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特殊的气息
“我记得有关于自己的一切，清晰可辨的记忆在脑海中，随时可以提取出来，可是真的看见活生生的‘她’的时候，又觉得陌生。”虞瓷收回手，她心知自己变了。
在光阴长河之中浸润了无数色彩，填补成如今这个自己。
零牵着她跟上去，“人族在万族中各项都非顶尖，但三千世界里人族总是占据主流，便是因为惊人的韧性与适应性。”
“变化并非坏事，你现在也很好，过去也很好。”她轻声哄着。
随后自主切断了全知能力，想要试图以人的视角，去感知一番虞瓷的人生轨迹。
虞瓷被哄好了些，“我真的很好？”
“果真，千真万确。”零不紧不慢回应。
虞瓷唇角有些绷不住，浅勾起道:“那承老婆夸奖，你也很好…走了快跟上。”
一边跟上，虞瓷一边介绍着，“这边的小区都是租住的年轻人，我刚毕业那会儿来这里安家落户，房租一千三，工资月薪四千五，交完房租水电后，也存不下多少钱。”
“当时年轻气盛，觉得自己煮点食物可以节省一大笔费用，但是又懒得弄炒制菜品，就学着做西式快餐。”
“三明治就是面包夹住荷包蛋，菜叶两片加蛋黄酱，意面更简单，意面酱和煮熟的面搅和稍微翻一下就搞定……”
她说得絮叨，好似要将自己的过往像是鹈鹕翻胃囊一样，全部翻出来。
零始终认真听着，牵着她的动作为她引路，身旁的姑娘扭头说话的时候，喜欢将目光全神贯注到自己身上，余光都不注意的。
当然，这也证明了对方全然依赖自己。
想到此，零牵住的手微紧半分。
眼前两个行人走过，她稍用力一拽，将人揽进怀里，随后换了一边手牵着，继续听着虞瓷的讲述。
“我说到哪了，哦！对了，面！”虞瓷笑道:“一开始不懂数量，我一次性买了五公斤意面，为了消耗它，整整吃了一周多意面，差点将自己吃吐…”
“那后面吃完了吗？”零接着询问道。
“没有……”虞瓷有些羞赧，浪费可耻，可是实在有点太为难自己了。
相比起浪费的食材，她觉得自己的健康更加重要。
“这点不会被计入考核内容吧？”她突然想起，浪费粮食，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举动，一时间眉头微蹙了一瞬。
零失笑，眼眸微眨，感受着光阴之门后面上千道身影，其中不乏杀人放火之辈，更不乏良善温柔之人，千人千面。
神识回归之后，难得带了些俏皮回道:“莫慌，还有人做吃播催吐的。”
虞瓷点头，那确实比我过分点，她眉头稍挑，知晓是这人在安慰自己，“好赖都是比出来的，我觉得我肯定至少中上游。”
两人聊着聊着就来到了‘虞瓷’租住的位置，穿透大门进入之后，看见自己取下眼镜，露出一张睡眠不足的丧脸，长发低马尾垂在身后，抬手抹了一把脸后，一屁股做到沙发上。
接着低头继续看着手机，似乎在研究着相册。
她看着相册页面，翻来覆去找不到，又点开回收站数次，依旧没有看见一丝端倪，就好像今天下午看见的真的就是一场梦一般。
但怎么可能会是梦，那两个女人穿着一身奇怪的coS，质感不是一般好，布料光华暗流，贵气的很。
她对那身衣服记忆力格外清晰，可对那两张脸，又模糊的很。
就像是蒙上一层蒙版，什么都看不清。
她该…该不会撞邪了吧？！
可同事小雅也看见了，她也知道今天遇见那两个女人的事情，期间还有不远处经过的路人扭头惊艳的目光。
难不成整个商场都撞邪了？
不对不对，要相信科学，相信科学。
合理解释就是，今天确实遇见两个美女了，但是因为自己加班太严重，导致眼睛出现幻觉，自己吓自己了。
然后大脑将惊恐的画面自动清理，保护了自己的精神。
嗯，解释非常合理！
她退出相册，身子往后一靠，准备刷起手机，点开bulingbuling软件，弹出第一条就是所谓的雍和宫四大爷许愿格外灵验。
“现在手机监听这么严重了吗？”虞瓷想起今天就同事小雅提了一嘴，晚上一刷就是相关视频。
她将手机拿近嘴边，开始默默念叨，“机票好贵，机票好贵，机票好贵……”
“我好穷，我好穷……要是可以打折就好了。”随后开始在各大平台搜索飞往上京的机票攻略，例如‘如何低价买到机票’，‘怎样买到五折票’，‘机票太贵不想出门怎么办？’
虚空里站在一旁的虞瓷看着‘自己’的举动，一时竟有些无语……
她过去这么抽象的吗？
似乎…会在雍和宫跳抓钱舞的女人，也难免不抽象。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虞瓷狡辩着，“而且我去拜财之前，还是遇见了点奇怪的事情，这不是年轻人都有的小迷信嘛…”
一旁零目光含笑温润，“没关系的，十分可爱。”
“不过，遇见了什么事情？”她开口等待虞瓷解释。
虞瓷道:“就是和同事逛商场，遇见了两个超级漂亮的美女…”她话语刚落，就见零唇角的笑意淡了点。
能记这么久的美女？
“…我当时根本记不起她们样貌，还是后面随着灵魂强大后，才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然后好奇她们服饰，就拍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吓了一跳…有关被吓到的原因，我到现在还没想起来。”
零眼睫微压低，露出半轮金月般的双眸，按照虞瓷如今的灵魂强度也无法得知的样貌，难不成是邪祟？
她不再压抑自己能力，朝着沙发上的‘虞瓷’看去，从她手里的手机中发现了一缕极其浅淡的气息。
瞬间抽取出来，夹在指尖。
虞瓷看呆了，“这是什么？”她居然没有感知到。
零细品了一番道:“一道极其浅淡的标记。”
“似乎…不是来自三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