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挂断电话,就想去李某人家的房子看看去,又看着炕上熟睡着的四个娃娃,她去了小娘房里,把红红叫了过来,跟小娘说,工地出了点事,她要过去一趟,叫红红看着炕上熟睡着的四个娃娃,小娘说,出了啥事情?就是挖地基出了水,小娘说,地势太低了,要把地基往高的垫,垫高了再盖房,樊梨花说,小娘,你懂的,我咋不懂的?我小时候老家在河南,也是盖房的时候地底下有水出来了,我的爷爷奶奶就让人把地基垫的多高的?小娘,那有的地方就不出水,地底下谁知道呢?同样是打井,有的就出来了水?有的地方就出不了水?没事,就在那盖房,把地基往高的垫,小娘,你说说看,垫多高了才可以盖房子?小娘想了想,垫的跟原来的堂屋半截子高了,我说的是夯实在了?才能盖房子,小娘说,你今天咋把我叫小娘了?不叫婆婆了?樊梨花说,我觉得叫小娘更好,行吧行吧!叫个啥都行,我不计较,小娘,那我去那边看看去?你去吧!娃娃你不用操心了?有我在家呢?樊梨花骑着单车去了李某人的家里,堂哥看着地基下面的水往外冒着,一脸的愁容,樊梨花说,堂哥,先拉黄土掩埋住水,如果再往外冒水,再掩埋住水,一直到不往外冒水了停手,好,把拆了房子的土先往里面倒,砖头瓦片不能往下倒,这些东西我都让放在一边了?呼啦啦,旧黄土掩埋着冒水的地方?堂哥,你看,还冒水不?得等等,那么厚的黄土就是往外冒,也得个几时辰,梨花,你吃饭了吗?我正在睡觉呢?你就把电话打过来了,我还没有吃饭?走,去街道上吃饭去?不是李某人家管饭?哎!做的饭不合我胃口,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总觉得不好吃,那行,去街道上吃饭,樊梨花跟着堂哥进了一家小饭店,陕菜系列炒菜米饭蒸馍,梨花,先来个蒸碗小酥肉,行,好长时间没有吃了?小二在旁边立着,客官稍等,我跟你们端去,先喝茶水,好,梨花,这个李某人家里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户人家?三个堂屋住着三位夫人,看样子李某人的娘,是个正室夫人,旁边两个堂屋住着两位偏房夫人,她们都有儿女,这个李某人也有三位夫人?樊梨花说,那鲁老爷家女儿?鲁老爷家的女儿是个正室夫人?这就对了嘛?要不然鲁老爷还操心着,他的亲家盖房子的事情?是呀!他的女儿是个正室夫人,掌管着家里的钱财大权,以前是李某人的娘管理着,后来交给了她的长媳妇,鲁老爷家的女儿?堂哥,鲁老爷说,李某人在家里管理着一切事务嘛?说是那样说的,我看呀!鲁老爷家的女儿才是大权在握的人?跟我说盖房子的事宜,都是鲁老爷家的女儿跟我说的,那天签合同就是鲁老爷家的女儿签字画押的?是吗?樊梨花心里念叨起来了,原来如此,女人也掌控着这个大宅院里的一切事务,堂哥,那李某人家里是做什么生意买卖?开的大商铺子,就在西街道路上,堂哥,你才来了几天就把人家了解的这么清楚的?我问的屋里头的伙计们,西街商铺的买卖特别的红火,其余的儿子只娶了一房夫人,只有这个李某人娶了三房夫人,鲁老爷家的女儿生的是男孩,那两个夫人生的都是女孩,婆婆偏爱鲁老爷家的女儿,商铺也是鲁老爷家的女儿在打理着,铺子做工的都是家里头的孩子们,没有请一个外人?梨花,闲了你可以看看去?行,西街的商铺,我就没有去过,家里头忙的顾不过来?你来省城已经好几年了?没有去逛逛,没有么?那北山没有领你去过,没有,堂哥感觉到说错了话,在梨花跟前就不能再提北山了?一会功夫,堂哥点的其它炒菜米饭蒸馍端过来了,堂哥,你饿了快用膳,你也吃,好,两个人吃着菜米饭蒸馍,鸡蛋汤送来了,梨花,喝一碗鸡蛋汤,行,你也喝一碗,四个菜米饭蒸馍,堂哥饿了,一会四盘菜就吃的干干净净,樊梨花抢先付了饭钱,回到李某人家里,看着冒水的地基,梨花,你看,没有往上再冒水了,堂哥,还得观察观察,堂哥,这个活路有点耽误功夫,是呀!不冒水早就把地基夯实在了?堂哥,拉的黄土掩埋上,可以,叫人把马车上拉的黄土倒进了地基里,往实在的夯,梨花,把整个院子都往高的垫,是呀!这三个堂屋跟其它的房子不连着,都往高的垫,梨花,垫高地基花费的工钱可比正常的要多,那也没办法呀?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把房子盖好了,那是,拉黄土的工钱,每车就是六十块钱,这么高的,你才知道?就这人手还不好找,黄土没有地方拉,黄土都是从城外拉进来的?堂哥,在省城工钱就是高,要是在农村,拉一车黄土就是六、七块钱,是呀!我估计要拉百十辆车黄土,堂哥,那就派人拉黄土掩埋,然后夯实在了,是呀!旁边干活的人问着堂哥,掌柜的先把工钱结了,明天再拉二十车,好,堂哥,每天是二十车黄土,得拉五天时间,真的有点耽误工夫了?是呀!堂哥,明天我就不来了,我去巩老爷家看看去?可以,樊梨花从李某人家出来骑着单车回到了家里,四个娃娃高兴的围着她,叫娘姑,爹爹问着樊梨花,工地那边咋样?正在垫高着,听你小娘说,冒水了,是呀!压了一车黄土掩埋住了,得拉百十车黄土,那就费劲了,梨花,你收的盖房款,算了没有?当时就不知道这些,后来才发现的,只知道地势太低了,主家没有说加钱?还没有说?爹爹,不用操心了,主家知道的?那就好,你小娘说,这些活路就得加进去,比盖房都费劲,是呀,爹爹,樊梨花领着四个娃娃去了木工作坊,把巩老爷家要做的门窗户尺寸数量,交给了大叔,大叔,鲁家人家的四进院门窗户做好了没有?还没有呢?正在赶制着,每进院门窗户尺寸都不一样,做起来得小心翼翼的?樊梨花说,劳烦大叔了?没事,你的工钱开的利索,我们干活也有劲,拉走一套工钱你就结账,青山说,掌柜的,家里的铺子要买的雇主也挺多的,这不,五少爷,刚给我的订单,樊梨花接过来看着,呵,雇主就要了几十样子的家具,是跟娃娃结婚的吧!是呀!樊梨花又去了家具铺子,她刚一进门,五弟就说,三嫂,咱们家的生意买卖特别的红火,订家具的雇主也太多了,这不都是刚才收的大洋?樊梨花看着抽屉里放着的大洋,三嫂,一包就是一千个大洋?不是,四哥过来帮忙,我一个人根本就顾不过来?,你四哥人呢?我四哥说,他不想办培训班了,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我四哥说,好好裁剪缝纫衣裳,还能跟我帮忙买家具,也好,你四哥过来帮忙,你心里踏实多了,是呀!三嫂,我四哥的记性特别的好,价钱,我说一遍,他就记住了,从不问我两回,樊梨花心里念叨着,四弟也是她信得过的人,北山不在家,四弟就要多担待,四弟在那边教学员也可以,他不想教了就在铺子好好裁剪缝纫衣裳,还能招呼着字画铺子的生意买卖,顺便也可以跟五弟看着家具铺子,四弟只要能多为家里的生意买卖操心,樊梨花顿时感觉到肩上的担子轻松了一大截子,要不然她出去看工地,老是操心着爹爹一个人在字画铺子,又要买字画还有其它的货物,还要买润肤膏,钢强已经把缝纫机子搬到了大门口,天气逐渐暖和了一些,花朵快要生娃娃了,有雇主进门,四弟就进来跟爹爹帮忙着买字画,北山写的篆体书法买完了,还有雇主要买,四弟最近一直在练习着写篆体书法,写好的先挂出来,虽然没有北山写的好,但是还能应付着卖出去一幅两幅的,写的时间长了,就写的更好了,五弟也在练习着写篆体书法?天无绝人之路,你张北山抛下我跟三个亲骨肉儿女,一走了之,跟别的女人结婚了,我樊梨花在家里也要把生意买卖打理的好好的,房子盖成了,我就跟西山成婚,让你娃后悔去吧!想到这里,樊梨花去了她的房里,把五弟收的订单家具大洋放进了柜里,等大洋过了一万二万就叫西山去银行兑换成金条,西山立在门口叫着三嫂,在家吗?在呢,也是刚回来的,进来说话,西山,这才掀开门帘进来了,三嫂,你去李某人家里了?是呀!地基往外冒水?我不去看看能行吗?现在咋样了?把拆旧房的黄土倒进去了,又倒入了新的黄土掩埋住,观察观察,看看,还往外冒水不?再不往外冒水了?就可以盖房了?那就好,三嫂,我一想起来就揪心,是呀!接的这个活路最让人操心了,也耽误工夫,要是其它的房子地基早就挖好了,都可以垒石头砌墙了?是呀!三嫂,你还得让他们家加钱?你跟爹爹想的一样,不愧是父子俩个,西山一听樊梨花说的话,笑了起来,三嫂,那你不是这样想的?我倒是这样想了?但我没有说出来?西山笑的更欢实了,都是这样想的,那当然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三哥刚一走,你就想着娶我,三嫂,我爱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三哥在家,我也是每天要看见你,我才能安心入睡的,我三哥一走,我就有了机会娶你为妻?等着吧!把接的活路都完成了,三嫂,那你再接了活路,我还要等着嘛?不是的,把现在接的活路干完了,好,三嫂,你说话算数,算数,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按掌印,两个人正在按着掌印,进来了一个人,樊梨花跟西山一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