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杜宇接到这个消息,马上返回七局,路上就给唐糖打了一通电话。
四十几人全是家属,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七局必须查清楚的事。
唐糖接过杜宇带回来的资料,仔细看了几遍。“先不找傅明烨,我们先问问池然。”
“跟池然有什么关系?”杜宇诧异道。
“监控虽然被毁,死亡名单里有几人是七叔的杀手组织,出自魔鬼营。”唐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就是自己精准判断的实力。
杜宇点了下头,报案的人也跟池然有些关系。
“行,我去找她。”
“我们一起去。”
天刚亮,池然休息一晚上整个人精神许多,不过这一晚上全是梦,至于梦到了什么已经记不清楚。
“少主,有人找你。”管家说道。
“一大早,谁找我?”池然还没洗漱,看看时间才五点多,这么早来找她干什么。
简单洗漱,换了身休闲的衣服。
来到前面的院子,看到杜宇跟唐糖时,她心头一惊,大概猜到是为了大舟山的事。
“杜教官,唐组长,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事?”
她回头,让人去准备早餐,三人的份。
猜测,他们也没吃早饭。
杜宇看到池然精神挺好,也没受伤,心里猜测【他们可能判断有错。】
“有点事问问你。”
“一起吃早饭。”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熬了一个通宵。”唐糖平易近人,坐下后跟池然闲聊几句。
吃过早餐,喝茶的时候,杜宇先开口。
主要是,池然现在是相当能沉住气,要是过去肯定会急着问,他们来干什么。
杜宇问道:“大舟山别墅的事,跟你有关吧。”
“我很想说跟我没关系,可就凑巧了,我就是路过。”她知道大舟山的事不小,也不想跟警方说太多。
可现在七局的人找上门,她知道瞒不住了。
杜宇喝了口茶,知道池然没说假话。
“你解救出来的四十几人,都是七局内鬼的家属。”唐糖直接说,知道池然有自己的判断。
池然身心颤了下,那种恐惧来自灵魂,好像要剥离一样。
沉默足足一分钟,她才平复下来。
“全是内鬼的家属。”无法相信这些事竟然跟他们有关,摩特家族,摩特王室,神殿的人,他们到底在预谋什么。
杜宇想问什么时,被唐糖一个眼神制止。
他们不能逼池然,唐糖相信池然的判断。
池然沉默许久,叹口气,将大舟山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说完后,唐糖跟杜宇都没回过神。
“宝铎是神殿的人,这神殿到底要做什么?”唐糖蹙眉,事情远比他们想的还要复杂。
这时,郝圣洁从外面进来,是一早起床就回来了。
一进门,看到前厅坐着的人。
“这么早,你们怎么来了?”昨晚没怎么睡好,一早眼皮就跳,所以她才连早饭都没吃,直接回来看看。
谁知,七局的两位大能人在这,看这情况可不像是来做客的。
唐糖看到郝圣洁,刚好也要去找她。
“来看看这个。”
郝圣洁看了一眼,七局特意组的人昨天也有去大舟山,她大概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最近很多地方的结界都被破坏,修行界的人都在忙着修补。”不用看,知道怎么一回事,就是不方便说。
唐糖起身给郝圣洁倒茶,把糕点端过来。“中午我请你吃大餐,帮个忙,郝大队。”
都是七局的人,特异组的人除了局长的话,谁的话都不听。
“神殿搞的鬼,抓不到人很正常。”
“这个神殿到底是干什么的?”唐糖问道。
郝圣洁言道:“圣殿魔法学校最高级神殿,他们就跟一群斗牛一样,靠能力上位。”
“他们抓那么多人做什么?”
“前几天那个河里的碎尸案,跟他们有关。”能说的,也就这么说。
郝圣洁放下茶杯,起身准备去后院。“不用问我了,很多事不能说。”
要是每个人破案都靠通灵,还要警察做什么。
主要是,通灵的信息未必是准确的,郝圣洁也怕误导大家。
唐糖跟杜宇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们来这一趟也算有些收获。
他们走后,池然马上去后院找郝圣洁,有件事不敢跟师父说,可以问问郝圣洁。
郝圣洁去厨房找东西吃,又去看了一眼司铭,没什么事准备回去。
正好撞见池然,眼皮就开始跳。
不会吧!
问题出在这?
“你找我?”
“嗯。”
池然鬼鬼祟祟,拉着郝圣洁就走,回到房间把门关上。
“你给我看看。”
“怎么了?”郝圣洁觉得奇怪,池然也没什么问题,让她看什么。
池然言道:“我感觉自己中邪了,现在看到向野就烦,还有点怕他,就是那种感觉,抱在一起浑身都不自在。”以前可没有这种感觉,自从去了大舟山回来,就不正常。
郝圣洁仔细看看,摸了摸脉搏。“没中邪,你挺正常。”
“可我不对劲啊。”池然坚持自己有问题。
“是不是七年之痒提前了,我听人说,夫妻之间头一年挺新鲜,第二年还能保持,过了三年基本上都很平淡,尤其是第四年开始,就会慢慢进入倦怠期,然后就各种嫌弃。”
郝圣洁也上网,也刷剧。
池然皱着眉,这跟她写的小说套路差不多,是这个原因?
“不对,不是这样,我是突然变成这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郝圣洁问道。
池然想想,还是要说下大舟山的事。
“去了趟大舟山,回来的路上就对大哥有那种感觉。”她皱着眉,还想到一件事。“对了,那个傅明烨也不知对我做了什么,他的头发全白了,然后我受伤没事,他会疼。”
这件事她觉得有点玄。
郝圣洁握住池然的手,用力掐了一下。“疼吗?”
“不疼。”
拿起刀子,直接划伤,血流出来了池然也没感觉疼,血流一会儿竟然凝固了。
郝圣洁倒吸一口气,这种事只听过,从未见过。
“傅明烨跟你做了缔结灵契,你们现在是一条命。”
“啥?”池然一听,有点蒙圈。“一条命,他傻啊!我们两个人本来是两条命,他给我整成一条命,他疯了不成。”
这时候,池然的数学不是体育课老师教的,是语文课老师教的。
“他是不是有毛病。”她气的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