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桀脸上闪过一丝惊惶,但转瞬即逝,反而梗着脖子,胸脯剧烈起伏,扯着嗓子叫嚷:“马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天子驾前拔剑,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怎么,有本事你就来杀了我!动手啊!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掩盖你和皇后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就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吗?”他一边说,一边往前凑,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全然不顾那闪烁着寒光的剑尖几乎就要抵到他咽喉。此时,王杰的眼中闪过疯狂,他深知自己的话句句诛心,就是要将马超逼入绝境,以达到背后不可告人的目的。
宴会上乱作一团,百官们吓得纷纷后退,有的甚至躲到了桌子后面,只敢探出脑袋观望。
天子霍然起身,对着王桀厉声喝道:“王桀,休得胡言乱语!朝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话锋一转,又对着马超劝道:“威侯,先把剑放下,莫要冲动,伤了和气。”他一边说着,一边踱步向前,看似调和,实则步步紧逼。
紧接着,天子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卢婉,脸上露出无奈与痛心之色,缓缓说道:“皇后,朕一直都信你贤良淑德,顾全大局。你与威侯的同门情谊,朕也理解。只是今日这场景,实在容易引人误解。皇家颜面事关重大,朕一直念着夫妻情分,对你多有包容,可如今这局面,叫朕如何平息百官的议论,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啊 。”
这一番话,表面温和,却将过错都推给卢婉,字字戳心。卢婉瘫坐在地,泪水夺眶而出,浑身颤抖,满心绝望与无助 。马超听着天子对卢婉的羞辱,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额上青筋高耸,眼中怒火熊熊 。
天子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缓缓开口:“皇后啊,昔日你与威侯之间的种种过往,朕都念在你我夫妻情分上,从未深究,只当是年少时的情谊。朕一直相信你,也给足了你体面。”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加重了语气,“可时至今日,大庭广众之下,你这般不加掩饰,实在不该。你让满朝文武如何看待?又让天下百姓如何议论皇家?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却如此不顾廉耻,轻易就让外臣看出你内心的想法,置皇家威严于何地?”
马超闻言,豁然看向天子,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可置信,大声质问道:“陛下,您身为天子,如此这般对待自己的皇后,可曾顾及过皇后应有的体面?又可曾念及过一丝夫妻之情?”说罢,手中的剑握得更紧,剑尖微微颤动,仿佛在宣泄着他内心的滔天怒火。
王桀瞧着局势愈发有利,心中暗喜,一个箭步上前,手指直戳向卢婉,脸上满是做作的激愤,扯着嗓子喊道:“陛下!皇后做出这等罔顾皇家威严的事,简直罪不容诛!今日她这般丑态,满朝文武都瞧得真真儿的,不严惩如何立皇家规矩?如何扬大国国威?依臣愚见,得马上废了皇后之位,以振国法,以平民愤!”
说话间,王桀眼珠滴溜乱转,悄悄打量着天子和马超的神色,眼底的算计一览无余。他心里门儿清,只要能激起天子对卢婉的怒火,既能狠狠打压马超,又能让自己在朝堂的地位更上一层楼,简直一举两得。
这话一出,百官瞬间炸开了锅。有人惊得合不拢嘴,不敢相信王桀胆子这般大;有人眉头紧皱,面露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有些随着王桀一起被天子提拔的官员,立马跟着起哄:“王大人所言极是!皇后此举实在有失体统,必须严惩!”
马超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怒声吼道:“王桀,你这奸佞小人,休得满嘴喷粪!”说罢,再不犹豫,提剑便朝着王桀挥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王桀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但他很快稳住心神,一边连滚带爬地躲避,一边扯着嗓子叫嚷:“陛下救命!马超他公然在天子驾前动武,目无王法!他与皇后若只是寻常臣属,何必这般冲动护着?其中定有私情!”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在宴会上回荡,故意添油加醋,就是要把马超置于不忠不义的绝境。
天子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慌,往后退了半步,伸出手指着马超,惊呼道:“威侯,你怎可如此无礼!朝堂之上,岂是你肆意妄为之地?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天子!”天子这一声呼喊,看似震惊愤怒,实则暗自助推,让这场混乱朝着他期望的方向愈演愈烈 。
百官们吓得四散奔逃,有的躲在柱子后面,有的趴在桌下,只敢露出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
马超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剑刃裹挟着凛冽的杀意,直刺王桀咽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吕布“嚯”地站起身,猛地一脚踢翻面前几案,“呛啷”一声拔剑出鞘,身形如电,手中长剑精准无比地挑向马超的剑。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马超的剑被挑到一旁。
吕布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高声说道:“威侯,这可是天子面前,容不得你撒野!你和皇后若真清清白白,天子圣明,自会决断。他王桀若敢污蔑皇后,天子也定不会轻饶。可你如此冲动,肆意动武,是何道理?”这番话看似劝解,实则字字诛心,把马超架在火上烤,暗示众人马超心里有鬼才会如此冲动。
天子见状,脸上装出一副焦急的神情,一边小跑着往马超身边去,一边大声呼喊:“威侯,快放下剑!有话好好说,莫要再冲动了!朝堂之上,岂容这般混乱!”可那故作姿态的模样,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不过是在假惺惺作态,实则是在默许事态发展,想把马超彻底逼入绝境。
马超被怒火冲昏头脑,满心只有诛杀王桀这一个念头,剑势丝毫未减,再度朝着王桀刺去。天子见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旋即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脚步踉跄地往前冲,仿佛马超的剑是冲着他而去。王越紧紧跟在天子身后,一脸警惕。
天子扯着嗓子,惊恐大喊:“威侯,你怎敢弑君?护驾!快护驾!”那尖锐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瞬间打破了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王越反应迅速,“唰”地拔剑出鞘,寒光一闪,毫不犹豫地朝着马超攻去。
几乎同一时刻,宫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云带领着宫中护卫如潮水般涌入,将整个宴席团团围住。长枪如林,寒光闪烁,气氛剑拔弩张到了极点。马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包围,心中又惊又怒,却依旧紧握手中长剑,毫不退缩,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试图在这重重包围中寻得一丝转机 。
空中护卫到来这一刻,典韦赶紧护在惊慌失措的卢婉身前,刘备满脸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朝着马超急切喊道:“孟起,快放下手中长剑!为兄定会护你周全,纵有天大的罪责,为兄一力承担,可千万别再错下去了!”然而,他的呼喊瞬间被淹没在一片混乱之中。
王越、吕布与赵云三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根本不给马超任何反应的时间。王越身形如鬼魅般飘忽,手中长剑闪烁着森冷寒光,直刺马超咽喉;吕布则凭借着天生神力,挥舞长剑,每一击都虎虎生风,带着开山裂石之势,朝马超的要害攻去;赵云枪法精湛,银枪上下翻飞,密不透风,招招致命 。
卢婉站在一旁,花容失色,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心中被无尽的担忧填满。眼见马超陷入绝境,她再也顾不得许多,转身对着如铁塔般护卫在自己身前的典韦,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哀求道:“典大哥,求求你,快救救超哥,再晚就来不及了!”
典韦因为宴席的缘故只是作为护卫,也没有携带兵刃,四下环顾,看向一旁的青铜仙鹤宫灯,不再犹豫,大喊一声:“将军,俺来助你,声如洪钟,一声怒吼震得周遭空气都微微震颤。他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双手稳稳握住那纯铜铸造的仙鹤宫灯,猛地发力,将其从底座上拔起。这宫灯沉重无比,寻常人别说挥舞,就算想要抬起都极为吃力,可在典韦手中,却仿若一根轻巧的棍棒。
只见他几步跨到马超身旁,宫灯一横,“铛”的一声巨响,精准挡住了吕布势大力沉的一戟。这股冲击力震得典韦脚下的青砖都微微龟裂,可他却纹丝未动,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马将军,莫怕!有我典韦在,他们伤不了你!”典韦扭头对着马超喊道,眼神中满是坚定与信任。
王越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看似鲁莽的典韦竟有如此神力。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形一转,手中长剑如灵蛇般朝着典韦的咽喉刺去。典韦不慌不忙,手中宫灯迅速回防,“叮”的一声,挡住了王越这凌厉的一击。与此同时,赵云也趁机攻来,银枪闪烁,刺向典韦的侧腰。典韦猛地侧身,用宫灯的灯杆挡住赵云的枪,而后大喝一声,挥动宫灯,朝着赵云横扫过去。赵云连忙后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