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让两只手？”
“嗯。”
帐篷外，一处背光的空地上。
秦风和方勤面对面站着，围观的人是毒蛇，老灰，李家胜等人。
洪伟还是很佩服方勤的，起码他有种去接受秦风的挑战，而自己则是完全迈不过那道坎。
秦风：“再次重复一下规则，倒下就输了。”
方勤：“没问题！”
他开始活动筋骨，扭动脖子。
眼死死盯着秦风，像是在盯着仇人一般。
自从那天在餐馆里，知晓了秦风就是白羊后，他除了震惊和不可置信，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他明明已经尽全力爬到了那个高度，却没想到这种事见到秦风的门槛。
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实力和对方相差不大，都是军人，当兵时间也比他久。
再加上，方勤主攻的就是武警特战，肉身成圣，反恐处突，就像是打在他身上的烙印。
谁能想到，费尽心思来到这，目的是为了被秦风当成狗一样训。
这让他很不服气，很窝囊，很气愤，很心塞。
再加上忠诚考核里，两女的背叛，几乎击垮了他们的内心防线。
被关进小黑屋时，方勤甚至想过用衣服撕成绳子，当场吊死，以免撑不住接下来的刑罚训，而泄露机密。
可想到谭小茜，想到同伴的仇没报，他硬是在最后一刻克制住了死亡的冲动。
可当方勤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骗局后，他的世界观和精神像是被万丈雷霆强行轰炸一般。
他无数次的想要去找秦风算账，找他质问，但最终都忍住憋住了。
“确定，让我两只手？”
方勤最后一次确定。
他知道秦风很厉害，所以才更想嬴。
即便是平局，也能让他心里舒服点，能找回点丢失的脸面。
秦风将两只手背在后头：“只要你能把我打倒下就行。”
“好！”
方勤怒吼一声，愤怒的朝他冲来。
可突然，他就发现身体被人擒住。
扭头看去，左后两侧李家胜和老灰分别架着他的左右两侧胳膊。
“你们干什么？”方勤愤怒不已。
可下一秒，他的肚子就挨了一下膝顶。
疼的他当时就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难受的站不起来。
他回过头，指着两天：“你，你们两个......”
秦风：“再来啊。”
方勤暴怒而起，像是弹簧双腿猛地发力，拳头直极对方面门。
可紧跟着，一股电流就瞬间穿透他的身体，让他疯狂颤抖，出现僵直。
最终，拳头在距离秦风面前两公分位置停下。
是身后的老灰用了泰瑟枪（电击休克枪）。
秦风摇摇头，一记正瞪踢在他胸口。
方勤瞬间飞出去三四米，划拉着草皮，像个蛤蟆一样趴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的脸贴在地上，眼角似有泪珠滑落：“不带这样的，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你们耍赖......”
秦风淡淡的说：“还打吗？”
方勤双手拍在地上，愤怒让他失去理智，像是一头失控的野牛，再次朝着秦风冲上去。
这一次，没有阻挡，没有电击枪，他一定要让拳头落在他的面门上。
可最终，他还是停住了，拳头悬秦风鼻尖两公分，却并没有真正的落下。
“我认输。”
“认清差距了？”
“嗯。”
方勤后退一大步，毕恭毕敬的鞠躬。
秦风点点头，将手上的枪，收回袖子里。
当然，这把枪是没开保险的，但足以让这头蛮牛清醒过来。
“明白什么了吗？”秦风问他。
“你胜之不武。”方勤咬着牙。
“不，我想说的是，即便我不动手，也有一百种方式让你倒下。”
秦风看着他：“赢的方式有很多种，靠蛮力是最低级的那一个。你明知道打不过我，却还要和我打。”
“这不叫勇气，这叫逞能，而且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而且我们不是敌人，也没有非得拼个输赢的理由。”
“你想撒气，你心里有火，觉得遭受到欺骗，甚至怀疑整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骗局，这我能理解。”
他严肃认真的说：“但，在你没有绝对的实力时，挨骂立正，挨打站稳。这里，没有人会在乎弱者的感受。”
方勤愤怒：“那这也不是你们联合串通起来，玩弄欺骗我们，把我们当猴耍的理由！”
秦风耸耸肩：“既然你实在无法接受，那就退出吧？”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安静。
李家胜，洪伟，刘颜，俞念安全都震惊的将目光看向方勤。
原本正在气头上的方勤，也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似的，整个人冷静下来。
老灰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毒蛇则坐在一旁的露营椅上，翘着腿抽着烟，像是局外人一样，对此并不是太关心。
方勤是走是留，他压根就不在乎，地球离了谁都得转，这里也是一样。
方勤语气立马就软了下来：“我， 我也没说我要退出。”
秦风：“你质疑这里的训练不公平，没人性，过不了心理这一关，就干脆退出好了。”
“没有人求着你留下，你随时可以走，没必要这么拧巴。”
“但是记住，回去前要签一份保密协议，不可以在任何地方提及关于农场的事，你也不是农场的人了。”
方勤彻底慌了神：“......”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毒蛇，给他一个选择：“五秒做决定，是走是留？”
“五。”
“四。”
秦风开始倒计时。
但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一个鼓点，敲在他心头。
方勤开始慌了，他是有怒气，有怨言，有恨意，但没想过要离开这。
花了那么大代价，还带着谭小茜一路来的期望，才终于走到的最后一步，连他自己也舍不得放弃。
“我留下！”
“好，那从这一刻起，就给我将你那些负面垃圾的情绪，给我全部丢掉！”
秦风冷冷的说：“在回去之前，你们所有人都需要参与一次心理状态评估，只有通过评估，才能重新返回部队。”
李家胜举手喊了声报告：“那如果，没能通过呢？”
秦风咧嘴一笑：“那不好意思，你们回不去了。”
众人喉咙咕咚一下，内心升起强烈不安。
秦风笑眯眯的说：“放心，我有办法让大家释放心中压力，以及负面情绪，保证你们都能通过心理评估。”
方勤激动追问：“什么办法？”
秦风：“先卖个关子，明晚，你们就知道了。”
......
回到休息地方，秦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忙着呢？”
“都特么快忙成孙子了！啥事啊？”
那头传来李飞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噼里啪啦的打枪声。
看来，那边的综合集训还没结束。
秦风：“找你帮个忙。”
李飞：“你说？”
秦风：“我代表农场，给你们安排一个结业考核，让你的人好好爽一爽。”
李飞瞪大眼睛：“卧槽，你在跟我搞笑？我这全他妈是菜鸟！”
秦风摇摇头：“此言差矣，在你们那叫菜鸟，但放在其他各部队那就是兵王尖子。”
“让他们提前接触到部队的毒打，对他们进步提升也有帮助，你说是吧？”
李飞：“.......我能不答应吗？”
秦风摇头：“你可以在电话里拒绝，但明天一早军部的命令就会过去。”
李飞气急败坏：“狗日的，就不能找别人吗，非得拿我开刀？我这好不容易收尾，准备顺利上岸了！”
秦风嘿嘿笑道：“因为你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