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吗，我和姐姐6岁时，你和窦姬扯着我们的头发，把我们剃成了光头。”殷果拿起电动推子，按下开关，嗡嗡作响。
殷瓷的眼里已满是泪水，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摇头。
殷果冷笑道：“不记得了吗？”
“可我记得，一辈子都不会忘。”殷果抓了一把殷瓷的头发，殷瓷的头被迫仰起。
阳光刺得她眼睛都快睁不开。
推子在头皮上移动的轨迹，她感受得一清二楚。
头发尽数落下之时。
台下有人开始用手机拍照。
“看，真的剃光了！”
“这样看起来好丑啊。”
“果然人不能没有头发，就算是女神殷瓷也一样！”
殷瓷看着那些人的嘴脸，从没觉得自己如此狼狈。
她一向高高在上，是人们口中的白天鹅！
她高贵、优雅，温柔不可方物！
但现在。
她似乎变成了一个笑话，变成了动物园里的大猩猩！
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热闹！
她那么恳求殷果，求她别剃自己的头发，但她依然坚定不移，毫不留情。
这就是殷果的报复吧？
殷果盯着殷瓷那低头的模样，双眼如同熟透的杏子般深沉，她吐出几个字：“向我道歉。”
现场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瞅着殷瓷。
殷瓷眼睛哭得红彤彤的，小声唤着：“姐姐……”
“道！歉！”殷果眼神冰冷，不容置疑地重申。
殷瓷咬紧牙关，台下的同学们高呼起来：“快道歉！你冤枉了殷果！”
“就是你带头冤枉殷果的，赶紧道歉吧！”
“回头是岸，殷女神！我们不会责怪你的！”
殷瓷望向台下，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烫。
她用手遮住额头，望着殷果，轻声道：“姐姐，我错了。”
“错哪儿了？我要的不是认错，是你的道歉，会吗？”殷果上前一步，直挺挺站在殷瓷面前。
殷果比殷瓷稍高一些，殷瓷才一米六左右。
而殷果身高逼近一米六八。
这高度差让殷瓷在殷果面前显得渺小！
殷瓷咽了咽口水，泪珠滑落到嘴角，咸咸的。
她点点头，好吧！道歉！
“姐姐，对不起！”
“我不该冤枉你偷题目，是我没见识！我错了！殷瓷我对不起你！我没资格当你妹妹！行了吧！！”
她到最后，几乎声嘶力竭。
台下的拥趸们听得一阵心疼，纷纷安慰：“瓷姐，我们爱你！没事的！”
殷果淡淡瞥了台下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不知情的还以为殷瓷是他们的母亲。
殷瓷摇头，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道歉后，她捂着脸匆匆跑下台。
几个小跟班从人群中走出，跟上了殷瓷。
“瓷姐……”
殷瓷满脸泪水，走到偏僻处，摸着自己的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没了。
“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的错！”殷瓷站起身，猛地拽住其中一个女孩的头发，恶狠狠地说：“你明明答对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说我是对的！”
女孩痛得皱眉，不住摇头，“不，我不知道，瓷姐，我不知道我是对的！瓷姐，对不起！对不起！”
“道歉有用吗，你能把我的头发还给我吗！我马上要去钢琴比赛了，我没头发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狠狠揪着女孩的头发，把她推向墙边，拳打脚踢。
其他跟班不敢上前，面面相觑，最终匆匆离开。
而那女孩却遭受了磨难。
白皙的脸上留下殷瓷指甲的痕迹，眼泪与血混合，她摇头，捂着脸，口中反复说着：“瓷姐，我错了。”
殷瓷靠在墙上，大口喘息，望着地上的女孩，胸口起伏不定。
怒！
气炸了！
她从未感到如此丢脸！
殷果立于高台之上，长睫毛低垂，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影子，她低头，手中紧握着那把剪刀。
脚下，是殷瓷的缕缕青丝。
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一刀下去让殷瓷彻底栽了！
殷果走下高台，金媛迎上来，“阿果。”
“嗯。”殷果淡淡回应，调整心情，轻点了金媛的鼻尖，那双杏眼迷人又勾人。
“她不会放过你的。”金媛满是忧虑。
殷果眼角微挑，眼里闪烁着不羁狂傲的光芒，“媛媛，记住，她和我，只能留下一个。”
那个人，必须是殷果。
“好啦，散了吧！没事了！”
“哎，突然觉得殷瓷好可怜，头发都被剃光了！”
“是啊，我记得没错的话，明天就是第十三届钢琴比赛对不对！你说，她怎么去比赛啊？”
“还能怎么比，戴假发呗，想戴什么颜色就戴什么颜色。她长得那么漂亮，什么都能驾驭！”
“对了，听说了吗？小道消息，这次钢琴比赛，主办方可能邀请‘don’哦！”
同学们互相张望，眼中满是不信，“真的假的？真要邀请‘don’吗？那个从不露面，只偶尔在网上发布钢琴曲的神秘‘don’！”
“千真万确！”
“我喜欢‘don’三年了！呜呜，她的每首歌我都听了无数遍，她的音乐太治愈了，陪我度过了无数日夜！这次只要她来，票价再贵我也买！我一定要去看我的偶像！”
“不过，只是小道消息，能不能请来还不确定！希望有机会见到！”
“祈祷吧，她一定要来！”
金媛轻轻触了触殷果的手臂。
殷果侧头，声音冷漠，“嗯？”
“阿果，你刚在想什么，走神了。”
殷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走神了。
她在听那个神秘的钢琴家——don的消息。
……
夜晚。
大院里。
殷果换上睡衣，拉开电脑椅，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
【盐城第十三届钢琴比赛正式开启——明日预选赛！】
【第十三届参赛选手代表“殷瓷”，最具潜力、价值的新星钢琴家，曾演绎‘don’的《海底》《don蜜》等曲目闻名，已列入盐城钢琴家名册！】
【第十三届评委会主席-纳兰符，最具代表性的钢琴大师！自幼习琴，风靡全国，刚完成全球巡回演奏会！】
殷果随便浏览，后面还有众多权威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