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笑了笑，说道：“我只是觉得，你们的故事让我感到熟悉又亲切。”
“可能跟我们那个宇宙的凉冰有关，过去的我没能保护好她，引导她走向正途，让她一人撑着一整个文明独自在外漂泊了数万年。”
凉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温柔，轻声说道：“或许吧......卢月，谢谢你。”
卢月微微一笑，说道：“不用谢。我们也算是朋友，不是吗？”
凉冰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坚定，低声道：“是，我们是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晌，凉冰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卢月，我会试着去和凯莎沟通。或许，你说得对，我们姐妹俩需要真正理解彼此。”
卢月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欣慰。
“我相信你，凉冰。你一定能够做到的。”
凉冰微微一笑，眼中充满了自信，“那是，我可是凉冰，就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看着凉冰自大的模样，卢月无奈的笑了笑，看向那熟悉的身影和这熟悉的感觉，两道人影相互重叠，一时间他竟有些分不清了。
“不过话说回来，鹤熙那家伙在你们那边是个什么模样？”凉冰饶有兴致地问道。
卢月嘴角一抽，刚刚还在谈论着凯莎呢，这思维跳跃得可真够快的。
一提到鹤熙，凉冰就想起那个跟条哈巴狗一样总是站在凯莎身旁的身影，凯莎说啥就是啥。
听到凉冰这么问，卢月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身处镜中界中的鹤熙的身影。
想必她和凯莎此刻正在那儿悠然自得地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不知怎的，卢月的嘴角竟然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甜腻的弧度。
而这细微的变化，就连卢月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一旁的凉冰却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你......做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啊，鹤熙也......你这跟华烨那群王八犊子有什么不同？”
“emmmm，至少她们是自愿的，我可没强迫她们。”
卢月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跟华烨有点相似，但这完全是出于你情我愿，他只是想给她们一个家而已。
“不会连凯莎也遭你毒手了吧？”似是想到了什么，凉冰试探性的问道。
卢月挠了挠鼻尖，略微沉默片刻后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好啊，难怪你处处为凯莎说好话，你这有色眼镜未免也太有色了吧！”
凉冰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抵在卢月鼻尖，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卢月，语气中处处透露着不悦。
枉她还以为卢月真的是为了她好，搞半天是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凯莎，这不好就有鬼了。
看着凉冰那气鼓鼓的模样，活脱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母猫。
“既然我那方宇宙里的凯莎和凉冰能够摒弃前嫌、和谐相处，我相信，你们也可以。”
卢月轻声安慰着凉冰，结果却换来凉冰一声轻哼，满脸不悦的反驳道：“你了解凯莎还是我了解凯莎，她可不是你爱着的那个凯莎。”
“好了，我确实不了解这个宇宙凯莎的性子，就当我说错话了好吗？”卢月深知炸毛了要靠顺，他对着凉冰眨了眨眼，两眼写满了真诚。
见凉冰的脸色稍微有所缓和，他连忙转移话题道。
“对了，之前你不是提到过有办法可以修复梦想一心吗？我觉得咱们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把梦想一心给修复了吧。”
凉冰斜眼瞟了一下卢月，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这里离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可不近，如果光靠赶路的话，就算有虚空之门帮忙，恐怕也要花费半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到达，而且这还是比较理想的状况。”
说到这儿，凉冰顿了顿，接着又补充道：“如果没有虚空之门，而是纯粹依靠飞行前往的话，那估计够呛，你就祈祷你这辈子能到达吧。”
“虚空之门？”
听到虚空之门这个全新的词汇，卢月顿时来了兴趣，满是疑惑的盯着凉冰，等待着她的下文。
深知卢月的情况，凉冰也是耐心的开口为其解释道。
“我们所处的宇宙，你可以将之看作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怕卢月了解的不够具体，凉冰素手一挥，一片模拟出来的星空便出现在半空中。
“在这片空间中，充斥着各种物质。”说着，星空中出现了两颗明亮的点，随后一道白光将两点给联系在了一起。
“同理，两个地点之间也是充斥着各种庞大的物质，以此来将两地隔绝，而这些物质中存又在着大量的空隙，基于以上两点，从而达到宏观情况中的将两地隔绝开来。”
凉冰打了个响指，之前星空中的两点被逐渐放大，大到只剩下它们之间的距离。
“只要将两地间的物质排开，将物质之间的距离扩大，贯穿整条线路，那么，从理论上来讲，两点之间便不再存在所谓的空间，这时候，当你一只脚跨入虚空之门的时候，你那只脚就已经处于通道尽头所抵达的地方了。”
“当然了，这只是理论，实际上实施起来挺困难的，这其中需要耗费一种名为虚空质的东西，而且是一笔数量庞大的虚空质，光这一点，就不是一般文明能够修建的起的。”
被凉冰一股脑地塞入了这些知识，卢月一时间呆愣在原地慢慢消化，凉冰也不急看着卢月，静静的等待着卢月消化。
‘所谓的虚空之门，应该是类似于大虫桥的东西，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后者所利用到的虚空质应该与大虫桥所用到的暗物质是一样的作用，只是其效果强了恐怕不止一点点。’
将两种理论结合来看，卢月很快便理解了其中原理，若是能掌握虚空质这种东西，那对天使文明来说，绝对是种巨大的进步，只是这玩意哪怕是卡尔那疯子所掌握的也不多。
虽然卡尔是个疯子，这并不妨碍卢月认可他的科研天赋。
“这虚空质是什么很稀有的物质吗？”
听到卢月疑惑，凉冰眼角一抽，不禁给了卢月一个白眼，本以为是什么难以理解的问题，搞半天是询问虚空质这玩意儿。
凉冰白皙的玉手缓缓抬起，随后轻轻一抓，一条漆黑的锁链便出现在了她手中。
“喏，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很稀罕的物质，高等文明的人基本上都掌握着这种技术，包括我们如今所处的空间，其中也包含了部分虚空物质，经过略微的提炼加工便能为自己所用。”
“只不过虚空质的分布密度也会因为地域问题而出现浮动，更何况人力终有限，能提炼出来是一回事，长久储存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