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鸿涛走到一大爷家门口，敲了敲门：“一大妈在家吗？”
一大妈应声过来开门。
“哟，这不小王么？找你一大妈什么事？”
见过来的是王鸿涛，一大妈先是一愣，接着热情地把王鸿涛迎进去。
两人差着辈呢，倒也不怕人说闲话。
对于为什么王鸿涛会找上自己一大妈心里也没谱，但她素来是个热心肠的，平时总是笑脸迎人。
王鸿涛笑呵呵跟了进去，随口应道：“倒还真有个事想跟一大妈您问问。”
“你这孩子，跟你一大妈还这么客气做甚？只管问。”
看王鸿涛如此郑重，一大妈确实想知道他说的什么，好奇心人皆有之。
“成，那我可就直说了。”
“一大妈，这一大爷再有几年就该退休了吧？您二位就没想过要个孩子什么的吗？”
一大妈神情变幻，原本挂笑的脸上瞬间愁云密布。
看一大妈这表情王鸿涛跟着解释：“一大妈您千万别误会，我这可没笑话您的意思。”
“就是觉得有些话街坊们跟你们相处久了，碍于面子会不好意思开口，但我这个新来的住户却没这么多顾忌，想到什么说什么。”
王鸿涛顿了一会儿，见一大妈没有反驳后接着说道：
“虽然我搬进院子才个把来月，但有些事情却能看得明白。”
“平时一大爷对傻柱还有贾家特别关照，是想着将来让傻柱和秦淮茹给您二位养老的吧？”
一大妈听了嘴角一阵抽搐，眼神也有些闪躲。
王鸿涛当没看见自顾自接着说：“其实您二位的打算院里不少人都看在眼里，只是碍于一大爷的身份不说罢了。”
“要说您二位的做法倒也没错，人心都是肉长的，您二位对傻柱和贾家掏心窝子，那将来哪天你们老了走不动了，他们反过来照顾你们也是分内之事。”
一大妈认同地点点头。
“可我觉着您二位要是打的这主意，那么恐怕多半会落空。”
“一大妈您别急，听我慢慢给你您忽…”
“那个解释。”
“咱先说傻柱，傻柱这人看似讲道义，且听一大爷话，但骨子里却是个浑不吝，都快三十了还没定下心，不着调。要没一大爷帮忙擦屁股早惹大麻烦了”
“他这样的能靠得住？”
“到时能不惹祸不给您二位牵连了就算不错的！”
一大妈听了不禁皱起眉头，事实是他们家担心的不光只有这点，自家男人背着傻柱还干过其他上不得台面的事。
万一何大清到时回来，父子俩再一合计，指不定还得找他们算账了！（昧何大清寄回来给傻柱兄妹的抚养费，每月十块）
“说完傻柱咱再说贾家，首先秦淮茹确实是个好的，孝顺老人、收拾家务，这些都没得说。”
“可关键秦淮茹在贾家作不得主，她婆婆在时候她得听她婆婆的，等她婆婆老了棒梗又长大，要是棒梗说了才算。”
“棒梗那小子什么样您也清楚，整就一白眼狼，养不熟。你对他好他转头就忘，稍有不如意他却能一直惦记着，然后伺机报复回来。”
“指望贾家？呵，怕是不等你们老就能把你们赶出家门您信不？”
一大妈听了默然，前些日子棒梗站位贾张氏硬刚秦淮茹的场景她仍旧记忆犹新。
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如此，遑论自己这八竿子打不着的邻居呢？
看一大妈有被自己说动，王鸿涛开始转移话题：“话说这孩子总归是自己养大的亲，您二老就没想过……”
一大妈摇头苦笑：“怎么可能没想过，只是事情总归没这么简单。。”
“先说找自家亲戚的吧，我是前些年逃荒过来京城的，这边没有亲戚，你一大爷家也是差不多的情况z”
一大妈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愁容满面地继续解释：“上外边花钱收养个么又不放心。”
“这花钱事小，万一养大出息了人父母又跑来相认怎么办？那不全废了吗？咱可不想临老临老还被人心窝子上捅一刀。”
“再说福利院的，福利院里的孩子有几个是没灾没病的？偶有身体健全的又特别顽劣，那眼神我看了都害怕，怎么敢往家里面带哦！”
……
一大妈说的王鸿涛也理解。
外面买，怕人家父母知道出息了来认亲，要回去；
上福利院又怕找不到合适的，要么身体不健全的，要么就是性格乖张。
福利院的孩子可不像小说主角那样个个争气知道感恩，事实是乖宝宝在那里根本混不下去。
毕竟资源就那么点，不争抢着能行？慢慢的有些孩子就会变得跟狼崽子一样……
（我家附近就有户人家男人不会生，00年的时候从福利院带回来个六岁大男孩。他妈给他买的水果零食要么当场吃了要么就藏着，反正给他的就是他的，你要再碰就咬你抓你，比狗子护食还严重，完了养几年一直不肯读书，再后来偷了家里钱跑就再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