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在提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后，话音一转询问鬼脸相关信息。
白晓果然开始讲述。
鬼脸是白晓通过黑市买的，派鬼脸来云霄堂的目的有两个。
一是打探陈风的进货渠道等商业机密，二是白晓想去南元大陆。想知道给云霄堂送货的是什么人。
看看能不能通过这人打听出前往南元大陆的路线。
陈风防止有诈，又用其他方法探测了一遍白晓的记忆。
确实跟她自己说的一模一样。
竹韵堂的幕后老板是长老会一个地境长老，修为只有地境中期。这位长老已经闭关多年，正在为突破后期做准备。
别说这人没参与，就是参与了也无所谓。
一个地境中期而已。
白晓主动接触柳依依同样目的不纯。
和鬼脸一明一暗属于是相辅相成了。
因为没有实际性损失，陈风并没有为难白晓。
比如弄死她什么的。
“这个白晓看起来为人热情实在，没想到私底下这么阴险。”柳依依看完陈风的整个“问话”过程，有些愤愤不平。
“做生意的人有一说一全都是八百个心眼子，没这么多心眼儿早就关门歇业了。
诚信经营什么的只是基础，并不是有了基础就一定能做好生意。咱们跟这些七窍玲珑的人比不了，还是只和茅九梁等实在人打交道比较好。”
陈风没有继续说教，也没有管白晓。
既然是柳依依的朋友，就让柳依依自己处理吧。
这事儿给柳依依提了个醒，以后再交朋友可得看着点儿。
家大业大之后心怀不轨的人也多了起来。
“以后有人问我们家的进货渠道，你就说我炼丹赚来的报酬。别的掌柜总不能家里也有个炼丹师吧？”
“如果有人上门来找夫君炼丹怎么办？”
“你要价高一点儿，照着叶怜梦的标准要。如果这么高的价格还坚持找我的，我就接下这个活儿。
叶怜梦的事情娘子知道就可以了，这个名字不能往外说。”
陈风说完回到三楼继续研究两套修炼心得。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店里再没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还没等到约定的期限，汪景便传讯过来说是懂般若心经的那人来到了九原城。
通知陈风后，凌珍珍亲自把人送了过来。
陈风本以为懂般若心经的是一个年迈僧人，没想到来人是个唇红齿白青葱少年。
少年修为不高只有灵徒初期，透着一股浓重的书卷气。
少年名叫连梁，灵徒中期。
连梁直接住进三楼书房，当天边给陈风逐字逐句的讲解般若心经。
在连梁的解释下，佶屈聱牙的心经瞬间变得通俗易懂。
心经第一篇第一节短短一百来字，连梁足足讲了一上午。
以前只听说有个词叫作博大精深，陈风现在总算是切实感觉到了。
第一篇并非是修炼法门，就是一种纲领性质的东西。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陈风虽然有些意犹未尽还是先让连梁前去休息。
“这一来连梁可就知道了心经的全部内容。”连梁走后青奎提醒陈风。
“这此事儿没法儿避免。”
“倒不是没有解决之法。可以把其中字句挑出来，连梁讲完之后我们自己归纳总结。”青奎给陈风出了一个主意。
“我在跟文莫学习异族文字和古文字的时候，曾有个人去找文莫翻译一部用古文字写成的文献。
那家伙为了保密，把里面的文字挑出来单个让文莫讲解。回去后他再自己总结归纳。
结果自己整理出来的东西狗屁不通，那人跑到文莫家中闹事儿，埋怨文莫糊弄他。翻译这事儿讲究对照上下文以及语境，尤其是心经这种一百来个字就能讲解一上午的东西。
般若心经是地地道道的佛门功法，连我这样有一定底子的都不敢说一定能修炼。
就算连梁拿出去公开售卖也不见得会有人要。再说连梁一看就不是个蠢货，不会冒着得罪我的风险去干一件风险大不一定有收益的事情。”
“你们俩就多余讨论。事后抹除连梁关于心经的记忆不就行了？陈风你明说要给连梁抹除记忆，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蜃鬼轻笑一声。
“蜃鬼你闭关以后，很多事情都变得麻烦了起来。你赶紧专心闭关，这点儿小事儿我自己就能解决。”
“你又不是什么好人，不用惺惺作态装什么正人君子？谁家好人会养我这种邪物当灵宠？
有些小年轻在跟漂亮妹子撩骚的时候，为了迎合妹子会装出一些婆婆妈妈的所谓有爱心姿态。
小绿人又不是外人，更不是漂亮妹子。你犯不上在小绿人面前弄这套恶心人的调调。”
“说到杂碎心眼儿，我和陈风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一家子有一个杂碎就够用了，全家杂碎可不太行。”青奎也没跟蜃鬼客气。
“我是杂碎小绿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陈风都快让你教成伪君子了。明明自己也想处理连梁，又怕背上过河拆桥的名声。
要我说名声算个屁，又不能换成灵石。书上说的那些所谓道德高尚之人大概分为三类。
第一种也就是最多的一种，用名声捞好处。最后全都回到捞钱骗色这条路上来。
比如有些男的会迎合女人心目中的幻想，目的就是为了上床睡觉。
第二种是被名声绑架了，装也得装下去。第三种才是正儿八经挑不出毛病的君子。”
“现在还不确定般若心经有什么价值，如果真的需要保密，那就抹除连梁的这段记忆。”
第二天连梁继续讲解，通宵达旦。
半年后连梁离开云霄堂，陈风出门送行。
“没想到这部晦涩难懂的心经屁用没有，算是白白浪费了半年的时间。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不用给连梁抹除记忆了。你说叶怜梦是不是早就看过里面的内容？
其他的地境可都是货真价实过了几万年的老怪物，不是你这种区区两千来岁的野路子能比的。”
“什么话到了你嘴里怎么这么个味儿？”
“小绿人你别管什么味儿，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