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
“哼。”她掐他胳膊，“我是怕你死了没人陪我跳舞。”
宴会结束时，贝拉追到停车场：“江先生！送给您……”
她递上一个精致礼盒，江峰打开盒子，是块古董怀表。
“父亲收藏的……”贝拉脸红到耳根，“希望您喜欢。”
她哥哥在不远处阴沉地盯着这边。
江峰故意抬高声音：“明天见，贝拉。”
回程的车上，玛格丽特冷笑：“老狐狸下血本了啊，那块表至少值五十万英镑。”
江峰把玩着怀表：“你觉得他什么意思？”
“招揽，或者警告。”玛格丽特看向窗外，“小心点，罗曼家祖上是海盗起家的。”
她突然转身：“对了，艾米丽让我转告你，她找到些有趣的东西。”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玛格丽特神秘一笑：“女人间的秘密。”
翡翠大厦顶楼，江峰刚出电梯就看见艾米丽等在门口。
她手里拿着平板：“查到罗曼财团上个月收购了三家海运公司。”
“航线呢？”
“主要通往南美。”艾米丽调出地图，“但有一艘船……上周突然改道去了格林岛。”
江峰眼神一凝。
那是净化者之前的地盘。
虽然他在那边折腾了一通，让净化者损失惨重。
但毕竟属于他们的地盘，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没有净化者的存在了。
江峰盯着地图上的格林岛标记，指尖轻敲桌面：“查查那艘船的货物清单。”
艾米丽快速滑动平板：“登记的是红酒和艺术品，但……有个集装箱的报关单有问题。”
“什么问题？”
“重量不对。”艾米丽放大数字，“标重三吨，但根据吃水线计算，至少五吨。”
江峰冷笑：“藏了东西啊。”
他转向窗外的夜景，鳞片在袖口若隐若现。
玛格丽特临走时的警告在耳边回响。
这女人虽然不知道净化者的存在，但她的直觉准得可怕。
“准备直升机。”江峰按下通讯器，“韦德，挑十个好手。”
艾米丽突然拽住他袖子：“等等，玛格丽特让我转告你……她说罗曼家的游艇明天会停在西码头。”
江峰挑眉：“她怎么知道我要去码头？”
“她说……”艾米丽模仿玛格丽特的语气，“'那混蛋肯定忍不住'。”
江峰失笑：“这女人……”
他转身走向武器库，背后鳞片微微震动。
格林岛上的账，是时候彻底清算了。
清晨的码头笼罩在薄雾中。
江峰站在集装箱上，看着那艘标注“罗曼航运”的货轮缓缓靠岸。
“老板。”韦德递来望远镜，“甲板上有武装警卫。”
江峰调整焦距，镜头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贝拉的哥哥正在和船长交谈，手里拿着个青铜匣子。
“有意思。”江峰冷笑，“看来小少爷不只是来监工的。”
他甩出鳞片探路，鳞片悄无声息地吸附在货轮外壁。
通过震动反馈，江峰感知到底舱有二十多个心跳声。
“分组行动。”江峰打手势，“韦德带人控制驾驶舱，其他人跟我下货舱。”
他们借着晨雾掩护登上舷梯。
江峰刚踏甲板，背后突然传来贝拉的声音：
“江先生？”
贝拉穿着水手服，金发扎成马尾，满脸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江峰眯起眼睛：“这话该我问你。”
“我……我来监督卸货。”贝拉绞着手指，“父亲说这是重要客户……”
她话未说完，货舱突然传来沉闷撞击声。
贝拉吓得一哆嗦：“什么声音？”
江峰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待在这别动。”
他踹开货舱门，腥臭空气扑面而来。
昏暗灯光下，二十多个铁笼整齐排列，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个衣衫褴褛的人。
“活人货物？”
韦德倒吸冷气。
最中央的铁笼突然炸开，一个黑袍人缓步走出：“江峰，久等了。”
第三长老掀开兜帽，露出张布满缝合线的脸。
他双手各持一柄骨剑，剑身刻满与归墟之匣相同的符文。
“用活人献祭？”江峰背后鳞片全开，“你们还真是……毫无长进。”
第三长老狞笑：“这些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祭品。”
他猛地跺脚，所有铁笼同时开启。
囚徒们双眼翻白，如提线木偶般扑来。
江峰甩出鳞片击倒最近三人，却发现他们立刻又爬了起来。
“没用的。”第三长老举起骨剑，“他们的灵魂早已归我所有。”
贝拉的尖叫从甲板传来。
江峰回头看去，她正被哥哥拽向救生艇。
第三长老双剑交叉：“让我看看，三界印的宿主……到底有多强！”
江峰侧身避开第三长老的骨剑，鳞片与剑刃相撞迸出刺目火星。
他反手一记肘击砸向对方咽喉，却被第三长老抬膝挡住。
“砰！”
两人同时后退三步。
江峰甩出鳞片逼退扑来的傀儡，眼角余光瞥见，贝拉被她哥哥拖上救生艇。
“韦德！”
江峰暴喝。
韦德立刻带人冲向救生艇，却被突然出现的六名武装警卫拦住。
子弹在甲板上扫射出一排弹孔。
第三长老趁机双剑交叉劈下，江峰背后鳞片瞬间聚成盾形。
“咔嚓！”
骨剑卡在鳞盾里，第三长老突然张嘴喷出黑雾。
江峰偏头闪避，黑雾擦着脸颊飞过，在集装箱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新把戏？”
江峰抹去脸上血迹。
第三长老狞笑：“专门为你准备的。”
他猛地扯开黑袍，露出胸前镶嵌的红色晶石。
晶石光芒大盛，所有傀儡同时发出非人的嚎叫，肌肉如吹气般膨胀。
江峰眯起眼睛。
这些傀儡的强化方式，和之前在屠宰场遇到的屠夫如出一辙。
“老板！”韦德在通讯器里大喊，“我们被压制在驾驶舱！”
江峰甩出五枚鳞片击碎最近的探照灯，货舱顿时陷入半明半暗。
他借着阴影掩护冲向第三长老，却在半途被三个强化傀儡拦住。
“滚开！”
江峰一记鞭腿扫断最近傀儡的膝盖，反手扣住另一名傀儡的喉咙猛砸向地面。
第三名傀儡趁机扑来，利爪划过江峰肋部，带出三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