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光看戈薇的表情便知道自己无意间说中了。
戈薇,“好厉害!”
少年眼睛充满了敬佩与赞叹。
“怎么做到的?我只说了一点点吧,居然一下子就分析出来了!”
桔梗垂眸,眼中带笑,“稍微控制下表情,阿篱,你太好猜了。”
“唔!”戈薇下意识捂住脸,留一双瞪圆的眼睛眨巴。
桔梗对他这副姿态见怪不怪,若是以前她可能还会觉得男性做这种表情是不是太娇柔做作了,但现在倒觉得,这才是戈薇本身真实模样。
又或者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谁知道呢。
桔梗揉一下戈薇的脑袋,戈薇不明所以的蹭了蹭她的手心。
两人在半空中就着犬夜叉的情况商量了些对策,等到达除妖村时,天色逐渐黯淡。
刚一落下,周围早围了一堆人。
这些人和枫之村的村民可不一样,身为除妖师,对陌生气息格外敏感,看清是桔梗和戈薇才松了口气,笑着打完招呼后才纷纷散开。
有后加入的除妖师见状一愣,“我们村子内还有巫女吗?”
“当然不是,那是桔梗大人,五十年前守护四魂之玉的强大巫女。”
“五十年前?!”
那人震惊,因为桔梗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五十年前的人。
“啊,忘记你还不知道情况,是这样的……”
除妖村的人对桔梗的身份接受良好,在他们眼中,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吃人妖怪,都是友好的合作方。
这边人在窃窃私语,戈薇和桔梗两人已经跟着珊瑚往村子内部走。
“来的正好,早上七宝被他父亲送过来,我们正打算明日去找你们。”
珊瑚摊手,“要不是云母不在,今天下午应该就出发了。”
“诶?”戈薇疑惑,“云母呢?”
“被犬夜叉骑走了。”
珊瑚一说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借用一下,结果出去都六七天了,也不知道他带着云母去了哪儿。”
说着她又担心起来,“是不是路上遇见奈落了?真是的,好歹传点音讯回来啊。”
戈薇沉默,原来犬夜叉不是徒步去的刀刀斋家啊。
不过曾经犬夜叉骑着云母来往只花了一天,这一次一跑就是七天,看来被气得不轻。
戈薇默默祈祷,希望人回来后气已经消了,不然又要闹腾一阵。
想着戈薇岔开话题,“那弥勒呢?怎么没看见他和你一起?”
“他和七宝在一起,昨天叫了阿八过来,这会儿正招待两个人。”
说到这里,几人到达一处房屋前,没进门就听见屋内嘻嘻哈哈声。
大家最近过得都还不错嘛,戈薇脸上的笑容渐浓。
“哐当!”
门duang的撞在一边,弥勒和阿八醉醺醺地互相扶着肩膀摇摇晃晃跨出门。
“哈哈哈哈哈!获胜!获胜!”
一人一妖高举双手欢呼。
笑容被酒气熏得一僵,戈薇眼尖瞥见屋内似乎还躺着个人。
“呼……”
珊瑚扶额深呼吸,“又来了。”
弥勒摇头晃脑的晃悠,眼珠子一转,瞧见面前的珊瑚,脸上浮现一抹色眯眯地笑。
“这位美丽的女子,你可愿意为我啊——”
这不是珊瑚敲的。
戈薇目瞪口呆看着屋内躺着的壮汉一骨碌爬起来,沙包大的拳头落在弥勒脑门上。
弥勒蚊香眼一头栽倒,撅着屁股脸着地,阿八双目无神,捡了根树枝戳弥勒脑袋那个大包。
壮汉满面红光,“喂,不要小看老夫的酒量啊!!再来决一胜负吧!我还没倒,继续……喝……”
珊瑚太阳穴一突一突的,她扶着站都站不稳的壮汉,“父亲,你该休息了……”
回头朝屋内喊了一嗓子。
“琥珀!快来帮忙把父亲抬回房间里!”
“是!姐姐!”
屋里传来一声稚嫩的少年音,扎着短马尾的琥珀着急忙慌跑出来,接过珊瑚手里还在挣扎的父亲,略带着歉意的对戈薇和桔梗笑了笑。
珊瑚都不好意思面对戈薇两人,手忙脚乱,“阿篱,桔梗,你们自己先进去坐坐,我等会儿就来,琥珀小心一点……”
戈薇望着鸡飞狗跳的一幕,嘴角抽了抽,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正寻思着如何开口。
“阿篱!!”
一道小小的身影从屋内蹦蹦跶跶地跳到戈薇面前,小腿一蹬往他怀里扑。
戈薇忙伸手去接,低头欣喜道,“七宝!”
两人相见欢喜,七宝激动的直摇尾巴,“阿篱,我好想你!!”
“我也是。”
戈薇感动不已,两周不见,七宝还是一如既往地惦记着他。
“阿篱!我想吃巧克力,你带了吗?薯片也要!”
戈薇,“……”原来在惦记这个吗?!
七宝吐了吐舌头,调皮道,“嘿嘿,当然最想最想的是你啦,没有零食也很想。”
戈薇自然不会和七宝计较这个,无奈撸了把他脑袋,“都带了,不过在式神手里面,而且你不可以一次性吃很多巧克力,甜食对牙齿不好。”
“妖怪才不怕这些。”七宝理直气壮反驳,“那都是因为你们人类太娇气,蛀牙什么的才不会轮到我身上。”
戈薇无言以对。
七宝在戈薇怀里待了一会儿,又借他的肩膀跳到桔梗怀中。
“咳咳。”
轻咳一声,七宝抱了抱桔梗,“我也很想你,桔梗。”
桔梗一愣,怀中软软的一团,热乎乎地贴在她脸上,莫名有种熟悉的既视感。
眸光跳了一下,戈薇贴着她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她浅浅一笑,点头道,“嗯,我也是。”
戈薇盯着一大一小,嘴角挂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心软的一塌糊涂。
等一切恢复正常,一群人围坐在房间内。
七宝专心致志地吸溜吸溜嗦着面。
“嘶……阿八你轻点。”
弥勒痛呼,阿八笨拙的用爪子扇着风,为他脑门红肿的大包减少些疼痛。
一旁的珊瑚斜一眼他,淡定撇开。
戈薇见气氛微妙,“那个,我带了消肿的药膏,要不要试试我的……”
“不用。”珊瑚皮笑肉不笑,“法师大人作为第一位提出喝酒比赛的人就应该承担醉酒后的不良症状不是嘛?至于头疼这种小事,忍一忍就好了,你说是不是?法·师·大·人?”
屁股离开地板几厘米的戈薇又重新坐了下去,低头给自己灌水。
对不住了弥勒,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