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深说的话,糖糖抡了抡陈深给她披上来的外套。
随着微风的吹拂,糖糖闻到陈深衣服有淡淡的烟味。
家里爸爸和哥哥都不吸烟,她对烟味一向是讨厌的。
外面她身边的朋友亲戚都知道她讨厌烟味,所以也没有人在她面前吸烟。
就连今天吃饭的整个过程陈深也没有吸烟。
可是,一向讨厌烟味的她,此刻竟然有些喜欢这淡淡的烟草味道。
陈深指着前面一栋三层小楼对糖糖说:“工厂就在那儿。”
糖糖才点头应了一声,“嗯。”
陈深就站下来看着她问:“你能走得动吧?”
陈深说着看向糖糖的脚。
在看见糖糖穿着一双平底鞋的时候陈深竟然松了一口气。
糖糖看见陈深松了一口气。
忽然的,她心里暖暖的划过一股幸福感。
只听得陈深又说:
“你若走不动了,我背你。”
糖糖笑了一声,“我又不是七老八十。”
她从小跟着林萧爸爸练武功,走几步路算什么,跑上五公里都不在话下。
倒是陈深看着有些摇晃了。
两人边说边走,时不时还开心的笑一笑。
愉快的路程总是那么近。
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工厂门口。
陈深站下来说:“你先进去参观一下,我走不动了,吸口烟。”
陈深说着在裤兜里摸。
没摸到香烟。
他看向糖糖身上披着的他的外套。
他指着糖糖身上自己的外套,“烟在褂子兜里。”
糖糖给他从褂子兜里拿出烟来,一并将褂子递给陈深,“你穿着吧。”
“不用,你穿着,我都走出汗来了。”
陈深只接过香烟来,“你那法官大兄弟说你讨厌抽烟的人,我都憋了一晚上了,你先进去,我抽一口就进去。”
糖糖看见陈深背过身点燃香烟。
她转身走进了工厂里。
工厂的机器都是崭新的。
糖糖还看见机器上的外文。
难怪投资这么大,竟然都是进口机器。
而且她也知道,陈深请了好几个顶级的食品加工的研究人员。
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她大致看了看,对于办工厂,尤其食品加工这个板块她不了解。
也不感兴趣。
所以她不准备多做了解。
她只做投资就行了。
专业的交给专业的人士。
她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陈深还没有进来。
她便朝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带着浓郁烟草味道的陈深低着头疾走进来。
糖糖眼看陈深撞上来了,她竟然没有躲的想法。
“啊呀。”陈深撞在糖糖身上,把糖糖撞的往后倒去。
陈深连忙一把将糖糖抱住。
糖糖跌进陈深的怀里,她的手就在陈深的胸肌上。
她感觉到了硬邦邦的胸肌。
她的心狠狠的一颤。
“对不起。”陈深道着歉,松开了糖糖。
糖糖摇摇头。
陈深看去,他问糖糖,“你怎么脸红了?”
“……”糖糖指了指里面,“这里有点儿热。”
“哦,那出来透透气吧,反正你只管投资,最后等着分红就行,具体生产你就别管了。咱们有中国最专业的生产团队。”
糖糖跟着陈深的脚步走出来,就看见门口地上扔着三只烟蒂。
她看向陈深,“你一个人吸的?”
陈深看了一眼地上自己扔下的三个烟蒂。
他笑了一声,打趣道:“怎么,你觉得我叫来两个阿飘陪我吸的。”
糖糖笑了一声,“看来真的把你憋坏了。”
陈深说:“你那大兄弟说你最讨厌烟味了。”
话后,陈深又问糖糖,“你讨厌吸烟的人吗?”
“……”糖糖看着陈深有些略黑的脸庞,她说:“讨厌。”
陈深僵了一下,“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在你面前抽烟。”
糖糖没说话,抬脚。
陈深也抬脚,“去镇上酒店有点儿远,不过镇上也没有什么好酒店,我给你收拾了一间屋子,我自认为还是挺好的。”
“行。”糖糖说。
两人很快到了陈深给糖糖准备的房间。
一间平房。
竟然还是炕。
不过炕上铺着洁白的被褥。
房间里打扫的一尘不染。
炕上的柜子上放着一盆水培花。
是一盆紫色的铃兰。
特别艳丽。
满屋子都是铃兰的香味。
让人心旷神怡。
“听说你喜欢铃兰,特地给你买的,这花不好搞,我四处打听才买到的。”
陈深的声音和这铃兰一样美丽又散发着香味。
糖糖有些听迷糊了。
她转头看去,就看见陈深红扑扑的脸庞。
不等她说话,陈深又说:
“环境有些简陋,不过你就凑合一晚,明天就回去了,今晚就算体验生活吧。”
这逐客令下的猝不及防。
她什么时候说明天要走了。
陈深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说:
“哎呀,我有点儿上头了,我就住隔壁,你不用害怕,晚上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
你早些休息吧。屋里有卫生间,在那。”
糖糖看见陈深给她指卫生间的手还没有放下来,陈深已经转身走了。
她看了一眼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她看出来了,这卫生间是新建的。
因为他们这里的厕所都是在外面那种露天的。
糖糖嘴角浮起笑容来。
虽然陈深是为了她的钱。
但陈深这份用心,让她感动了。
睡到半夜,糖糖听见一阵翻天覆地的呕吐声。
她开了灯,走到门口,确定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这声音……就像要把胃吐出来了。
她连忙打开门,就更清楚的听见隔壁传来的呕吐声。
确定是陈深的声音。
她疾走过去,试着推了一下门。
门开了。
陈深正抱着一个垃圾桶呕吐。
“陈深。”糖糖叫了一声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我吵醒你了是不是?咳咳咳,你快回去吧,太恶心了。”
陈深推着糖糖。
“怎么睡前还好好的,怎么就吐了?”糖糖问。
“估计是风吹了,今天喝的有点儿猛了。没事,你出去吧。”
陈深把糖糖推了出去,并且将门锁上了。
糖糖敲了敲门,“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你别大惊小怪了。”陈深说:“回屋睡吧。”
“厨房在哪儿,我给你弄点醒酒汤。”
“不用,你快去睡吧。”
糖糖没有敲开门,她便回去了。
第二天。
她早早起来去看陈深。
陈深还在睡。
一个大婶过来说:“是陆小姐吧?我是陈深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