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编的很好看，中间还坠了三颗精致的小银饰，依次是铃兰花、鸢尾花和虞美人花。
“就这条吧！”楚雅涵很喜欢。
老者伸出五根手指，“五十欧。”
楚雅涵欣然付款。
‘砰——’
“！！！”
近在咫尺的巨大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楚雅涵和老者同时吓了一跳。
报刊亭一侧的玻璃被砸碎。
楚雅涵下意识将脸转向里面，以免被来人看到。
快快吓得飞速找个不起眼的角落，蜷缩在里面。
仰头呜鸣，“呜……”
楚雅涵赶紧伸出食指竖在唇边，极力压着声音，“嘘——”
“喂！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的长头发东方女人，带着一条东方狮子狗经过？”
来人留着巴尔博式胡子，穿着深红色皮衣，模样凶神恶煞，用的是F国语言。
楚雅涵背对着他，看不到这人长相。
虽然听不大懂，但‘年轻’‘东方’‘女人’几个单词她是懂的。
“……”
老者不禁偷偷朝楚雅涵看去。
不就是……她？
那为什么……
巴尔博式胡子男看老者不回答，拔枪冲着天空‘砰砰’就是两枪。
而后又用枪指向老者，“喂！你聋啦？听不到我的话？”
此番，楚雅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不能确定在这种情况下，老者会不会出卖她。
“呃……”老者双手举起，做投降状，“我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太好，让我想一下。”
随后，老者往靠近楚雅涵，用F国语言说了句什么。
此举，楚雅涵后背的衣服都要被冷汗浸湿了，连连摇头。
她听不懂F国话啊！
不要靠近她了，拜托！
引起对方注意到她就完蛋了！
老者看楚雅涵摇头了，立即对举枪指着自己的巴尔博式胡子男说道：“我孙女一天都陪我在这里，她说没有看到。”
“你孙女？”巴尔博式胡子男看楚雅涵一头黑发，很是怀疑老者的解释。
老者反应很快，看到男人视线落在楚雅涵头发上，就知道对方在疑心什么。
赶紧解释，“她妈妈是岛国人，所以……”
“岛国人？”巴尔博式胡子男将信将疑地看着楚雅涵，用岛国话道：“说句岛国话听听。”
“……”
老者不懂巴尔博式胡子男说了什么，紧张地看着楚雅涵，大气都不敢出。
“……”
楚雅涵闭了闭眼。
伊琳曾经的选修课是岛国语言，她也经常听伊琳念叨，连带着自己也能听懂几句了。
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呃……”
楚雅涵刚准备好，才张口发了一个音，只听远处……
‘砰！’
“啊！！”
‘砰砰砰。’
‘啪啪！’
“啊！”
“啊——”
接连不断的枪声，以及耳边中弹者的惨叫声，一股脑塞进耳膜。
‘砰！’
报刊亭玻璃应声而碎。
围着报刊亭的人们，丢开老者和楚雅涵，开始反击。
老者赶紧拉着楚雅涵蹲下，问道：“他们要找的是你？”
楚雅涵点头，愧疚地道：“对不起。”
老者叹口气。
他在楚雅涵出现的时候，就猜到了。
今天这种情景下，她还有心情在街上‘溜达’，说明她和这件事有关系。
不过，这姑娘不像坏人，倒是刚才那帮人，一看就不什么好东西。
老者稍稍直起身子看向亭子外面，打量了一下状况。
问道：“他们两拨人打起来了，有没有你的人？”
楚雅涵下意识摇摇头。
她不知道！
可回头一想觉得不对，又点点头，“应该有。”
他们总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吧？
“那你看看，刚刚来的是不是你的人？”老者示意楚雅涵看一下前方。
楚雅涵会意，缓缓探出脑袋。
在她偷偷打量外面战况的时候，老者又道：“你得想办法通知你的人你在这里，让他们保护你离开。”
“抓你的人现在还没想明白，等他们想明白了，你就危险了。”
楚雅涵懂了。
认真观察正在混战火拼的方向。
路面上躺着许多人。
死的死、伤的伤。
哀嚎的哀嚎，呻y的呻y。
剩下的都还在拿着枪支继续火拼。
可这足有上百人在混战。
不同的是，一拨穿的都是黑色西装，像是一开始看到的那拨黑衣人。
但，这拨人……好像也在相互厮杀。
还有一拨穿的都是深红色皮衣。
其中，一个深红色皮风衣的男人身手最好，在路灯下，他的巴尔博式胡子格外显眼。
就算这两拨人里面有慕天爵派来的人，她该怎么只通知到自己人呢？
楚雅涵焦急万分。
忽然灵光一闪。
有了！
楚雅涵干脆在地板上坐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给慕天爵发了条信息。
既然是慕天爵派人来，他肯定有办法通知到。
只不过，接到他消息的人是不是还活着，就不确定了。
不管怎么说，总得试试！
楚雅涵刚把信息给慕天爵发过去不久，就收到了回复。
【慕天爵：我派去的人，车辆被对方提前布置的障碍堵住了，他们现在正徒步赶往你那边，你还安全吗？】
“……”
这意思……还没到？？
那外面都是些什么人？
楚雅涵震惊之余，疑惑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楚：你确定他们还没到吗？可我这里有两拨还是三拨人，已经打起来了。】
慕天爵立即将电话打来。
楚雅涵生怕这里的动静，引起外面的怀疑，按下接通键后将声音压得极低，“怎么了？”
‘砰砰！’
‘啪啪啪！’
“啊——”
密集的枪声夹杂着惨叫，慕天爵听的得心惊肉跳，“你还好吗？安不安全？”
“我还好，暂时很安全。”楚雅涵回答。
语速飞快地告知慕天爵她目前的情形，“可是我现在不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我刚刚和一方打了照面，他们确实在找我，只是我改了装扮，他们还没有发觉。”
慕天爵的思绪早已乱了节奏。
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到楚雅涵身边，保护她。
强迫自己稳了稳情绪，才道：“你听着，不管怎样，保命要紧。”
“就算被他们抓到，也不要反抗，他们提什么条件都答应。”
“千万不要为了保护我让自己受到伤害，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