己的孙子耍了一回。
“路飞我之前可能对你太好了,今天你没有第二次机会”,卡普愤怒的情绪,处于即将火山爆发的阶段。
上一次海军英雄如此动怒,还是很多年之前,作为长辈作为亲人,他要让路飞领悟,什么叫绝望。
波鲁萨利诺感受到卡普由内而外散发的杀气,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看了一眼路飞,身体往外挪了几米。
尼卡路飞在空中作出惊恐的模样,他能感受到亲爷爷散发的杀气,事情回到原点,下一回交锋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这一次路飞要同时面对卡普和黄猿,压力方面几乎是拉满,尼卡如果不动用全力,真有可能在这片战场翻船,成为海军中的一时笑柄。
神之谷这个消逝在历史长河中的名字,对那个国家发生的大战,只有小部分活下来的人知道真相。
卡普做为海军的代表人物,率领海军独自参战神之谷,他的真正实力,比任何人想象都要夸张,这一次他终于要全力以赴!
广场区域原本鼎沸的喊杀声突然被掐断,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捂住了喉咙,大部分人都不用恐怖的气势影响。
卡普站在最中央,周身的空气骤然扭曲,那股从他体内炸开的杀气,并非虚无缥缈的寒意。
而是带着金属棱角的实质掠过人群时,前排的海贼突然发出短促的痛呼,像是被冰锥狠狠刮过脸颊,下意识抬手去挡,掌心却只摸到一片刺人的空茫。
霸王色霸气如海啸般席卷开来,石板缝隙里的尘土被卷成旋转的小龙卷,飘到半空又骤然凝滞,仿佛被冻在在琥珀里。
广场边缘悬挂的旗帜地撕裂,布条打着旋儿砸向地面,却在离地面三寸处停住,边角簌簌发抖,像是在畏惧某种看不见的威压。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卡普牢牢吸住,他花白的头发无风自动,根根倒竖,像是被雷电击中的钢针。
衬得那张布满沟壑的脸愈发狰狞,平日里温和的眼角此刻吊起,露出眼白里密布的血丝,鼻梁两侧的青筋突突跳动,下颌线绷得死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咬碎钢牙。
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神情,更像是从尸山血海走出的鬼神。
怒意翻涌时,仿佛连日光都被他周身的杀气逼退,在他身后投下巨大的、扭曲的黑影,将半个广场都罩在其中。
弱者腿一软跪坐在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想逃,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血腥混合的味道,那是杀气逼出的冷汗蒸发后留下的气息,黏稠得让人窒息。
卡普站在那里没动没说话,可整个广场却像被按一下静止键,只剩下他周身那股鬼神降临般的威压,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连心跳都跟着漏了半拍。
爱德华·纽盖特回忆起这股熟悉的杀气,他拄着丛云切站立在莫比迪克号,裸露在外的肌肉紧绷,给心里懦弱的海贼,树立一杆永远不可能倒下的大旗。
“终于到这一步,你对亲孙子施展全力,还真是悲哀啊”,白胡子替卡普悲伤,亲孙子毕竟是海贼的身份,注定形同陌路走向极端。
神之谷年轻时候的回忆涌上心头,这个状态下的卡普,给白胡子留下深刻印象。
外围区域金狮子史基,感受到卡部实质性的杀气,身形一顿差点被艾斯德斯砍中,“卡普你现在已经下好决心,要杀死自己的亲孙子吗”?
神之谷之战,卡普一个人追着白胡子、凯多、玲玲打,在正面战场上一打三,那个画面让史基记忆犹新。
海军英雄追着未来的三个海上皇帝跑,可惜这个有意思的镜头,没有被记录下来,说不定天幕有一天会放出。
白胡子和玲玲是全盛时期,青年凯多还没有得到恶魔果实,而且他们三位不想恋战,一方面帮助洛克斯,另一方面还要在岛上抢宝贝。
“鬼神卡普”!?
波鲁萨利诺继续跟海军英雄拉开距离,卡普的杀气有一些影响精神,让身为海军都感受不到不适。
那股杀气像淬了冰的钢针,密密麻麻扎进尼卡路飞的毛孔里,他浑身一僵,原本舒展的四肢像被无形的锁链捆住,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冷意。
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冷汗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在后背洇出一片湿冷,他想咧嘴笑,像平时那样露出两排白牙说,“我可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向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眼睛瞪得溜圆,瞳孔缩成针尖大的黑点,死死盯着爷爷背后那团翻涌的黑气,仿佛要被吸进去似的。
卡普的杀气越来越重,像一块巨石压在路飞的胸口,这一次的战斗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