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社的首领！
许渊不提，林震几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人！
但林震仔细回想，自己加入陈桥社这么长时间，更是身为陈桥社义军副总指挥，好像也从来没见过这位首领。
所有命令，从来都是从赵劼嘴里传出来的！
妄灵语和李少白也皱起了眉头，他们在沁川生活多年，很早就接触过陈桥社。
他们的确听说陈桥社有一个首领，但似乎从来没有听说有谁见过，除了赵劼！
“我相信赵兄说的是实话，但我如今代表镇魔司与陈桥社签订盟约，于情于理都应该拜见一下首领，所以还请赵兄代为引荐一下！”许渊陈恳道。
“有这个必要吗？”赵劼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
“当然，我总不能事后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我没有教养吧！”
“既然长老坚持，我自无不从！”赵劼道，“这样吧，明天上午，我带阁下去拜访首领，如何？”
“可我要是非要现在见到他呢？”许渊玩味的看着赵劼。
赵劼闻言，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
“许长老，我赵劼自认诚意十足，对阁下等人亦无怠慢之处，阁下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的确，就连妄灵语和李少白也觉得许渊过分了些。
不就是见首领吗？赵劼既然答应明天带自己等人去见，那就明天呗？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签约，拿到陈桥社的军权啊！
可他们也知道许渊是个有主见的，这种场合下，他们就算有谏言，也不会当着赵劼等人的面说出来。
许渊对赵劼的话丝毫不以为忤，废了大半天话，也是时候揭开谜底了！
“赵兄明天带我去拜访哪个首领？赵仁佶吗？”许渊淡淡道。
砰！
赵劼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许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不想和我陈桥社结盟，也不必羞辱我！”
“羞辱？哼！陈桥社的首领真的存在吗？”
“许长老，你越界了！”赵劼怒道。
他身旁，赵金福林震等人也站起身来，怒视许渊等人。
但林震眼底深处，不禁露出一丝怀疑。
这位从未谋面的“首领”，真的存在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你吗？”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赵劼面无表情。
“半年前你亲自带人前往镇魔司，寻求联盟，你手下中有一人，曾经拜在聂少锋先生门下学过剑术！”
许渊此话一出，赵金福林震下意识看向墙角的章鸣！
章鸣脸上露出慌张之色，连忙看向聂少锋，可是聂少锋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赵劼冷笑道。
“当时他以聂先生的名义，给我带了一句话！”
赵劼嘴角抽了抽！
“聂先生，你告诉大家，你让章鸣给我带的话是什么？”
“我让章鸣给您带的话是，”聂少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经查，杜星渊无后！”
许渊身侧，余小鱼两眼中顿时爆发出两道精光，射向杜小豆！
而杜小豆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静静坐在一旁！
许渊看向章鸣，“小五，你说说，当晚在紫川，你跟我说的是什么？”
章鸣浑身瑟瑟发抖，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当时告诉我，经查，杜星渊有后！”
“一字之差，意思截然相反！小五，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
聂少锋冷眼看了这个便宜弟子一眼，解释道，“当初少主将我从圣城寒冥幽狱放出来后，将星渊师弟的事告诉了我，我一回沁川，第一时间就是寻找当年的知情之人，想要查出到底是谁在陷害星渊师弟，可惜，时间过去太久，我没来查出陷害师弟的黑手，但是我无意中查到了一个消息，师弟在遭遇战中‘死’后，有人将他的女儿带出沁川，交给了他的旧部抚养！”
“这件事情报司令部存有档案，但因为星渊师弟的女儿当时没有觉醒异能，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再加上星渊师弟的旧部暗中保护，所以情报司令部只是监视，没有斩草除根！”
“但不幸的是，星渊师弟的女儿在十岁那年，因病夭折了！”
“在确认这个消息后，我便让章鸣将这件事带给少主，目的只是提醒少主，防止有人用星渊师弟之女来做文章！”
“不知所谓，这些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赵劼嘴上不屑，但耳朵听的很认真。
“不用着急，今夜还很长！”许渊笑道，“当时我得到章鸣带的话，没有任何怀疑，只是心里很高兴，师父有后，这是大好事！”
“但是很快，这件事就出现了后续！”许渊看向杜小豆。
“杜小豆，我在剑川时就认识的好友，也是一起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战友！”
“当时她出现在紫川，我虽然觉得奇怪，但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直到那一次！”
“我向你袒露自己是杜星渊之女那次？”杜小豆终于开口道。
她这一说话，公孙锐、沐蓉蓉、杨依几人吓了一跳。
“什么？小豆，你……”
杜小豆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眼底带着一丝愧色。
“没错！”许渊点点头，“你表现的太刻意了，明明是你叫我去找你的，以你的实力，我在没刻意隐匿脚步的情况下，你怎么会听不见有人靠近，还让我‘恰好’看见你背上的纹身？”
“所以你当时就怀疑我了吧！”杜小豆语气平静如水。
“没错，当时我就怀疑你了！聂先生前脚告诉我师父有后，后脚你这位师父之女就出现了，这么巧合的事，我能不怀疑？而且很快，我就确定你百分之百是假的！”
“为什么？”杜小豆不解，公孙锐、赵劼等人也看向许渊。
“因为素姨！”许渊笑道，“素姨见过师父的女儿，虽然那时她不过七八岁的样子，但九年而已，当初的小女孩不至于长到看不见当年一丝丝影子！”
陈素娘绝对是许渊藏的最深的牌之一，昨夜要不是她主动现身在戴百川面前，根本没人想到，一直跟在许渊身旁的小姨，曾经居然是反抗军情报司令部里的人！
“当章鸣将聂先生带给我的话告诉你赵劼后，你立刻将计就计，杀光了当年抚养师父女儿的旧部和一众知情人，然后控制聂先生的对外渠道，不让他随意联系我，便以为杜小豆可以瞒过我！”
许渊看向赵劼，邪魅一笑，“是不是啊，赵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