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秽土转生的实验
夜深，木叶村内。
原本明亮的灯火逐渐熄灭，只剩稀稀拉拉的路灯还顽强地散着光芒，几个小时前还热热闹闹的大街，已经变得空无一人，唯有孤寂的夜风徐徐吹动。
空荡荡的街角，寂静无比。
但此时此刻，隐藏在木叶森林西部的地下实验室内，却充斥着一道令人心悸的惨叫声。
这是一位来自火之国的死囚，尽管生得五大三粗，奈何查克拉波动连中忍都不如，面对推门而入的红发少年，他只能拼命蜷缩着身子，试图与冰冷的墙角融为一体。
但这没用，长门只用一只手，就将他轻松摄了出来。
死囚眼珠子急转，恐惧的火焰在眼底点燃，他见过其他人的下场，简直可以用惨烈来形容，监牢外那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个变态！
他是罪大恶极没错，在入狱之前，他也算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恶霸头子，作为流浪忍者，干过不少丧尽天良的事，光是死在他手中的花季少女，就已经超过了双十之数。
但他做的这一切，和那个男人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可一想到即将要面临的事，他的脸就像被洒了石灰般毫无血色，腿肚子直转筋，但面对长门的禁锢，他拼尽全力都无法挣脱分毫，只能下意识放声哀嚎，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恐惧。
“长门，让他闭嘴。”大蛇丸头也没回地吩咐道。
身处实验室内，他恢复了本来面貌，站在桌前双手连动，桌上是一幅摊开的卷轴，随着他的指尖挥动，纸面上立时呈现出一道道繁复晦涩的符文。
长门点了点头，对准死囚的脖颈，抬手就是一掌，这位死囚登时停止挣扎，脖子一歪，陷入了昏迷。
过了许久，大蛇丸终于完成了术式的刻印，他反复端详着卷轴，上上下下排查了数十遍，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一条白蛇从他的袖口探出脑袋，在光滑的地板上蜿蜒爬行，最后吐了吐信子，在大蛇丸身侧张开大嘴，伴随着丝丝缕缕的粘液，它吐出了一具腥臭的无头尸体。
这身衣服……长门微微一愣，他认出来了，这具尸体的身份，正是前几日被他干掉的云隐村上忍，斯摩伊。
大蛇丸掏出苦无，反手刺进尸体的胸腔，带出一捧殷红粘稠的血液。
他抖开卷轴，将血液泼墨般洒在卷轴上，星星点点地落在墨色符文上。
做完这一切后，大蛇丸擦拭掉额角的细汗，朝长门点了点头，嗓音嘶哑，“开始吧。”
长门不敢怠慢，将手里的壮汉往前一抛，轱辘到大蛇丸的正前方。
大蛇丸深吸一口气，将卷轴铺于地面，旋即抬起双手，分毫不差地完成了结印。
寅——巳——戌——辰——
“啪”的一声，大蛇丸双手合十，伴随着奇异的波动在封闭的室内瞬息荡开，一道道墨色术式以卷轴为起点，仿佛万千觅食的灵蛇，缓缓爬向昏迷的死囚。
它们在地板上交织缠绕，最后形成了一圈祭坛般森严的法阵，无数符文彼此构建，将死囚的身体围在最中心，仿佛他是某种仪式上的祭品。
这一刻，大蛇丸的双眼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眸中精光一闪，“秽土转生之术！”
刹那间，地面的符文泛起阵阵白芒，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弥漫而出，让长门的双眼微微一动。
下一刻，无数晦暗的土屑自符文中冉冉升起，一片片，一阵阵，蚂蚁上树般附着在死囚的身上，很快就爬遍了他的全身。
已经陷入昏迷的死囚猛然惊醒，伴随着恐惧而来的，是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在同一时刻，他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遭受凌迟般的折磨！
这股巨大的疼痛瞬息摧垮了他本就贫弱的意志，他双目圆瞪，大大地张着嘴，一直到被密密麻麻的土屑包成粽子，他都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他死了。
作为秽土转生的活祭品，他的肉体已经成为接引净土灵魂的载体，而他本人，自然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秽土转生，这个禁术最大的优点，就是施术者完全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可谓断绝人性，损人利己到了极点，也正因如此，它才会被列为禁术。
大蛇丸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土粽子，双手不自觉扣紧。
细碎的土屑飘落纷飞，化作灰尘散于虚无，随着土屑一点点剥落，其内之人也缓缓展露出身形。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死囚，无论是外观还是灵魂，都俨然是斯摩伊无疑。
只不过，他的气息浑浊沉重，还泛着浓浓的死气。
大蛇丸直接屏住了呼吸，好像对方是什么蒲公英一样，一口气就能轻松吹散。
尽管如此，让他失望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斯摩伊甚至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秽土之躯便轰然崩溃，无数土屑簌簌下落，宛如纷纷扬扬的雪花。
术式消散，死囚的尸体倒在细碎的土堆中，就此狼藉落幕。
“又失败了……”
长门有些担忧地望向自己的师父。
大蛇丸调整呼吸，很快就面色如常，眼神中也没有太多的情绪。
实验就是如此，万千次的失败只为了一次的成功，他要做的就是不断总结失败的原因，因为越是因为挫败而灰心丧气，那就离成功越远。
他挥了挥衣袖，一股流风吹过，遍地土屑消散一空。
实验进度缓慢，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因为大蛇丸现在主攻的课题足足有三项，秽土转生只是其一。
他所研究的第二项，就是事关他永生大计最关键的一步……克隆技术。
大蛇丸今年已经31岁了。
尽管他正值壮年，这些年跟随神羽变强了不少，甚至掌握了仙术，但也依然反驳不了他正在变老的事实。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的流逝片刻不息，他既然已经身处巅峰，那就意味着他以后要面临的路，就是下坡了。
这也印证了物极必反，盛极必衰的道理，他感悟自然能量多年，对于这点自然再清楚不过。
他没有师父神羽那样逆天的瞳术，可以适应衰老，让身体永驻青春，也没有走卑留呼那般夺人造化，肉身成神的路子。
这世间他唯一认可的路，便是……灵魂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