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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很容易得出。

当特立尼达长老在提到净化深渊力量的时候,说的是“希望您可以用圣火驱散尽可能多的深渊能量,这样可以最大化维持山王的沉睡。”

——很显然,这和基尼奇提供的信息完全一致。

尽可能地驱除更多的深渊力量——如果基尼奇所言不错,这会导致山王彻底死去。

荧没有选择当场对峙,只是点头说知道了,“还有别的要注意的吗?”

“其他就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了,仪式定在三天之后,届时我会再来通知您。”男人似乎是很真心地说,“这段时间如果您有空,可以在部族里转一转。长老们也希望您能多在族人面前露露脸。”】

#维持沉睡。好家伙,睡一辈子是吧。

#永恒的安眠啊。

#我提点阴谋论的。如果荧小姐没有得到基尼奇的提醒,真的最大化净化深渊,导致山王死去,那岂不是容易被反咬一口,说她“杀死了悬木人活着的荣耀”,莫名其妙地背上了罪名?

#啊这……以纳塔部族的普遍道德标准来看,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其实不高……但也绝不是零啊!好险!

#除了别人主动提出的请求之外,荧小姐其实一直在注意着不要过于插手一个国家的内部事务的来着。

#对哦,蒙德和璃月都是本神提出的要求,在稻妻的时候,甚至神里绫华都主动拜托了,一开始都不愿意帮忙。得是之后需要主动参与了,在枫丹的时候才主动了一些……

#所以我觉得荧小姐因此被坑的可能性其实很低,毕竟她自己也很小心。

#就是感觉像大忽悠。准备了好大一口黑锅等人背啊。

#总之这人虽然说话好像很诚恳的样子,但总让我觉得不太对劲……总之我不喜欢他。

#利用外族人来达成目的,虽然很精明, 但确实太烦了,这还想捞个免费劳动力呢。

【确认了情报,两人回头去找了基尼奇。

他正好和部族首领瓦伊纳在一起。

瓦伊纳完全不反对,不如说很赞同荧来主持这个仪式,但他并不希望山王就此死去。

“悬木人的孩子都是听着部族的英雄传说长大的,从窃火的尤潘基,到征战深渊的布基纳和山王……那是给予我们骄傲与信念的宝贵历史。”

他看起来忧心忡忡。

“现在要杀死山王,无异于要杀死我们自己的精神。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我将无颜面对夜神之国的祖先。”

如果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荧当然高兴——但现状是并没有。

不行的话,只能尊重首领的意见,让它继续沉睡了。】

#果然啊,来跟部族首领通气了。

#话说怎么不问问山王的意见啊,别人不知道,阿乔应该听得懂龙在说什么吧。

#不是说山王已经彻底被深渊侵蚀了吗,还能不能保持足够说话的理智都是个问题。

#啊,也对,都开始无差别攻击人了。

#这完全就是部族内部守旧派和激进派的冲突吧。

#我一直站激进派,但现在居然开始理解守旧派的想法了……

【基尼奇自己也在想办法。

到现在为止,他找出的方式只有一个,就是参考兽境猎犬的成因,清空一处兽境,然后把山王安放在其中,它就既能活着,也无法威胁到部族了。

当然还有不少问题,比如山王在兽境待久了状况会不会变得更糟。但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

“但即使是权宜之计,也是我们急需的。族内矛盾不是一两天了。”

保护山王,保护的是部族的文化与荣耀;杀死山王,是为了保护当下、未来、还有身边的人们。这一切,甚至已经和山王本身的意志无关了。】

#哈哈,小派蒙还记得投诉阿乔呢。

#给阿乔找老师……该不会是那个山下吧!

#那个山下不是深渊的人吗?让他教阿乔,这两个在一起只会吵架吧?!

#这什么深渊教(育)团哦。

#啊,不过基尼奇找上深渊的人做交易,想交易的一个就是这个兽境猎犬的情报吧。

#兽境猎犬……是之前在流泉之众出现过,最早是出现在稻妻的那个会飞在半空中的狗骨头吧?也是,它们出现和行动好像都可以通过一个黑洞一样的东西迅速改变位置。

#原来那个黑洞还有专门的称呼吗。兽境啊……

【派蒙深感不安,因为一路旅行过来,遇见的所有事都指向着一个道理:利用深渊力量会变得不幸。但基尼奇看上去十分平静。

“如果真有什么不幸,那就是代价吧。”他淡然说道,“世上所有事情都被标了价,窃火的尤潘基大人也没能「免费」。”

所以为了化解这份矛盾,他需要有人帮他争取时间和空间,让他足以找到一处合适的兽境并处理成合适山王生存的环境。

“如果你们能帮我,我可以送你们一件礼物。”基尼奇微微笑了笑,“应该能值回票价的礼物。”】

#两边都很有道理,哎。

#我其实比较倾向于特立尼达,只不过不能什么也不跟荧小姐说,直接让人家去做这么招人恨的事呀。

#但是那条龙毕竟是功臣。人家为了保护部族,抗击深渊了一辈子,临到死了还要被自己曾经保护过的人杀?

#但是被深渊这样侵蚀,它自己难道就不难受吗?我怀疑它可能宁可自己死掉,也好过这样痛苦地活着吧。

#但这种事不问问它是不知道的,但山王如今已经没什么理智了,感觉像是精神病人一样,完全无法沟通。

#像这样活下去,还不如死了呢。

#搞什么啊,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就能谋杀了吗?!

#现在看来,山王的生死,其实已经跟它自己没什么关系了……完全变成了别人表达诉求的筏子。

#但是这种事也没办法吧。各有各的道理。

#然而山王本身的想法无人在意。

#一说送礼物,小派蒙的眼睛都亮起来了耶。

#但是派蒙真的有变聪明,甚至能很快意识到这样下去,基尼奇的立场会变糟糕。自从须弥之后,派蒙是不是越来越聪明了?

【接下来的工作,对荧来说就很简单了。

说白了就是悬木人部族逛逛,帮基尼奇吸引一下「火力」。

说起来,不光是成年人们,连孩子们也一样,对山王的态度各不相同。有些人为此吵架,也有人甚至因为山王带来的危险越来越大,而打算离开悬木人生活的。】

#连这么小的小孩子都开始争执这个问题……

#这么看来,保龙派和杀龙派都快导致悬木人部族分裂了。

#以小见大,部族情况分裂至此,这个问题真心已经到了不解决不行的地步了。还好荧小姐来了一趟。

【荧和派蒙帮助打算加入龙遗物研究会的蒂亚戈拍摄了可能是龙遗物的壁画,协助庞塞寻找被抢走的书籍——顺带一提,这本书最后被山下捡到了,这人看得如痴如醉——直到最后成功拖延到基尼奇解决问题,找了过来。

学者庞塞的研究结论是:「马力卜回火」代表某种神秘的代价交换仪式。它来源于最初的火神希巴拉克,随着大联盟时代的覆灭一同被葬入夜神之国,如今正等待着古名持有者的召唤。

基尼奇不置可否,对此保留意见。但在多次仪式中接触山王的仪意识,让他拼凑处了这样一个真相:

布基纳并非死于深渊,而是死于神智不清的山王之手。而且弥留的他并没有反抗,反倒将自己的鲜血与力量传给了山王。

只不过,山王是部族的英雄,也是部族骄傲的精神偶像,这尊偶像不能倒下。基尼奇不能容许它死去,也不希望它带来更多悲剧了。】

#小孩子只是意见有分歧,大人们已经发现,再这么下去搞不好要打起来了。

#龙遗物研究协会?看向阿乔,看向那维莱特。

#啧,你怎么不看向若陀龙王啊。

#好……好新奇的夸奖,这个想加入龙遗物研究协会的小伙子,说话的方式还挺好玩的。

#这个壁画……好小啊……

#简直像是某个人随手画的。

#这是啥,一个人在爬山,有一条龙在天上飞?山上那个波浪卷是什么,云吗。

#好抽象,无法理解。

#纳塔也有学者啊?不过看起来研究东西还没那么深入。他怎么不出去到须弥深造一下。

#打仗呢,不能大家都在好好生活,就不当现在在战时啊。

#……也是。说来说去,纳塔在长达五百年的时间里一直在和深渊作战,不是能轻易离开的环境。而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像之前流泉之众那样被深渊入侵,也不是适合旅游的地方……

#所以在其他国家之前都没有看到纳塔人,而来过纳塔的人也很少。

#这小哥说话满嘴顺口溜,还挺好玩的。

#你小子真会捡啊!

#居然就这么好巧不巧地被山下捡到了!你这也太幸运了吧!

#一说基尼奇最终可能死于非命,阿乔怎么就这么高兴啊。这一人一龙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真的,阿乔这样,总觉得让人不太舒服。

#而且这个对古文明,对古籍的态度真是越看越眼熟。我总觉得之前绝对观影过这么一个人——

#这学者研究得还挺深入的。可惜了。

【最终,在合适的时间来到纳塔彩石顶,之前一直不在基尼奇身边的阿乔,此时发出吵闹又烦人的噪音:

“哦呀呀呀呀呀!这不是吾那仆从的两位劣友吗?是为了上次的亵渎感到不安,再次前来供奉的吧?真没办法,那来吧,亲吻吾的脚背,伟大圣龙库胡勒阿乔允许汝等献上朝拜。”

派蒙无语得要死,荧也忍不住对基尼奇说,“你是怎么忍受这家伙的。”

“可能因为我没有过派蒙这样温柔的伙伴。”基尼奇用很冷淡的语气说了能让阿乔气炸的话,然后阿乔就真的气炸了,“基尼基尼基尼奇!你怎敢拿一滴唾沫就能淹死的小小飞蚁与伟大的圣龙库胡勒阿乔相比较?等你死了,我一定要拿你的身体为非作歹!坏你后事!辱你名声!脏你……”

基尼奇选择无视,顺手静音掉它,继续在它无声的红温怒骂里,拿出一个交易来的装置,“它本质是一个诱饵,也有稳定深渊能量的作用。它会吸引兽境猎犬撕开空间而来,等我们清理掉它们,留下的裂隙就可以利用了。”】

#拿,拿你身体?

#阿乔是想拿走基尼奇的身体?

#这俩人之间的关系比我想的还针锋相对啊!假的吧?阿乔应该不会为了拿到基尼奇的身体想办法坑死他吧?……不能吧?

#看阿乔这个态度……

#别啊!

【在清理完兽境猎犬后,裂隙中传来了更加强大的深渊波动。

在派蒙警惕的眼神注视下,一名深渊咏者·渊火从兽境中现身,“基尼奇阁下,我没有骗人吧?这个装置是不是比我说的还要好用?”

他在和基尼奇说话的时候,荧和派蒙就在一边看着,看来看去,总觉得好像哪里很眼熟——

最后派蒙大惊失色,“欸?!这不是渊上吗?”

深渊咏者大惊失色,“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基尼奇阁下,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基尼奇也有点奇怪,指着这个打算送给荧当礼物的深渊咏者问道,“看起来你们认识?”

“动过手。”荧冷淡地回答。

“就只是如此冷淡的关系?我以为我们会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互相道声「嘿,好久不见」。”深渊咏者假模假样地做出悲伤的肢体动作,“果然,万事万物都在变化,没什么能停留在过去,令人遗憾。那么重新认识一下吧,这次请叫我山下。”

派蒙懂了,“原来你就是从胡妮和多巴那里骗故事听的坏大叔!”】

#果然啊,是你吧!渊上!

#你这取假名也太不走心了吧,渊上!

#就是你被荧小姐暴揍一顿,喊着“我还挺喜欢你的”然后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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